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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安小说网 > [刀剑乱舞]初代审神者的心路历程石川香那陆奥守吉行加州清光 > ☆、<四十四 圣诞夜的吻安>
 
香那转过身,平视前方,向着背后的街巷施展冲刺技术,十二月末的积雪是半含半融的,在刚刚拉起序幕的夜的映衬下格外醒。因此,在脚底急剧地打滑声中,她意识到自己正沿着斜坡向下飘移,并能清楚地感知到手上拖曳的白色布袋正缓缓地偏离轨道,希望自己迫降时没有其他人看到这幅惨状。

她的愿望又一次落空了。在斜坡的中间段落,剧烈的冲击被柔软的人形肉垫缓冲,虽然得救了,但……

紧握的蓬松布袋顺势飞了出去,抵在屋檐的尖角上,在那一瞬间炸开,下起了零零星星的糖果雨。与斜坡的斗争平息了,多亏了自己打扫壁炉时换成了布鞋,倘若是普通的拖鞋早就磨成赤脚战斗形态了。

她立刻向后闪退与人形肉垫保持距离,脚底的酸痛感紧随而至,她强忍着痛苦弓背道歉。

“大変(たいへん)失礼(しつれい)しました(十分抱歉。) ”这是她常用的道歉用语,在言语回击力上颇为深刻。

“だく?(要抱抱吗?)”传入耳内的是似曾相识的轻佻之词。

还未从惊怵中缓过神来,借由斜坡的帮助,背部便受到了突如其来的袭击,接着整个人失重般跃起,被拖进了温暖的怀抱。

她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然而在夜晚漆黑而路灯稀少的街巷中,背着光线,她什么都无法看清。悬空的双腿由于处于滑坡低处而变得僵直,想要挣扎却使不出力气,试探着询问道:“陆奥守、吉行?”

“真是让咱心寒……”像孩子安置心爱的玩具般将她重新放回地上,又不放心地拉着她的手保持平衡,“两个月没见了,有没有想念咱?”

“完全没有哦,港区的生活很充实呢。呜——”尽管有冰凉的积雪作为掩盖暂时麻痹了痛觉,脚部的刺痛感仍然顺着神经翻涌而至,虽然注视着前方但眼前一片空白,气力的脱离感接踵而来,关节像是散架的零件向下沉去。

连接着对方的手无力地垂下,向遥不可及的坡底坠入,察觉到异常的对方手臂迅速发力,她像是被打包好的行李负在他的背上,再次回复视力时,视野被灌木质感的头发遮盖,双手被按住环于他的腰间,如同树懒抱着桉树休眠般慵懒的姿势。

“放轻松,把重心向咱的位置移动一下。”打刀微微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以维持更大的接触面积。

她一边服从着指挥,一边不解地询问道:“为什么你背人的姿势那么熟练啊,难道枪斗术的训练就是背人吗?”

“你猜对了一部分,这两个月的封闭式训练,负重跑的练习比较多,不是搬砖就是打拳,毕竟枪斗术融合了枪术、剑术和体术,咱的身体素质提高了不少。”

看来是把自己与负重袋相提并论了,虽然有些生气,但看在对方背着自己走了挺远的份儿上,她还是关切地问道:“你的腰没问题吗?”

似乎是已经熟知了她的把戏,他刻意调侃道,“练习枪斗术时的确没有像现在这样酸痛。”感受到自己的发尖和她的手指纠缠在一起,在不成形状地揉乱后,他才打算转移话题,“咱不开玩笑了,倒是你啊,有被其他的男性背过吗?”

“有过吧,小时候父亲总背着我到处转悠。”在寒冷的冬日不是打开话匣子的时候,她决定放些温水提示一下对方的警戒心,“但是呢,父亲很高哦,他总能举着我看到更远很辽阔的天空。”

“常识上来讲,是你以前比现在轻很多的缘故。”言语的利刃被迅速地挑开,还轻而易举地回之以戏谑的调侃,香那有些怀疑这还是之前忠厚老实的陆奥守嘛。

“腿有点儿麻。”

“这样啊。时间也很晚了,咱送你回去吧。”

香那很佩服对方缜密的逻辑与心直口快的设定,“那个,把我送到公交车站就可以了,这个时间还有夜班车,我可以自己回港区的。”

“怎么,是在担心咱被舰娘看见吗?”此时已走到坡底,公交车站近在眼前。

“啥?你被舰娘看上的话,我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刀和舰本来就有旁支末节的关系,被看上的话凭咱俩的关系,我就去做媒也给你办成。毕竟你只有看上去比较让人放心这一个优点了。”她认真地辩解着,将环着他腰的手放平,硬生生地回归原地。

“哈哈,说来也算是有过生死之交的战友啦。”他微笑着转过身与她对视,笑到整个上牙龈都露出来,结果冬日的寒冷温度与快速说话的口干舌燥的debuff导致上唇粘在牙龈上,还有比这更尴尬的场面吗!时间仿佛静止,打刀很明显没有感受过人类这样的状态,呆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时候必须做点儿什么缓和一下这种气氛,她走上前,伸出食指轻柔地挑拨着上唇与牙龈的间隙,渐渐分明的唇瓣间混杂着倾吐而出的津液,她假装忽略手头上的尴尬,“既然是战友,明天有空来叙叙旧吗?”香那自己都想不到这一系列出神入化的应激举动,她竟然直率地发起了邀约,理智指引着她说些什么来补救一下,“啊,因为港区也蛮封闭的,平时翻译器传达不了讯息。”

“咱明天上午有任务要执行,那就下午约在之前的海滩边吧。”他爽快的答应了,来不及在昏暗的路灯下端详下他的脸,便被公交车的鸣笛声催着赶回港口。

回到休息室时,球磨一身倦怠,但还是梳理着自己发顶狭长而卷曲的那根呆毛,强撑着倦意没有入睡,看到香那回来,她兴奋地从上铺的床上探出头来询问状况:“喂,今天的进展如何啊?这段时间有没有去找你的情郎?”

“你想到哪里去了啦。不过,明天,我想再出去逛逛。”

“圣诞节港区的确很清闲哦,都交给我吧,kuma最擅长应付提督啦~”她随性地翻个身,将探出窗外的呆毛收回去,用悠哉游哉的语气说着晚安。

第二天,由于港区里充满了圣诞节的气息,香那被球磨教唆着打扮出圣诞风情,除了昨天的圣诞礼裙,还换上了保暖的连体裤袜与鞋底加厚的长筒靴,只有放置于胸前的挎包还是老样子。

“加油啊小香那。”加上狭长的呆毛才勉强与香那平齐的球磨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然后目送她远离港区。

在便利店买了长条的法棍面包与便携式巧克力pocky后,她便静静地坐在海边的石阶上,等待着他的赴约。颓废厚重得像一只小熊,睡意侵袭而来,顺应着本能将眼睛微眯,仅留一条缝隙感知环境。

不知是困倦的泪花还是凝结的冰晶,掠过眼角,模糊的白雾从天空中降临,笼罩在海平面上,成为一道独特的景色。冬日柔和恬静的浪花此时也卷起了簌簌寒瑟,在与海浪相接壤的壁滩上以古怪的跑姿移动的身影,像是在与什么东西战斗着。

“起风了,请离开这里!”那个人影转过头来呐喊着,像是飒前辈的声音,措辞极为典雅。

与飒前辈相似的男性挥舞着一把小太刀,在与散发着紫黑色雾气的怪物搏斗着。怪物挥动着八条触手,侵染的海滩染上了无法褪去的阴霾,撩拨的云朵瞬间融为漆黑,在他的突袭中斩断一条触手后,从断口处平生出更多的细小触手,勾住了刀柄,将他往深海中拖拽。

在明确自己居于下风后,他坚定地转过头查看情况,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道:“暴风雨快来了,请、立刻离开这里!”

不管是不是常人无法看见的妖物,如果那是核漫物的话,就不能放任不管。对付这样的体型,香那很有心得,她从挎包中取出针筒,将能够使人类亢奋而对核漫物麻醉效果惊人的药剂注入进去,悄悄潜入海水中。怪物专心与持着刀剑的飒前辈交战,完全忽视了看似来海边散心的少女。她佯装被沙石绊倒,在俯下身的瞬间将针筒的尖刺扎入滑溜溜的粘腻触手,快速地将药剂推捻进去,怪物剧烈的颤抖着,紧接着越发亢奋起来,挥动的触手连带着浅滩涌起的沙砾将持刀的男性弹飞。

空气急剧的流动,拐弯的飞弹从半空中疾驰而过,在怪物的触手上留下了不可痊愈的半穿透弹孔,精准计算的轨道,一发发扣入的子弹如拨弦的乐器般弹奏着无声的乐章,最终伴随着满目疮痍的怪物沉入深海。

香那跑向被怪物攻击的男性,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衡量着他的体温,“飒前辈,已经没事了。”而倒在海浪中的男性摸索着沙石,寻找着自己的眼镜。

子弹的发出者从高处的岩石上一跃而下,翘起的长靴踏在沙滩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接着便是长靴与海浪碰撞的激荡之音,他大步跑到她的面前,移开她的手,用责难的语气说着:“你是职业病发作了吧,稍微关心一下咱啊,子弹的角度可是很难计算的,而且上面风真的很大诶。”

“还以为我的第二次生命就要在这里结束了呢。”飒前辈扶正了金丝半框眼镜,动作缓慢地站起身去取那把险些被水冲走而插在淤泥中的小太刀,接着以古朴优雅地礼节道谢着。

飒前辈,给人的感觉好奇怪啊,而且,也没有佩戴那枚丝线牵引的戒指。由于交谈的对象不是她,她识相地没有发出声音。

“刀法干净明快,是北辰一刀流的同胞吧?不过还杂糅着其他的方法,但是,近战对于核漫物可不是那么容易。与其遵循着传统的跑姿消耗体力的辗转,不如试试大步牵引速战速决?”陆奥守将双枪放回军服的收纳中,微笑吟吟地评论着。

“你也是……谁的凭依吗?”薄薄的镜片散发着睿智的光芒,男子似有似无揣测着她的身份。

“什么都不是啊,咱就是咱而已。抱歉啊香那,任务的时间有些长,现在我们去应该也来得及。”

“嗯。”她像一只乖觉的仓鼠,极为懂事的顺着台阶爬下来。

离开海滩后,夜色的幕布再一次坠落。雪花洋洋洒洒地飘零而下,点了一桌子菜而吃不完的她毅然选择打包,站在门口等待着陆奥守,只见他微笑吟吟地提着食物靠过来。

“你试过冬天舔铁吗?”他的脸上带着复杂的感情,视线紧紧地追随着香那。

“开什么玩笑啊,那会出人命的吧。”联想到舌头粘在铁上的恐怖情景,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如果不愿意尝试一下的话,那你将会被不幸缠绕哦。”他指了指高悬于门梁的藤蔓,顺着清脆的冬青藤蔓,盘旋于整个屋顶的是白色连缀的珠帘——槲寄生。槲寄生附生在树上,它没有自己的根,也不会受到神谕的影响。

接受西式教育的香那是知道的,在槲寄生下亲吻可以带来好运,而如果拒绝,就会带来厄运。如果在平时可以推搡着一笑而过,但现在是圣诞节时期。

“一些重要的常识还是不能忘记的。槲寄生曾经被认为它弱小到没有能力伤害人,所以未要求它立誓,结果自己心爱的人却因它而死。”她怯懦地想敷衍过去。

“但是啊,在泪水将鲜红的槲寄生染成白色后,它就有了爱与和平的意义。”他特意将语速放缓,朗读的腔调与自身的土佐方言相结合,混杂出某种独特的气息。

“那个,请用pocky吧。”她将pocky平放着叼在嘴里,闭上了眼睛,聆听着pocky的律动,无法掩饰攀上脸颊的绯红。看到此举的对方有些欣喜,扶着她的腰向自己靠拢,牙齿摩擦着咬下了一节节不均匀的巧克力棒。

许久没有其他动静,她悄悄睁开眼睛偷瞄,就在此时,随着最后一截pocky的断裂,她感受到口腔中侵入的浓郁的巧克力酱,他的舌搅动着将她的舌包卷其中,放肆地将巧克力酱涂抹在她的舌上,紧接着,她感到舌尖被四散而来的力量触碰,宛若游旋的子弹刺激着敏感的神经。

完全和人类一样(性质恶劣)啊。她费力地想要推开,却被这堵坚固的墙钳制住了双手,他揉了揉她的发顶。圣夜的钟声敲响了,他捧着她的后脑,轻轻拉入自己的怀中……

作者有话要说:飒前辈和fgo小玛修差不多的亚从者既视感→让没成为从者的心愿未了的历史人物降临在自己身上。

核漫物在fgo叫影从者,在舰c叫深海栖舰,在刀男里叫时光溯行军,刀使巫女里叫荒魂,零之系列里叫秽……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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