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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安小说网 > 何玖顾墨良 > 第二百五十三章 情愫
 
宋世青久久没得到她的回应,低头一看,梦涵惠已经沉沉睡去。

可是他却睡不着了,着背后到底手机什么任在操控呢?

周家

周延昭随意交叉着双腿倚靠在沙发上,眼里忽明忽暗。

听见门口的动静,猜是周年华回来了,立马站了起来,走到门口迎接。

果不其然是周年华回来了。

看着他的脸色,毫无表情,周延昭依旧猜不出父亲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爸,你回来了!”周延昭走上去,一副嬉皮笑脸的态度。

周年华抬眼看了他一下,脸色依旧,并不理睬,径直往里面走去。

即是这样,周延昭还是急急地跟了上去,依旧笑着,“爸,你今年还准备不争?”

一直走到书房,周年华才停下脚步,回头客看着他,默不作声。

被他盯的毛骨悚然,周延昭一时局促起来,浑身都起来一层汗,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对上父亲的眼睛,却依旧猜不出他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周年华才缓缓开口。“这是我和任家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和你这一辈无关。”

“怎么没有关系?那个许疏清可不是跟您一辈儿的。”周延昭连忙开口。

他刚从国外回来,这么多年,周年华一直不让他插手公司的事情,连任嘉闵都开始展露头角了,而自己却乏人问津。

比不上任君翼,难道还比不上任嘉闵。况且,他们周家屈于任家之下太久了。

他们老一辈创业的时候,只有任君翼的母亲股份最多,任天原可是和周家一样的股权,如今却一家独大了这么久。周延昭怎么能服气。周年华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今晚和你许疏清说得那些话太过冒险了。”想到他今晚冒进的做法,周年华脸色一沉。

虽然他看人的眼光不会错,那个许疏清的确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目的到底是像在任家挣得一席之位,还是有更大的野心,实在不好说。

况且人性这东西是最善变的,周延昭这么遭袒露自己的立场,确实不是明智之举。

“爸,你多虑了,就算许疏清跟咱们不是一个目的,咱们和任家翻脸也是早晚的事情。明天就是大战之日了,还怕什么!”

周延昭甚是不以为意地说道,他觉得他父亲老了,这么多年屈于人下,早就没有了当年创业时的魄力。

“行了,你早点去睡吧。我还要喝几位董事有事商量。”周年华沉着脸,淡淡地说道。

听了他的话,原本还有一些话的周延昭惺惺地闭了嘴。不知为什么,自己一直不讨父亲喜欢,这么多年了好像只看过他对任君翼笑过。“好,你早点休息。”

周年华眼睛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他走后,周年华并没有联系哪个人,而是默默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美艳不可方物,他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脸,就像抚.摸一张珍贵的艺术品。

“我始终不肯相信你就这么走了。意外怎么会发生在你身上?当初那些话我还没说完你就嫁给了任天原,后来的那些话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去了!”说着说着,眼里竟然噙了泪。

“玉茹,我也时日不多了,很快就去陪你了。婚后你和他过得并不快乐,我看的出来。还有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有点害怕,你不要怕,当年我没护得了你,等我去陪你,一定好生护着你。”

周年华说完,静静地看着照片很久,才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他小心翼翼第将照片放在一个信封里,和自己的化验报告放在一起。然后锁上了抽屉。

想了想明天的事情,自己既然时日无多,几位董事他已经联系好了,虽然没有多少胜算,但是都不能再这样让任天原潇洒快活了。

玉茹临死之前跟他一起的一些话,他一直记得,他甚至怀疑过她的死因,但是却苦于没有证据。

不管和任天原是否有关,就是玉茹最后的婚姻十分不幸,他也不能让任天原快活。况且他还没没护住他和玉茹的孩子,他对不起她!

这些事情,这几年反反复复在周年华脑海里徘徊。

想定这一切,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时眩晕,缓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往房间里走去。背影从容坚定。

任家

“老爷,你也忙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林清欢看着任天原坐在圈椅里,有一口每一口地抽着烟,满腹心事。

她缓步走到他身边,轻轻推了一把,“老爷,你在想什么呢?”

被她这么一推,思绪拉回。

他轻吐一口烟圈,“周年华不安分啊!”

听到这里,林清欢也在旁边的圈椅上坐了下来,愤愤地说道:“那个许疏清真有本事,不知什么时候又和周家人勾搭起来了。”

任天原烦躁地夫吸了一口手里的烟,根本不想搭理林清欢,这个女人永远跟他说不到一起,眼里只盯着自己眼前的蝇头小利。

见他不说话,林清欢也不敢多言,马上茳话题转到周年华身上去,“老爷,那个周年华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今晚拉拢几个董事,他们表面客客气气的,谁不知道这是变相拒绝呢!偏偏这些人都是平日里和周家交好的!可见来之前,已经有人跟他们通过气了。”

任天原家里透露着痛很,将最后的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用了不少力气,仿佛要捏死什么人似的。

听闻,林清欢情绪激动起来,语无伦次起来,“那明天的选举...天原,那......”

“慌什么,我们手里的股份这么多,有绝对的优势,他只能在其他岗位上给我使店绊子,董事长的位置,他暂时还威胁不了我。”任天原冷冷地说道,眼里全是狠戾。

他的话,让林清欢松了一口气。“也是,得亏咱们有这么多股份。”

要是丢了董事长的位置,她和嘉闵怎么办?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可不能功亏一篑。

“好了,早点休息吧,那个许疏清你最近盯着点。”说着,任天原就站了起来,往卧室走去。

林清欢急急跟上,“我一定派人盯着她。”

第二天,许疏清起了个大早。

她精心打扮自己,还是一套通勤西装,束好了头发,让自己看起来分外干练。

先敬罗衣,后敬人,一直不变多道理。穿着得体,不管今天会是什么样的结果,都不至于让自己看起来抬狼狈。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许疏清为自己加油打气。

抬头看了看手腕,喝张律师约好的时间差不多了,她拿起准备好的资料,匆匆往外走去。

地点是一个咖啡店,许疏清到的时候,张律师已经点好了咖啡。

他眼神示意她坐下,“随意点了,不知道是否符合许小姐的口味。”

“都可以,我一向不挑食。”许疏清看了一眼桌上的咖啡和甜点,淡淡地说道。

她看了一眼许疏清,淡笑了一下,“看你这身打扮想来是一切准备好了,但是看你这表情,视死如归的,好像没什么信心?”

第一次见她,还是衣裙飘飘,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还有点初遇玉茹的样子,如今却是这番女强人的模样,到底也是走了玉茹的路。

听闻,许疏清叹了一口气,“这本来就是一场没把握点仗,我视死如归是受你之恩,怕辜负了你的嘱托。”

见她如此,张律师反而笑了。“你不必太有心里压力,我早上出门算了一卦,大吉。”

他的话不禁逗的许疏清“噗嗤”一笑。看得出他的好意,许疏清淡淡一笑,“谢谢。”

昨晚从许疏清口中知道她已经和周年华搭上了话,更加想不到周年华更是为了维护她,不惜撂脸子任天原看。

后来又从君腾郁那里得知,周年华今年要给任天原下绊子。

真是想不到,这么多年都忍下来了,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这样也好,真的是天助君翼,要惩治那个黑心肝的任天原。

“董事会几点开始?”许疏清看着脸色不明晦暗的张律师,疑惑地问。

“早上十点,不过我们不着急,我们再把任氏的情况熟悉一下,下午再去。”张律师被她得话打乱思绪。

当然不着急去,让他们先开战,咱们去收场。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要出手,就不能输了。张律师暗想着,嘴角不禁上扬。

任氏集团

像往年一样,任天原做了工作汇报。然后集团理事宣布投票选拔新一轮董事长开始。

“等一下,”刚宣布完,一位董事站起来看着任天原说,“任总刚刚的工作是做的十分精彩,但是我想问一下去年茶口那个工程真的有盈利吗?”

听完,任天原脸色一下子暗了下来。茶口那个工程真正的的状况只有他们几个内部的人知道内情,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工程他识人不明,亏了二十亿,好不容易暗箱操作才补了亏空。

没等到他回答,这位吴董事就行桌子上拿了一本资料,甚是高傲地说道:“我这里有当时的过程状况,和刚刚任总的工作汇报内容不太相符,大家可以看一看。”

说着就将资料分发来下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许多董事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开始窃窃私语。

任天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朝着对面的一位董事使眼色。那位董事立马会意了,“这个工程任总是交给我的。有什么问题会后我们好好讨论一下,今天是个大日子,这事先暂时放一放吧。”

“徐董事说的真是轻巧,一句话就将任总的责任撇了个干净。以后我们要是犯了错是不是也该由下面人顶上就不用负责了?”吴董事不依不饶。

这时,大家都盯着任天原看,脸色各异。

见状,任天原才缓缓开口,“我的确有错,监管不利,会后我自当调查清楚,给各位董事一个交代。”

在场的人都不傻,都在想其中的弯弯绕绕。

就在大家还在思虑中,吴董事又缓缓开口。“大家也知道,任总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有百分之二十是已故的韩董事的。任总只是代为打理,况且建立之初,韩董事和任总可是当着各位股东的面说了,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任总是绝对不会碰的,以后都是您儿子的。”

他走到主席台上将刚刚准备发言的理事长挤到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任天原。

台下的人面面相觑,都是一步一步跟着他们过来的人,当年的情景历历在目。

这时,任天原的一派的一位董事,高声说道:“可是韩总和她儿子都不在了。着股份理应归任宗吧。”

“恐怕您老忘了,当时为了防止人家独大,韩宗可是保证了这股份绝对不会落到任总手里,大不了交给财务管理公司代为打理。这可是韩总当年原话。”吴理事说得义正严辞,一时下面无言。

这么多念都是任天原做董事长,大家也都习惯了,渐渐忘了建公司之初这些约定了,毕竟三十年了。今天突然被翻出来,大家才想起来。

任天原有点坐不住了,看了看对面淡定如佛的周年华,眸色忽明忽暗。

他又给站在台上的理事长使眼色,理事长接到他的指令,立马正了正声,“大家听我一言,韩董事和任大少爷都过世这么久的,我们之中最难过的应该就属任总了,大家何必又拿出来揭人家伤疤?”

这时任天原脸色一变,变得期期艾艾,他似是哽咽地道:“这百分之二十是玉茹一生的心血,我怎么忍心把它交给外人打理。”

大家看着他这个样子,一时默然。

“任总既是这样想的,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提醒任总不要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理所应当认为是自己的就行。”吴董事不卑不亢地看着任天原。

好你个周年华,竟然给我摆这么一道。任天原脸色不变,依旧很伤心的样子,只是在桌子底下的手却不自觉地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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