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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安小说网 > [刀剑乱舞]初代审神者的心路历程石川香那陆奥守吉行加州清光 > ☆、37
 
作者有话要说:一边写这章一边挖毛利,总是出清光光,很方很惊慌。

所以决定两线一起更。

在计划实施,先洗漱调整一下状态吧,她打开电视,迎面而来的是电影频道进行着的预告,十分钟后将播放被誉为时代经典的电影《美丽人生》。用这样的一部电影来调剂一下自己的内心,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这是一间现代化气息十足的小屋,精装的浴室中莲蓬头与浴缸一应俱全,崭新的浴袍,种种细节都吸引着她应先好好地泡个澡,那是一种无语言表的喜悦之情。在本丸中,既要避开刀剑们的淋浴时间,又要提防狐之助的奇袭,而这个房间,仅自己一人,就是自己的小天地。她盘算着将自己包装成沙发土豆窝成一团睡一晚上,然后第二天天亮时分便不告而别。

凝望着镜中的自己,漆黑没有光亮的双瞳,马尾被敌刃的锋芒斩断,她又恢复成初入集训营时的齐耳短发。明日便要与安落重逢,心情颇为复杂。

身体被温水覆盖,思绪也飘到了远方。没有听到钥匙开锁的声音,浴室外隐隐有什么动静,像是从窗口飞进的小鸟扑打翅膀的声音,她便踉踉跄跄地从半覆着水膜的宽敞浴缸里爬出来,扶着浴缸站起身,水花贴着身体滑到脚边,用毛巾简单的擦拭身体,顾不得未擦干的足部,迅速裹上浴袍,只系了三颗维持平衡的扣子,踩上了店家提供的笨拙的棉质兔子拖鞋,兔耳朵摇曳着将自己的行踪完全暴露给外界的入侵者。将上了锁的浴室门的分盘拨动一个弧度,门外的躁动声变得更大。推开浴室的门,斜对着自己的所在之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穿着内番服的陆奥守吉行理所应当地坐在沙发上,沙发的另一侧随意地搭着出阵服。微笑吟吟地做着解释,“咱在做内番的时候,看到径自练习剑道的加州清光凭空消失了,便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抛下农田,捎带上咱的本体,刚接触到出阵服时,一股力量便把咱带到了这里。” 不可思议!她想要去确认这是否是自己高度疲劳产生的幻觉。接着,有些尴尬的一幕发生了。

三步并作两步,向沙发的一角冲刺。刚行进了不及一半的距离,后脚的兔耳朵便撺掇着前脚厚重的鞋底跑路,脚底猛地一滑。不好,是拖鞋脱胶了!被兔子拖鞋绊倒,这比平地摔更丢人。惯性比脑海的电波更快传达,向前顷的她,绝望地看着地面的冲击感扑面而来,未擦干的水渍顺着脚底倒流入心中,泛起一丝寒意,接受事实般闭上了眼睛。

在即将正脸触地时,有什么毛茸茸而带着少许尖刺的东西蹭着她的脸。向前顷的趋势被温热□□的胸膛抵挡,双脚也如熄火的车辆般安稳地扎在地上,焦躁不安的心情被。刚想挣扎并道谢,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是颇为消耗体力的半蹲状态。被队友那坚硬的发丝扎到了眼睛,头部明显的晃动了一下。

“这么着急见到咱吗?”悸动的气流就势滑入耳中,她想要反驳些什么,身体却还未做好回击的准备,只能像布娃娃一样乖乖地听候发落。

腰部被健实的手臂环绕,缠着绷带的触感隔着浴袍蹭着腰肢有些酥麻的不适感,突然被戳(挑)到了敏感的神经,她不禁发出了咯咯地笑声。转而双脚离地,横腰扛起,举过头顶,这种顺理成章的姿势就像在扛大米或饮用水爬楼梯,期待会有什么美好神奇的展开,自己真是想多了。

“这样就不会滑倒了吧。”他像是小孩子搭建城堡般认真思考,最终将这块积木搭在沙发上做装饰,安顿好香那后,他也随性地坐了下来。得救了,但现在的状况,十分暧昧啊(纠缠不清)。

她想要发声但嗓子还是喑哑的,从喉咙中迸发的只有气而缺乏力度,不能痛快地表示自己的情绪,一股力量迫使话语从嗓子倒灌进胃中。生闷气憋红了脸,是只有小孩子才会干出的事情。然而,绯红的情愫已顺着焦虑的心情攀上面颊,她头一次这样不知所措,低着头想着翻译器的所在之处。

“Leader比想象中轻很多哪。”还是陆奥守率先挑起了话题,世间话题如此多,可他却不解风情地选择挑战香那的新面貌。“因为总是蹦蹦跳跳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头重脚轻,但现在的新发型,就干脆利落多了。”

香那将心头燃烧的怒意汇集在右手的拳头上,代替话语,向那个不会看气氛的笨蛋砸去。

“棒!”这一拳正中胸膛,将无法发声的痛苦宣泄传达。转而,传达给身体的感知,是与肌肉撞击反噬后残食的松散的手掌,与突然发力的酸痛的手臂的无情叹气。

过度的周转使这一记重锤大打折扣,倒像是撒娇的猫儿,起了反效果,陆奥守一边装作被砸懵的样子,僵在原地不知所措,一边以虚晃而至的左手横卧住她的拳头。

香那势如破竹的拳法被对方轻松化解,想要发声却止步于嗓子眼,她困扰地支支吾吾起来,用仅存的气力将空闲的左手抬起,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同时比拟着“我嗓子哑了”的口型。

陆奥守憨笑地点点头,另一只手却已乘虚而入,灵巧地握住了她的左手。一颗颗透亮的水珠顺着未干的发丝划过耳廓,擦过微露的锁骨,混入浴袍,仅系了关键部分的三颗扣子被刚才的一顿乱扛显得移位,在特定的角度下还能做到最为基本的掩盖,但这也只是时间的拉锯战,而对方一副蓄势待发的阵势……香那像是被幽绿色光芒(狼的眼睛)凝视而震慑到了听觉的野兔般颤抖着,无法掩盖胆怯惶恐的内心,却强装镇定的注视着他。话语权不在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她担心浴袍将无法做出得体的掩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完全意义上的无法预知啊。

没有任何疑虑,他以平时的语调真诚的表示出自己的想法:“这样的话,咱就能真切的感受到,leader的心情了。”

这算是什么话啊,真是莫名其妙,双手都被束缚住丧失了自由,除了顺着指尖传达到的丝丝热气稍微能称得上温暖外,沾着水珠的细腻的手被习武者带着茧的略显粗糙的手摩挲,并不是什么能轻易适应的事情。不知所语,她只能从指尖传来的感官中提炼些什么。两只手的茧的位置有所不同,善于持枪的左手食指第二关节的硬茧与虎口的新生的皮肤形成强烈对比,而持刀的主力右手的食指指肚与虎口都结有一层厚茧。霎时间,“这是同一个人吗”的错觉在她的脑海中闪现,困惑着两种兵刃的副产品在同一人身上体现的如此出神入化,她并没有什么表态。

他的语气变得异常激昂:“有些失落嘛,是希望咱做些什么吧。当作正常交流就可以了,咱可以感知到你的话语的。”陆奥守覆着她的左手移至自己的胸膛,她像是被揪起耳朵听候发落的兔子,硬生生地被迫从沙发上弹起,向左平移了一小步。

思维在飞速的跳转,请求对方放手,去取用于更换的常服,总之要先摆脱这宽大而不合身的浴袍,而硬将这样的想法转换成话语,一时间语塞……

「有点儿冷。」不曾施加主语,意识的电波顺着紧握的手掌缓缓相连,将第一直觉送达。

对方心领神会一般,轻柔地释放了她的手,起身去浴室取她的衣物。她慌乱地调整了坐姿,抱膝蜷缩成一团窝在沙发一侧,低头揉搓着那条尾巴试图回复一丝状态,却感觉那条尾巴也被自己飞速流逝的体力拖拽地降到冰点,她索性将头埋在他那极具感染力的出阵服中,意识稍微恢复时,又开始庆幸还好入浴前将衣物有条理地叠得整齐。

“抱着咱的衣物发抖,真的很冷呢。”陆奥守捧着被毛巾包被的制服,安稳地将沉甸甸的一身行头铺在她所蜷缩沙发的旁边,接着稳健的脚步声映现在光滑的瓷砖上。

熟悉的声音夹杂了几分沉稳,从不远处传达:“你换吧,咱保证不看。”她抬起头,陆奥守已在不远处伫立得如榕树般笔直,双手交叉地背在身后。

虽然对方稳妥地背过身,但她并没有在这里更换的意图。并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倘若能接受褪去衣着时冷风的侵袭,纵使那个视角无法从电视机的反光里映照出自己的身影。她果然还是不敢尝试,勇气与认知力相互扶持,得出的结论依然是:这太羞耻了。她从沙发的另一侧挑起了自己的衣着,另一只手提着有着向下脱落趋势的不合身的浴袍,勉强地踩着半双只剩下鞋底的已经脱胶的兔子拖鞋,贴着地板缓缓移动,像是子夜的钟声敲响时落跑的灰姑娘一样,火急火燎地向着浴室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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