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那你有办法救我女儿吗?”
谢长天不像弟弟,从十几岁开始跟随父亲经商,对风水玄术向来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观念。
事实上,他在商界打滚多年,见过的奇闻异事数不胜数。
如今刘洵一连惊人之举,更令他笃信不疑。
刘洵没回答,而是给他使了个眼色。
谢长天心领神会,随后一同出到大厅外。
到了大厅,刘询一脸肃然的问道:“谢总,替你们家布‘七星乾坤局’的,不知是哪一位高人?”
谢长天闻言,顿时大惊,道:“刘先生,果然厉害啊,这个风水局是早年我爹请一位大师布设,想不到你一眼就看出来。”
在他的眼里,刘洵已然成了高深莫测的风水大师。
这个风水局,一般的风水师可是看不出来,但刘洵刚到一会儿,就能说出名字。
“你们谢家的祸根,就出在这个风水上。”刘洵冷声道。
“什么,风水?”谢长天眉头一挑,不解道:“这个风水局有什么问题吗?”
“呵,这个‘七星乾坤局’不但没有问题,反而可以说是完美无瑕,住进来的人,商运畅通,庇荫子孙。”
刘洵摇头一笑,对这个风水师很是好奇。
到底谢家跟他有什么恩怨,居然要下那么歹毒的心?
原先进门的时候,他觉得谢家大宅的风水极好,不该人丁单薄,身患怪病。
如今看来,或许真如他猜的那样。
“那么你的意思是……”
谢长天有点不懂了,风水局那么好,又怎会是祸根?
“家宅分阴阳,生人住的叫阳宅,而往生者的则是阴宅。假如没猜错的话,那个风水师还替你家的长辈寻了墓地,对吧?”
“没错,我爹的墓地,就是他安排的。”
刘洵点点头,像是早知如此的淡然,道:“问题就是出在你爹的阴宅,想要彻底消除祸根,恐怕要……”
谢长天低眉道:“先生的意思是——起棺?”
这个时候,厅内突然暴起一声怒骂。
“干你娘的,你个死神棍,居然想要掘我爹的墓!”
来到大厅的谢长峰,恰好听到两人的谈话。
一听要把他爹的棺材挖出来,登时气得火冒三丈,起棺那是对祖宗大大不敬,作势就要去揍刘洵。
虽然他不信风水之说,但是那里面躺着他父亲,自然不肯让一个外人这么干。
“长峰,给我住手!”谢长天寒脸喝道。
“大哥,你怎么相信一个骗子的鬼话,要去挖爹的墓地?”谢长峰不满道。
“长兄为父,你是不是连我的话也不听?”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行,站在一边去。”
谢长峰不敢违抗大哥的话,只好恼火的瞪了刘洵一眼,忿忿不平地站到旁边。
对这个性子冲动的弟弟,谢长天不由叹了口气,转身对刘洵歉意道:“先生,在下教弟无方,请你多多包涵。”
刘洵轻笑道:“没事,我这人一向很大度。”
谢长峰一听,登时又怒了,言外之意不就说自己小气。
妈的,这个臭小子等下起棺,若还是治不好侄女的病,看自己怎么收拾他。
“为了小宝的性命,一切就依先生的意思。”谢长天忐忑不安道,现在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现在下午两点,处于阳气最盛的时候,正适合去起棺。”刘洵回道,又让谢长天去准备一些东西。
所有准备齐全之后,一行人在门口等候。
出人意料的是,谢长峰也要一同前往。
他走到刘洵身边,小声警告道:“臭小子,我哥一时糊涂,才会相信你的鬼话,要是我侄女好不了,你等着瞧吧!”
刘洵抿着嘴,笑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记住我之前说的话。”
“嗯?”
谢长峰神情一愣,回过神来,刘洵却是上了车。
冷哼一声,他连忙开车,追赶上去。
……
谢家的墓地位于羊城从华区的天棠山,离市区将近一百公里。
从华区环境优美,青山绿水,由于温泉众多、物产丰盛,每逢假期都有不少人慕名来玩。
一路上,车流如水。
谢长峰开着车,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很烦躁,前面的车子稍微慢一点,便忍不住狂按喇叭。
除此之外,他浑身有股凉飕飕的寒意,不是车内的空调冷风,因为根本没有打开。
外面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加上车里较为封闭,本该热得冒汗才对,但他冒的是冷汗,而且背脊窜上一道刺骨的寒气,令他浑身直哆嗦。
不是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天气温度高达三十五,他都以为此时身处严寒的北极。
“天气明明很热,怎么感觉那么冷,真是奇怪,是不是得病了?”
谢长峰顿感头晕目眩,意识模糊。
呼呼……
车窗外刮起一阵阴风。
谢长峰猛地打了个冷颤。
当他眨了眨眼皮,眼前的景象却是倏然大变。
乌云盖顶,不见了火热的烈日,四周挂着阴暗的黑风,车子仿佛使进一个诡异的空间。
谢长峰瞳孔骤缩,惊恐道:“啊,这是怎么了,其他人呢?”
本来车流拥挤的路道,此刻空无一人,仅剩下他这辆车,孤单地向前方行驶。
哗!
哗哗!
骤然之间,车外响起一阵阵凄厉至极的叫喊声。
刺破耳膜,灵魂深处感到一丝强烈的阴寒。
“这里是什么地方?”
谢长峰冷汗直流,手脚颤抖,惶恐地望向两边。
活了三十年,又是做考古研究的,但是他从未遇到如此骇人听闻的诡事。
就像是堕入了无尽的地狱。
整个天地只剩下他一人。
嗷!
突如其来,一道白色的人影扑到车窗,展露一张扭曲的诡异笑脸,冲他挥舞着血肉模糊的手臂,像是要将他从车里拉到黑暗中。
“啊啊啊!”
“救命呀,大哥,快点来救我!”
谢长峰猛地踩下油门,疯狂加速。
这时,他脑海旋即想起刘洵说过的话,便手忙脚乱地拿出裤袋里的黄符,紧紧捏在掌心。
他闭起眼睛,嘴里不停的念叨:“阴邪退散,阴邪退散……”
咻的一声。
黄符赫然发出一道金光,将整辆车子罩住。
怪声乍消,外面的阴风,如潮水一般退去,天空逐渐恢复了光明。
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到谢长峰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居然到了天棠山的山脚下,而刘洵等人的车子,便停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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