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嫂，顾小舟伤得怎么样，严重吗？”
春嫂小声地说：“我听说很严重，今天还没有醒过来呢，顾老太太也刺激到了，也住医院了。”
这么严重啊，怪不得他接电话的时候，脸色都不太好。
赵曦的心莫或地揪紧，想着那瘦得麻杆儿一样的女孩，还有自闭症，现在也不知承受着比她还要痛多少倍的滋味。
春嫂一边沏茶一边叹气：“唉，那孩子也真是够可怜的，可能是命不好吧，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得过这些关头。不过少奶奶，我是相信你的，你不会伤害小舟的。”
“为什么相信我？”
“哪是少奶奶对小舟小姐不好，那小舟小姐就不会只叫妈妈了。”
“春嫂，你在顾家也不短的时间，那依你看，会是谁呢？”
春嫂摇头：“这个我就不敢乱猜测了。”
赵曦喝了口茶，清香可是又有点苦涩。
眼前总浮现那小可怜的样子，总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她想去看看顾小舟。
二家医院的相距不远，司机开了十几分钟便到了，春嫂扶着她出来：“少奶奶，小心啊。”
动作大一点就扯到身上的伤，痛得赵曦拧着眉，可是也不好意思叫痛，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
春嫂带着她上楼往儿科重症区去，顾夫人一看到她就怒了，立马就冲上来一手指着她的鼻子：“你还敢来，赵曦，看我不撕了你。”
“妈。”顾北野厉喝一声：“安静一点。我说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要先入为主。”
顾夫人恨恨地说：“不是她还有谁，赵曦我跟你说，如果小舟有什么三长二短，我就跟你拼了，大不了谁都别活了。”
赵曦冷冷看了她一眼：“你要是如你说的那样重视小舟，但凡多花点心思在她身上，她也不会受这些罪，你哪点配做小舟的奶奶？”
有些人啊，就是欠人家骂，人家不骂她，她就皮痒，比如她这恶婆婆。
“小舟呢？”
顾北野心情低落地指指里面：“在那。”
“我看看。”她说。
小护士过来：“不能进去，里面是无菌的环境，要进去得消毒，还得穿防护衣，一会儿我要进去给她抽血，你们隔着玻璃看她比较好，免得将细菌带进去让她受感染。”
她也不强求，就安静地在外面等着。
一会儿医生和护士换了无菌服，将那帘子拉开。
赵曦便看到了躺在里面的顾小舟，身上插着好些管子，还吊着药水，原本就瘦，现在看起来更是瘦得像羽毛一样，只要风一鼓动她就会随风而去。
那裸露在外皮绽肉开的肌肤让她倒吸了口冷气，谁那么恨顾小舟，不过是一个孩子啊。
别说是顾北野了，她看了都想杀人。
现在的顾小舟，那得多痛啊。
医生给顾小舟检查，护士抽了二次才能抽到血。
她闭上眼睛不忍再看，手紧握成了拳。
医生出了来摇摇头：“检查的情况很不乐观，你们家属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什么准备，我不要。”顾夫人第一个就跳起来反对：“我们顾家有钱，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把孩子治好，你们要是沒有本事，我们就请国外最好的医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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