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其实你自己也不知道吧？”季暖暖无趣地撇了撇嘴。
看来，还真是不能再信这个小不点了。
“我怎么就……”段煦熙的话还未说完，余光看到了正朝着他们走来的一道身影，眼神瞬间变得惊恐。
他老爸那副阴森森的嘴脸是怎么回事？
要吃人吗？
幸好，段煦熙很快察觉到，段墨钧那道可怕的视线是落在季暖暖身上的。
“你又装神弄鬼做什么？”看着段煦熙脸上那副夸张的惊吓表情，季暖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别再骗我了，我不会上当的。”
“是吗？那祝你好运吧！”段煦熙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甩了甩小短腿，从餐椅上下来，飞快地往外走。
“你早餐才吃了一点呢！”季暖暖叹着气回头，目光猛地落在一堵冰冷的人肉墙上。
段墨钧很高，站立在那，瞬间隔绝到了门口处投射过来的所有阳光。
刚刚她就察觉到了餐厅里的光线暗了暗，还感受到了身后不断投射过来的冰冷气息。
她本还以为，是天气要转凉了呢！
“段……段先生。”她下意识地将段墨钧脸上的那股阴森，解释为了男人是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而生气。
季暖暖丢下这么一句，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顺便解释道：“小少爷的早餐才吃了一点，应该是不合他胃口，我现在就去重新准备一份。”
她说着边往外走，在路过男人身边时，段墨钧的冷声呵斥又让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站住！”
声音冰冷得如同地府里传出来的，季暖暖简直要怀疑这男人是阎罗王。
“怎么了，段先生？”她面上不敢流露出太多的想法，恭恭敬敬地转过身。
段墨钧冷眸盯着她，“你刚刚，在打听我？”
咕噜。
季暖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不断咽口水的声音。
“我……”
她刚开口说了一个字眼，段墨钧猛地抬起手抓住她的脖颈，“说！为什么要打听我？”
那是他尘封多年的往事，更是段家的禁忌。
季暖暖居然这么大胆地要了解他的过去。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咳咳咳——”
男人暴怒时，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人的解释。
季暖暖不断地拍打着他抓着自她脖颈的手，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一口气踹不上来，季暖暖的咳嗽变得越来越剧烈。
“放手！段先生，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杜若然正想要找女儿，刚刚路过时听到沈贝贝的指引，说是季暖暖在餐厅里，想也不想地就走了过来。
却是正好撞见了这样一副场面！
她也没心思顾忌男人的身份了，当即冲了过去，拍打着段墨钧结实的手臂，“段先生！求求你，暖暖她要没气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终于原谅她了，还是见到季暖暖的小脸在不断变得煞白，段墨钧这才终于缓缓松开了手。
“暖暖！暖暖你怎么样了？”杜若然将虚弱的女儿搀扶在了怀里，看着段墨钧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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