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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安小说网 > 那些狗血的青春 > 第六十三章
 
前面一群人围着一个正在讲解的旅游团导游小姐,“查理大桥,修建于1357年,是从布拉格旧城区到小城区的必经之路,桥身是哥特式风格,从十七世纪到十九世纪的两百年里,桥上陆陆续续竖起了30座巴洛克式雕像,因此,查理大桥被誉为‘登峰造极的巴洛克雕塑露天博物馆’”

“传说在查理大桥上,相爱的情侣接吻,会为一生带来好运。”单雨桐靠着栏杆,言语间颇为唏嘘感叹。

夏菡和陈寒飞快地对视了一眼,又都发现彼此眼神的碰撞似的,赶紧躲闪开去。

陈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啊,对了,这桥上有一座圣约翰雕像,咱们去找那个吧。”

几个人跟着刚才的旅游团一路,蹭免费导游。

停在一尊白色雕像旁,“这座雕像叫做圣约翰雕像,是桥上的唯一一座白色雕像,圣约翰原名杨。内伯穆克,是一位主教,因为政教斗争得罪了国王,被处以极刑——从桥上抛入河里,传说在他沉没的这个位置升起了七颗明亮的星星,只要摸他的雕像许愿便能心想事成”

“夏菡,翻译。”我听不懂语速快的英语,只是看见导游说完了一段话,那群人就蜂拥而上地去摸那座油光锃亮的雕像。

“她说摸那个可以许愿。”

人群刚一散去。夏菡急忙上前摸雕像的衣角,嘴里念念有词,“让我变再漂亮一点,要陈寒让着我,宠着我,全都听我话,我说一他不敢说二,我指东他不能打西”攒紧眉头绞尽脑汁又想出一句,“让我长高点,要不就让叶笙变矮点。”说完,很得意的跳开,满脸幸福之色,仿佛刚刚的愿望就将实现。

我冷笑了两声,挤上前去,手搭雕像,神色虔诚,只说了一句,“夏菡刚才说的都不能实现。”说完“哟呼”一声快速转身逃跑,夏菡哀叫,跟上我猛追。

陈寒也拽着单雨桐过去凑趣,“咱们也许愿试试?”

单雨桐摸了摸微凉的雕像,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了那件翻来覆去想了好久的心事。

人就是这样奇怪,总喜欢把心事寄托于流星、许愿池、雕像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或许是一种神祗吧,把心事说出来,才更会得到保佑。

过了半晌,夏菡呼哧带喘地捏着我的脖子跑回来了。

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矗立着的单雨桐,问道,“怎么不去追我和叶笙啊,在前面等了你们半天,还不走?”

单雨桐指指摸着雕像长篇大论的那人,“等他许完愿呢都叨咕十多分钟了。”

陈寒两耳不闻身后事,一心只许愿,“保佑爹娘身体健康,保佑我和夏菡幸福美满,保佑夏菡不得病不受伤,不犯哮喘别犯病,保佑单雨桐别感冒保佑叶笙能少吃点”

夏菡转过身去暗自垂泪,自己咋嘴这么贱,告诉他这个能许愿啊?

看看时间,半个多小时了。

回头看看,单雨桐递给陈寒一瓶水,陈寒喝了一口,继续对着石像唠叨,“上个月,我衣柜里左边数第三条牛仔裤不见了,请帮我找到,最近楼下的小吃店总是提早关门,请让他们晚点打烊”

单雨桐趴在桥栏杆上看桥下伏尔塔瓦河的流水,我靠在桥栏上早打了无数个哈欠,抬头看看天色,岸边已经亮起了一排沿河的路灯。

杵在一旁神游许久的夏菡忽然回神,“陈寒,天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可是还有好多没说完啊。”陈寒搓搓脸,也觉得有些累了。

“哥,”坐在旁边的单雨桐急忙抱住陈寒的腿,“咱今晚回去打个草稿,列个单子,改日再来挑重点说得了。”

看流水看得眼晕,我摇摇晃晃站起身,“许太多了实现不了的。”

“要想让许的愿望实现的话,听说”单雨桐格外认真的表情,“得把一个人扔进河里。”

单雨桐和夏菡奸笑着上前,一人抓住陈寒一条腿,作势要扔进河里,陈寒急得哇哇大叫,我在一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我们几个人扛着他一路连跑带颠下了桥。

雨过天晴的的布拉格很温暖。

吹了一晚上的冷风的结果是,夏菡这家伙感冒了?!!

回到酒店就喷嚏鼻涕没停过。

终于抓到机会收拾陈寒了,把夏菡扔给陈寒,拖着单雨桐就跑出来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陈寒塞的购物字条,默念一遍:

海鱼,牡蛎,燕麦粥,全麦面包,不带壳的杏仁,大罐蜂蜜。

夏菡这死丫头是借机敲诈!

奶奶的!轮番把我们这一群人打击了个遍

我面无表情的收起购物清单,淡定的走向海货店,“先买鱼吧。”

单雨桐笑得见牙不见眼,勾着我的肩膀,一路把我拖到了码头旁边,摇着手指说“叶笙,爸爸吃鱼从来不花钱。”

然后转身朝着停泊得最近的渔船大声吆喝:“嗨,大叔,你们今天缺人手吗?我这儿有俩活蹦乱跳的壮丁,您要不?!”

于是

十分钟后。

我嘴角抽搐着,拼命压制想要掐死这家伙的冲动。

蹲在海鲜山里,跟着渔民大叔们开始流水作业

渔民a:“哎呀,今天来的小姑娘,刀法真好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手不沾鱼在空中就完成剁鱼头破鱼肚全套工作呐!”

渔民b:“是啊是啊,小伙子也很厉害啊,我至今也没看到他是啥时候把内脏处理掉的,这手法也太快了!”

渔民c:“其实,我觉得那小姑娘每次都能把清理完的鱼扔在对方脸上而且从不落空比较厉害”

渔民d:“我倒是觉得用脸接了几百条鱼还不生气的小伙子比较牛”

船长,深沉的吐着烟圈:“男人不生气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理亏。我告诉你们这些老光棍儿吧,夫妻吵架都是这样的~”

渔民众:“原来是小两口闹矛盾么?”

“在呕气吗?”

“在呕气啊”

议论声中,扎着渔夫围裙的我,扬手又是一条杀气四溢的飞鱼!

单雨桐,你个挨千刀的!

凌厉精准的啪!

“啊!”捂着鼻子蹲下的单雨桐,捧着鱼小声辩解,“叶笙,你听我说,劳动是最光荣的,啊——!”

渔船起航出海的时候,临时工们的工作结束。

渔民大叔分给我们一人一桶新鲜鱼虾海货。

边上的单雨桐懒洋洋的趴在我肩膀上,揪起我的上衣嗅嗅,啧啧感叹:“叶笙,这下咱俩一个味儿了。”

然后拽着我直奔小镇街上古香古色的店铺。

不就一个味道吗?至于么?我有点想笑。

每家杂货店都带着家庭的温馨,装饰得别具特色,橱窗总是打扮得引人入胜别出心裁。

各式商品堆满小小的屋子,打包的袋子是随手拿来的褐色牛皮纸,盖上店里的印章,被售货员的巧手熟练地折成漂亮的纸袋,然后装上顾客满满匝匝的战利品

我站在一家冰激凌店的黑猫门牌下,两手插着口袋,靠在店外斑驳的老墙上,等着单雨桐从店里端出美味冰激凌。

街角有老唱片一样的音乐断断续续的飘来,一只很老很老的狗趴在对面的店铺门口,下巴搁在爪子上闭着眼睛打瞌睡。

在这样安详的气氛里,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仰头看着黑铁浇铸的风格传统的黑猫门牌。

那猫表情慵懒,四只爪子都细细的,围成一个漂亮的拱形,四周装饰着葡萄藤蔓,猫尾巴卷起来,脖子上系着蝴蝶结,身下挂着一个铃铛,随风微微晃荡

我又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的伸手扒拉着铃铛下的绳子,叮当叮当的响声便在这条的街道上应景的响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真好。

我和单雨桐拎着大包小裹的补品,大汗淋漓地回酒店时。

陈寒正端着小玻璃碗喂夏菡喝粥。

“来,夏菡,喝粥!”小勺进嘴。

“啊!这粥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

“医生说,你不能吃太咸的东西。”陈寒温柔。

“我要吃你那碗!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夏菡孩子气地。

“...”陈寒默默地把粥碗递给她

夏菡吃了一口,“啊,这怎么也是没有味道的!!”

夏菡皱眉,忽然泪光闪闪:“你,是要陪我一起喝吗?”

“陈寒——”

“夏菡!”

“陈寒!”

“夏菡!”

两人抱成一团。

忍——无——可——忍——!!!

我大吼一声:“你们两个!!!要改名了是不是?!!朴‘陈寒’、金‘夏菡’!!!”

真是受不了!!

恶心死了!

这两个人——以为我没看过蓝色生死恋吗?!!

我实在受不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扔下东西,急忙逃出来。

顺便拖上单雨桐,省的他做250瓦的灯泡

昨晚又下了小雨,白天的草坪湿漉漉的。空气格外清新。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查理大桥上。

“人还是不变的多啊。”我看了看人流,感慨道。

单雨桐突然想起陈寒的话,“如果走散的情侣,在人群中能找到对方的话,就说明是注定能在一起的,”

他很想试一试,真的很想。

于是闭上眼,把叶笙往前一推,自己转过身去,向相反方向走去。

人流涌过来,人群很快就冲散了我们。

拿着冰激凌,我踮脚,在人群中边走边寻

这家伙,搞什么?

我很努力地在人群中寻找,忽然发现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像一堵移动的墙,把单雨桐不知道隔去了哪儿。

自己可怜的小身高,怎么踮脚,也找不见他。

满大街都是高个子、褐色或金色的头发、大眼睛白皮肤的人。

原来,把单雨桐扔进人群,也是很容易就找不见的。

我脚下步子急了起来,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被钟敲醒了似的,他,走了吗?

就这样把自己丢在一个全是卿卿我我情侣游客的大桥上,一个人离开了吗?

摆脱,我有人群恐惧症啊!我是路痴啊!

“我草,什么人啊!”我气冲冲咬了口冰激凌“什么人啊!”气得想不出别的话。

我掏出手机狠狠地拨过去!

接通了!

我恶狠狠的问:“你在哪里啊?”

那边顿了很久,然后挂了。

我拿着手机,听着里面嘟嘟的忙音,一时无所适从。

就在这个时候。

一只手从后面搂了过来,淡淡的植物辛香。

单雨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嘶哑的声音,轻轻的说:“在你后面。”

单雨桐抓着我的肩膀,脸上的表情的好像拥有全世界。

就好像一直在追逐,当前方的目标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向他敞开怀抱的时候,自己却反应不及,被惯性带了个趔趄。

我猛地停住,疑惑对着单雨桐,“你不是走了吗?”

单雨桐有些不自然“我一直等你回来,等你回来找我,”像是怕一停下来就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似的,单雨桐伸手把我搂进怀里,“只要我等在这,你就一定要看得到我啊!”

我疑惑的摸摸他的头,“没被夏菡传染啊,怎么说胡话?”

单雨桐拿开我的手,放到手心,“走啦,赶紧回去了,要不,酒店都快关门了。”

满天的繁星是夜晚的主角,铺洒下来,仿佛静谧深蓝的珍珠穹窿,覆盖了整个世界

在地球另一边,一栋华美的三层别墅前停满了车,看得出那些车都停得非常慌张,七零八错撞在一起。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每层楼的门窗里都飘出黑烟,屋顶被烧塌了一半,空气中充满了难闻的烧焦气味。

一辆黑色法拉利从远处驶来,稳稳停在了别墅门前。

大门里涌出很多人,纷纷恭敬的站在车门两边。有几个人冲上前去开车门,但是还没来得及走近,车门就被猛的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俊美少年走下车,大步流星的穿过众人。

“少爷!”那些手下赶紧跟上去:“少爷,这边请,这边!”

展翼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人呢?”

“我们把他押在了别墅三楼。”一个助手亦步亦趋的跟着展翼,“因为没有得到您的指令,所以暂时没动他”

大厅几乎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可以见到枪战后留下的狼藉。

几个人倒在楼梯上,鲜血拾级而下,滴滴答答的淌到了地板上。

展翼大步跨过尸体,连目光都没偏一下。

“我们还搜出了大量毒品,海洛因二十包每包一百克,冰毒两箱,可卡因十六袋。光是统计过的就有五十三公斤,还不包括后院里种的一片罂粟。这些怎么办?”

展翼哼笑一声:“真不愧是毒品世家。”

助手点头道:“是,我们还在别墅里发现了两箱枪,应该是他们为抵抗警察搜捕而准备的。”

“blade不需要这些东西,通知警局的人来接收它们。”

“连毒品也交给警方?会不会惹怒他们?”

“杀了这么多人,你以为我们跟他们还能友好下去?”展翼眼底瞬间掠过一点类似于冷笑的神情,“既然要给他们警告,就必须要警告到底。刀子捅进去了,就务必要捅穿,不能捅一半留一半。就像驯兽一样,只有真正把畜牲打痛了,才能让它得到教训。你们都给我记住,混黑道的,下手要是不够狠,那还不如不下手!”

一排手下全都低头答应:“是!”

三楼是一座环绕式的大厅,半边已经被烧穿了,满地都是水。

地上的人被几个人用枪抵着,押在一个残破的沙发里,昂贵的西服上沾满了灰,头发也被烧焦了一块,显得极其狼狈。

几个blade的人用枪抵在他太阳穴上,一看展翼走进来,立刻把他往地上一按。

地上的人不由自主被推倒在地,破口大骂:“展翼!你要是敢杀我,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展翼走上前,一把拎起他的衣领。

“你居然敢动我的人?”展翼顿了顿,声音低沉得让人恐惧:“你在我的地盘肆无忌惮生产毒品,打压南市周边小帮派好夺取他们的盘口来贩毒,这些我都可以装没看见。但是你居然对我的人下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愿意,为了那个人,我愿意!我就喜欢”那人狂吼道

“你作孽太多,我也愿意杀了你。”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放过她。”说话的人眼眶眦裂,因为挣扎得太厉害,几个人都差点没按住他,险些被他站起来:“你今天可以杀了我,但是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也会——!”

“到那一天,我就灭了你们全族,直到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属于你们家族。”

展翼举起枪,对准他的眉心扣下了扳机。

消音器一声轻响,躺在地上的人额间出现了一个血洞。

刹那间他所有动作都僵住了,然后缓缓的倒在了地板上。

展翼轻轻呼了口气,随手把枪扔给手下。

他动作是如此漫不经心,看上去就像随便扔个小玩意儿一般,很难看出这是个刚成年的人。

手下倒是慌忙珍而重之的收起了枪。

这时那个助手拿着手机快步走来:“少爷,董事会打来电话,李董事想要跟您说话”

展翼接过手机,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截了当的说:“我刚才杀了我们对头的接班人,你派几个人过来收拾下现场。地址我会让人发给你的。”

“”电话那边传来清晰而愤怒的喘气声:“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

“没什么特殊的原因?!”

“我并不是每做一件事情都一定有原因的。”

为blade工作了三十多年的老董事不得不狠狠喘气,好不容易才平息心口堵着的那口恶气,勉强开口说出话来:“是这样的,先前董事会发给您的公函,有关于blade的继承人——”

展翼挂断电话,冷漠的抬头看了一眼夜空,转身朝反方向走去。

没走开几步,便被人拦住。

“老大,不陪我玩玩?”那人一脸天上地下老子最强的傲慢,舌头也恶心的在刀刃上舔着。

对方的高手么?

笑话,他这样被blade踢出去的货色什么时候也成了高手了?

展翼慢慢的笑起来。

挥挥手,让身后的保镖退下。

这个有点轻慢的笑容和动作,显然惹怒了对方!

“哼!不过是靠着你老子的势力爬上头领的位子,真以为了不起么?有种就过两招!”

展翼回过头来,看着面前曾暗杀过自己数次的杀手,毫无预兆的出手!

他没有用枪,极薄的刀片从他的指间滑出,动作太快,只看得到盈盈的光弧在空气里凌厉的转瞬即逝!

还做着舔刀刃动作的男人的舌头和握着匕首的左手同时被斩断!

血还没来得及飙出来,右手就连手臂一起消失!

我要死了

那一瞬间,无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无数次送他人下地狱,以至于无比熟悉地狱入口的男人深刻的意识到这一点,

身为杀手的直觉告诉他,今天,他会死在这个叫做展翼的男人手下。

没有温度的刀刃终于停止了华丽的舞蹈,静静的,冰冷的,驻足在他一跳一跳的颈动脉旁。

刚才被割裂的肢体此时才迟钝的喷涌出鲜血来!

咸腥的味道带着可以击倒一切的剧痛

他两眼充血的微微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有一口一口的血涌出来

哦,对了,舌头被割掉了

“取你左手,罚你出手竟没能取目标性命,辱没了blade的声誉。”

“取你右手臂,罚你伤了我的人。”

“取你舌头,因为你说话我不爱听。”

展翼轻笑,“我啊,从一开始就不是靠展战的儿子才爬上这个位置。”

扬手取命,冷眉收刀。

我在他手下,竟连一次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喉咙被割断的时候的男人这样想。

展翼慢吞吞的收起匕首,

想起从前叶笙经常抱怨的话“我不喜欢死人”一直觉得好笑,却笑不出来。

现在忽然有点明白那种感觉了。

以前的他是不会思考这些方面的,因为太多的事等着他去做。

可是叶笙的出现,本身就是个意外,之后又不断的带来意外

“叶笙啊,你总是扰乱我的生活。”展翼抬头望向远方,口气颇有些无奈的轻声自语着。

眼神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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