“但是第二天奴家来了月事，你也不放过，害得奴家得了脏病，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你得赔钱。”
这也太恶心了吧，众宾客看向刘福通的眼神不止鄙夷之色，身体更是不自觉的后退几步，更有几人面露难色，想要悄然离去，可是当看到朱济熺铁青的脸色，只能暗自摇头叹息，交友不慎。
去找这样庸俗不堪，丑陋下贱娼妇已经让人所不耻，连她来月事都还不放过，简直是一个恶心之极的禽兽。
更下流的是，娼妇竟然反找钱。
“大胆妖妇，竟然辱我家父清誉，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刘福通大儿子实在听不下去，不管事情真假，今日之事必定成为应天府笑柄。
“打人了，打人了，礼部侍郎府要杀人。”
如花看到凶神恶煞的中7年男子，向自己走来，惊呼声响彻天地，身体更是踉跄后退，顿时吸引更多的人前来围观。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后来围观之人好奇询问。
先前目睹一切的围观之人，眼神畏惧的看了一眼全身气的脸色苍白，抖若筛糠的刘福通，压低声音说道：“侍郎府的刘大人嫖，娼不给钱，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什么？”
后来之人，不可置信的将目光看向正在撒泼打滚的如花，当看清如花那丑陋粗鄙的面容时，一个个干呕不止。
“这刘大人眼睛不会有毛病吧？这都能硬的起来，实在是让我等佩服啊”
一长相猥琐的男子，满脸的崇拜之色，不由得对着刘福通竖起来大拇指。
“好像这娼妇，还怀上了刘大人的孩子。”
又有一围观之人，眼角撇了一眼刘府的方向，神情紧张，小声补充道。
“刚才那娘们不是说了吗？刘大人在他来月事的时候，都要强行与其发生关系，这老头得有多饥渴呀？而且貌似还染上了脏病，我的天哪！难怪这几天同仁堂的大夫，经常出没于侍郎府邸。”
其中一看客，似乎对刘府的事情有所了解，眉飞色舞，低声对身边的同伴解释。
看客声音虽小，可是架不住人多，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开始还有所顾忌侍郎府的权势，可是人越聚越多，人多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到后来声音是越来越大，直接毫无避讳，而且各种版本更是层出不求。
此时已经心如死灰，瘫软在地的刘福通，已经不知道即将晕过去多少次了。
这要多谢我们的皇太孙殿下，每次刘福通处于晕厥的边缘，张小锤总是准确无误的掐人中，让其保持清醒。
“老爷！老爷不好了，老妇人上吊自杀了。”
这时府邸内，慌慌张张的声音由远及近。
“娘！”
刘福通三个儿子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悲痛欲绝的齐声喊到。
“我娘他怎么了？”
来报信的家奴，终于挤过人群。
“少爷，老妇人她已经被救下来了。”
家奴直接匍匐在地，凄凄切切，颤颤巍巍说道。
“老夫人还说。”
家奴欲言又止，眼角偷偷撇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刘福通。
“我娘她说什么了？”
刘福通的大儿子，生的虎背熊腰，一把将匍匐在地的家奴提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着急询问。
“夫人说我死了，老爷就可以将她娶进门了。”
家奴说罢，将目光看向如花。
不过当看清如花的面容时，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自己老爷何时口味如此之重了？
张小锤给刘福通这份大礼，虽不能伤人，可是足够恶心，就仿佛踩到一摊屎。
士大夫最注重的是什么？ 当然是名声了。
世界上传播最快的不是什么瘟疫、禽流感，而是流言蜚语。
张小锤相信很快各种版本的流言，很快就会传遍整的应天府的大街小巷。
“妖妇，今日我要杀了你。”
刘福通大儿子，再也忍受不住撒泼打滚，喋喋不休的如花，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向如花走去。
“刘福通你个没良心得，怎么现在要杀人灭口是吗？”
如花满脸悲痛的看着，刘福通这个负心汉。
“好！此生能与刘大人，共度缠绵已是奴家的福分，奴家这就与刘大人别过。”
如花凄凄切切的，包含深情的说着，眼角无声无息滑落痛心欲绝的眼泪，转身剥开水泄不通的人群，直接跳入了府前的河道之中。
“有人跳河自杀了。”
惊呼声传来
此时已是寒冬腊月，河面已结上厚厚的冰。
“咔嚓！”
可是在如花健壮巍峨的身躯下，还是支离破碎。
原本光滑如镜的冰面上，出现了一个大洞。
而如花身体，直接没入了水中，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人跳河自杀了。”
高亢的声音再次响起，围观之人无不削尖了脑袋，向这边望去。
“唉！这可是一尸两命，干嘛就想不开呢？”
围观看客望着厚厚的冰面，无不摇头叹息。
原本还心存疑虑的几人，已经开始动摇自己心中的想法，开玩笑，谁会拿自己性命去陷害别人。
“唉！可惜了，如此痴情的女子，就这样没了。”
震惊过后，就是对弱者的叹息。
他们看向刘福通的眼神似乎也发生了改变，鄙夷中多了几分难以言语的情绪。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今日那娼妇虽不是刘福通所杀，却是因伯仁而死。
这与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又有什么区别呢？
“禽兽！”
围观众人彻底怒了，高声呵斥，手中的蔬菜，臭鸡蛋不断向刘福通的脑袋砸来。
瞬间，原本就处于晕厥边缘的刘福通，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这！这是用生命在演戏吗？”
张小锤不敢置信，目瞪口呆看着如花消失的方向，心中满是自责。
“你也用不着这么拼吧？”
“殿下，如花姐姐她没事。”
张小锤身边的春花，似乎察觉到了皇太孙的落寞，摇了摇头，给了自家殿下一个放心的眼神。
张小锤知道如花不会有事，紧绷的心放松下来。
“神来之笔呀！”
细思之后，张小锤不禁感叹如花的演技。
先前肯定会有人怀疑那娼妇是否是受人指使。
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殉情，众人就不得不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是否有误。
钱财虽好，得有命花才是。
“这脏病会不会传染啊？”
宾客之中，不知谁突然询问。
此言一出，众宾客身体忍不住一哆嗦。
“传染？当然会传染。”
“刘大人，卑职家中老母偶感风寒，就不多留了。”
其中一个宾客，实在忍受不住被传染的风险，脸色铁青，歉意的告辞离去。
“刘大人……。”
有一个，很快就有第二个，这些平日里与之交好的大臣，一个个先后找借口离开。
当然他们的借口也是五花八门，有说老母生病的，有说孩子的，有说妻子的，最后一位老兄实在是找不到借口，直接说自己月事来了，需要回家更换月事袋。
这理由够奇葩，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来月事？找理由能用点心好吗？
很快原本门客罗雀的侍郎府，变得空荡荡的。
“刘大人？”
张小锤回头发现刘福通不知何时已经仰面朝天，昏死过去，虽心中暗爽，可是脸上却是关切之色。
“父亲？”
刘福通三个儿子，眼神复杂的看向昏迷不醒的刘福通，欲言又止。
“三位，本皇孙先行告退了。”
张小锤也不想让人家太过难堪，同样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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