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笙没有否认,“如果你能带走舒沁,能让她彻底放弃景辰,对于我来说,必然是一件两全其美的事情。我爱景辰,不像你爱舒沁那样无欲无求,我虽然不想勾心斗角的得到,但是如果有一线希望,我还是想跟他在一起的。能争取的东西,为什么连试都不试就直接放弃呢?”
“你倒是挺直接,一点都不像你曾说的那个自卑内向的舒芸闺蜜。”沈岩暗藏深意的说,也不知道是褒还是贬。
余笙优雅的拢了拢长发,举手投足都是自信,优雅的脸上散发着动人的光芒,“人是会变的,我的自卑内向,早就因为舒芸的鼓励日见好转了。舒芸说过,我们都是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说着,她的声音忽然轻了下了,像是在幽喃低叹,“她说过的话,每一句我都记得,”
“呵。”沈岩笑了一声,那笑声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思玲珑的余笙从沈岩的神色上大致能够他想什么,无可奈何的又说,“董事长给我一个月的事情调查舒沁,现在只过了半个月。沈岩,我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你实在带不走舒沁,也必须想出已一个稳妥的处理方法告诉我。”
“好。”沈岩没有拒绝,爽快的应了。
余笙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那既然你答应了,我就不在这里久待了。万一董事长知道我见过你,肯定会怀疑我,别到时候节外生枝了。”
说完,余笙跟沈岩道了再见,提起包包离开。
一脚迈出房间前,沈岩忽然叫住了她,“等等。”
余笙回头,不明的看着沈岩,“还有事吗?”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所猜测的那样,我并没有所谓爱人。我不管你为了谁,乔景辰和舒沁的这段感情,我不会再出手干预。”沈岩道。
余笙笑了,笑的那么的淡,挑眉反问,“是么?”
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沈岩没有再跟余笙说话,一脸的冷漠。
余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记住,最晚半个月,我便没有办法再拖,你要是没办法带舒沁走,我只能将我查到的给董事长了。董事长对我有恩,我不能不听他的话。”
“……”沈岩像是没有听见余笙的话似的,很快的消失在了舒沁的眼中。
直到沈岩的背影消失不见,余笙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消失,目光一样的冷漠,手指触碰上了自己的连,自言自语道,“余笙?谢舒芸?呵……”
沈岩啊沈岩,希望你能在我给的期限内带走舒沁。
……
舒沁又睡着了。
乔景辰坐在舒沁的身边,望着她安静的睡颜,一脸的担忧。
给舒沁做了简单的检查,一回头便发现乔景辰依旧在担忧的盯着舒沁,郑长风不禁想笑。
曾经生人勿近的乔总,竟然也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一个女人。
唉,又是一个一头扎进爱情坟墓的少男啊!
郑长风想笑,但是他没笑,他知道乔景辰的脾气不好,他没有找死的爱好。他清了清嗓子,拉长了语调,“乔总啊……”
就冲他这语调,往日里乔景辰一定会掐死他。
但乔景辰今天实在没有心情掐死他,凝视着舒沁的脸问,“她怎么样了?”
“并没有大事。”郑长风淡定的回。
乔景辰不信,“没事的话,为什么一直在睡觉,看起来虚弱至极的样子?来酒店的路上她就在睡觉,到了酒店楼下醒了一会,进了房间又睡着了。”
啧,这语调,这话唠的,是乔总么?
郑长风再一次怀疑极了。
“我怀疑你的医术。”见郑长风不说话,乔景辰眉头一皱,狠狠的朝着郑长风的心口扎了一刀
郑长风内伤吐血。
什么叫怀疑他的医术?
怀疑他的医术,还大老远的将他从S市叫过来,只为给他刚发过烧、洗过胃,身体尚且虚弱至极的小心肝看病?
他有毛病不成?
A市的医生是死绝了吗要他一个医术差的医生来看?
郑长风在心中将乔景辰狠狠的蹂躏了一千遍一万遍,无语道,“乔总,你不用怀疑我的医术,我能肯定,你的心肝脾肺肾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心肝脾肺肾?
乔景辰狐疑的回头朝着郑长风望去。
郑长风憋着笑,手指了指病床上的舒沁,那眼神仿佛在说:我在说她啊她啊,她就是你的心肝脾肺肾啊。
乔景辰懂了他的意思,白眼都懒得朝他翻一个,“说人话!她为什么总是在睡觉,一脸虚弱至极的样子?”
“要是你高烧过后还洗了胃,你也虚弱的不想醒,别提她一个身体本来就很虚弱的女孩子了。”郑长风幽幽的怼了一句。
其实他真的不想怼乔总的。
可谁要乔总怀疑他的医术的。
乔总可以怀疑他的一切,但不能怀疑他的医术,这是对他业务能力的侮辱。
“洗、胃?”乔景辰稳稳的抓住了郑长风话里的重点,脸色一瞬间跌倒了冰点,“她为什么会洗胃?”
在医院的时候,她只说自己发烧了,但是没有说她洗过胃。
“乔总啊……”郑长风的嘴角狠狠的抽出了两样,终于开启了疯狂吐槽模式,“你这千里迢迢的急招我过来给你的心肝脾肺肾看病,不说三甲以上的大医院吧,你好歹也给我安排一个设备齐全的地方吧。结果不但样样没有,还直接来到你老人家下榻的酒店。就这一无所有的环境,只靠我脖子上的这个听诊器,我能得出她洗过胃已经超神了,怎么能知道你的心肝脾肺肾是因为什么洗胃的啊?你真当我是神医下凡吗?只怕神医下凡也没有办法告诉你吧?难不成你想我将你的心肝脾肺肾就地解剖?可算就地解剖也没卵用了,她洗过胃了,该清的不该清的都没了你造么你个外行货!”
一口气说完,郑长风暗自拍了拍小心脏。
好爽。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跟乔总说话。
其实他早就想吐槽这个姓乔的变态了。
听着郑长风的话,乔景辰的眉头皱了又皱,侧目朝着郑长风望去。也许是舒沁在,他的嘴巴张了又张,最终归复了平静。
狗命得保,郑长风回了一个讨好至极的笑容。
乔景辰淡淡的问,“说完了?”
郑长风吸了吸鼻子,点头回,“说完了。”
乔景辰漠然的说,“说完可以滚了。”
就等他这句话了,郑长风足下生烟便往外跑。跑到门口的时候,乔景辰的声音忽然传入了耳畔,“站住。”
郑长风,“大佬,你老人家有什么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就你这脾气,我怕啊!
乔景辰道,“这几天你先不要离开A市。”
还以为什么事情,郑长风对着乔景辰做了一个‘OK’的手势,爽快道,“放心,反正来都来了,我还打算去见见我的学长秦昕,向他请教一些学术上的事情。这一周我都不会离开A市,要是你的心肝脾肺肾哪里不舒服了,随时叫我。”
乔景辰满意的挥挥手,“那你继续滚吧。”
“好嘞。”如乔景辰所原,郑长风欢脱的应了一声,圆润的滚走了。
乔景辰不忍直视的摇摇头,继续朝着舒沁望去。
郑长风说,她不仅发烧了,还洗过胃。
对于洗胃这件事情,她虽然收口如瓶,但是乔景辰能够猜得出她为什么会洗胃。
必然跟沈岩有关。
他还记得今天在医院,她急于为沈岩辩护的样子。
想着,乔景辰心里的醋坛子‘咣当’一声碎了。
他悄悄的凑近舒沁的耳边,霸道的嘟囔道,“阿心,你是我的,除了我以外,你不准护着别人,不准喜欢别人,不准和别人亲亲昵昵。”
“……”舒沁睡的似乎比之前更沉了,全然听不见乔景辰说了什么。
乔景辰的小醋坛子使劲的呼噜着泡儿,带着三分赌气,三分想念,又三分占有的心思,轻轻的朝着舒沁的嘴唇而去,想去尝一尝他日思夜想着的香甜柔软的唇瓣。
一寸一分,他的唇近的只差毫厘便贴上了她的嘴唇。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所有酝酿好的情绪。
乔景辰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原本就不舒坦的心简直狂躁到了极点。他果断的合上了舒沁的唇,狠狠的吸了一下,才去接电话。
“谁!”乔景辰很生气,声音很暴躁,接电话的声音像是随时暴走的雷公电母,想硬生生的将打扰他偷亲的人辟成渣渣一了百了。
“呃,乔总,是我……”电话那头,传来了软弱无力的女声,听起来忐忑极了,明显被乔景辰的语调吓到了。
这声音,是他的秘书章菲莹。
乔景辰不耐烦的回,“说重点。”
“这件事情,是我半个多月前路过董事长的办公室,无意听来的。董事长在和余笙打电话,他让余笙调查你的未婚妻失踪的这九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章菲莹小声的说。
半个月前?
听着章菲莹的话,乔景辰的嘴角那上翘,冷冷的问,“半个月前的事情,为什么今天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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