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嘴角抽了一下：“所以僮僮就打你了？”
“是啊！”长孙延回忆了一下昨天的过程，其实中间还有来回好几波的，但是最后结果是这个没错，所以他可以点头。
杨晨和刘谦面面相觑，作为过来人，当然明白僮僮为什么生气。
这小子八成也看上了！
卧槽！
刘谦一脸呆滞，一时之间都无法接受，站在走廊上吹风，一脸懵逼。
长孙延被杨晨赶回去了，一步三回头，但是没敢说话，最后拔腿跑回教室。
杨晨让刘谦冷静了三分钟，时间差不多后才道：“现在我们去找李淳风他们吧。”
虽然这消息很震撼，但是目前僮僮踏上正轨，杜家那边也算应付过去了，一切还是很美好的，没到要命的地步。
杜昭娘这样的儿媳妇，似乎是有些……难以驾驭了。
谁不喜欢温柔乖巧善解人意的儿媳妇呢？
从学院里出来，刘谦一直处于游离状态，还处于自己家养的猪被白菜拱的玄幻中不能自拔。
杨晨没找到李淳风，转而去了袁天罡的住处。
袁家有人，而且李淳风也在，杨晨进去的时候，感觉这俩人就是在等自己来。
“你们俩如何了？”杨晨开门见山，“我可等的快没耐性了，快告诉我你们都发现了什么吧。”
李淳风开口道：“你身边那位护卫姑娘呢？”
“额，没带她，但是不排除她现在在屋顶上。”杨晨指了指房梁，“她喜欢神出鬼没。”
李淳风
微微颔首，随即道：“那好吧，不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什么意思？你们什么都没探查出来吗？”杨晨坐不住了，去云县闹腾那么久，本来还说有收获的，结果现在告诉他不行？
“倒也不是，而是我们要晋升了。”袁天罡默默的看向杨晨，声音轻缓，并不重，但杨晨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激动之处。
晋升？
“这话什么意思？”
“严格来说，是我要晋升了。”李淳风面色浮现出愉悦之色，“修行并没有阶层划分，但是我能感觉到，这是要更上一层楼了，且会有质的蜕变。”
杨晨感觉自己消化不了这个消息，看向袁天罡：“那你呢？”
“我暂且恢复了一点。”
恢复？这是什么意思？
杨晨没心思深究，他只想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不能窥视的秘密，他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更高层次的存在是神还是什么其他东西，人能修行，那更高层次的存在是隐世的修行者吗？
他一肚子的问号，结果这俩说的净是没有营养的。
“你们随我来书房吧。”袁天罡看向刘谦，笑道，“你留下，不要让外人靠近。”
刘谦下意识说了声好，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袁天罡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而已。
这特么是你家，还能有个锤子外人靠近！
刘谦气的要命，还是站在了门外，但是，谁说他不能附耳偷听的？
书房里，杨晨一脸凝重的样子。
李淳风道：“几千年来
修行者数量十分稀少，这一点我们之前就跟你说过，这次云县之行，因为弥补天地阴阳，有了造化，所以我……罕见的有了提升。”
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修行的缓慢几乎让他以为自己要止步于此，可没想到跟着杨晨去了云县，竟然有了不小的收获。
“这样也行？”
“嗯，牵扯到天道，一点小小的反馈于个人而言都会有质的飞跃。”
杨晨蓦然睁大眼睛：“那如果经常有这些因果被弥补了，岂不是能越来越强大？”
“这只是其中一条路，并非大道。”袁天罡掷地有声，看了眼外面刘谦晃来晃去的影子，颇有些无语，随手一挥，一股罡风席卷，院子外的灰尘像龙卷风一样越卷越大，刘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龙卷风卷走，甩出了院子。
杨晨惊呆的看着这一幕。
这简直是神仙手段了……
“那大道是什么？”
“是吸纳天地灵韵，这也说不来，因为我们的路也是自己摸索着走出来的。”李淳风颇为遗憾。
杨晨愣了一下：“一点系统的东西都没有吗？比如品阶的分割，修行的不同体系？”
“未曾，修行者数量稀少，少的如同天上朝阳，如何能产生道统？”
杨晨颔首：“也是如此，那吸纳天地灵韵是？”
“先要迈入基础，煅体是最基本的，杨公爷，你还有很漫长的路要走。”
杨晨嘴角抽了抽，好吧，这就是野蛮生长了。
“我想知道的是，那更高层次的存在，有没有可能是千年前的修行者？”
李淳风神色飘忽起来：“未尝没有可能，就像你身边那位护卫姑娘，她就很神奇，她的修行道路，似乎与我们不太一样，甚至，没有相似之处。”
因为她靠的是黑科技……
杨晨没开口说话，但袁天罡和李淳风对程雅雅大感兴趣，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最后得出结果，她大概走的真的是一条与众不同的修行之路。
杨晨试图把话题拉回来：“所以这次你们得出的结果大概是什么？”
“借助弥补天道之事，提高自身修为，杨公爷，这对你来说也是有益处的，你难道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吗？”
“变化？有什么变化的吗？”杨晨低头查看自己，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直都没什么变化。
“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什么变化的，只不过你没有发现。”李淳风走上前，“你尚未正是迈入修行一途，所以这方面的益处可能不大，但是你定然还有其他方面的变化。”
这一点也是李淳风和袁天罡特别想知道的。
杨晨作为身在其中的局中人，凭借一己之力牵动天道，怎么可能会没有丝毫变化？
“其他方面？”杨晨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下半身，咳……好像也没有啊……
书房里陷入了无声的沉默，李淳风和袁天罡不语，杨晨却是忽然想到了什么。
空间！
他最奇特的地方是空间，而
天道如此离奇虚无，最先能联系到的，便是空间的存在。
杨晨迫不及待的直接进入空间，丝毫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当着袁天罡和李淳风两个人的面，便直接消失了。
眼前光亮闪过，杨晨出现在空间里，等到他看见空间里的变化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这些是什么鬼？！
放眼放去，原本空荡荡只有一片光芒和一辆亘古不变的货车之外，竟然多了一条没有源头却能潺潺不止的流水，溪水便甚至还有一株不大不小的树苗，却是不知道什么品种的。
空间里竟然自己出现了……这些玩意？！
杨晨消化了好一会，才鬼使神差的走上前，蹲下身伸出手，触手可及的冰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杨晨尝试着喝了一口，下肚之后身体四肢百骸温润舒畅，仿佛被什么滋润过一样，甚至，能感觉到骨骼在变的强大，除此之外，倒没什么感觉了。
这可能是错觉，觉得空间出品一定是宝贝的错觉。
杨晨努力克制住自己胡思乱想的大脑，转而去看那颗小树苗。
“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啊，不过个头不大，倒是绿油油的，闻起来气味也还不错……”杨晨研究了半晌，决定拿叶子出去问问情况，说不定袁天罡他们能认识。
可这叶子却十分难拿，杨晨废了好大的劲才拔下来一片，绿油油的，看起来很普通。
拿好叶子，杨晨出了空间。
然后不出意外的
看见了两张激动却又十足懵逼的脸。
杨晨淡定坐下。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是个高人。
仙风道骨，牛逼轰轰的那种。
“你……”
“我刚刚去了我组独特的地方，是一方空间，它产生了变化。”
李淳风激动的面色微红，他时不时看向袁天罡，似乎在说，你看我没骗你吧！
杨晨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交流，也没兴趣，拿出那片叶子来：“你们见过这种植物吗？是我的空间里多出来的，说来也奇怪，空间里竟然出现了从前没有的东西。而且，还有生命！”
溪水没有生命，但是树苗有，这是十分罕见的，而且这片叶子在被他带出来之后没有瞬间枯萎，看起来也没有枯萎的迹象，这跟空间一开始的规则是相反的。
“这看起来是一种植物，但是我对此并没有研究。”袁天罡压制住翻滚的好奇心，努力在大脑里搜寻自己知道的信息，但是还是什么都没找出来。
“或许可以去问观主，观主见多识广，知道不少辛秘。”
一片叶子也要去找观主吗？
杨晨一脸蛋疼的样子。
这俩货到底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用处？
李淳风比袁天罡稍微没那么激动，但也只是稍微而已……
“或许我们可以先画下来这个叶子的样子，然后自己查一下，如果实在查不出来，再去找观主吧。”
这主意杨晨同意，微微颔首，起身走向桌边：“我来画两幅吧，劳烦两位帮忙
查一查，最好能查出来它的作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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