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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安小说网 > 花色花香 > 第三十九章 王府的小少爷
 
  此时,船舫中不知是谁打了个重重地‘哈欠’,声,传出话语,“吵死了!还让不让人好生躺躺啊!”

  众人一愣,这竟还有人?飞舞也是不由得吓了一跳,游了这么久,竟不知这舫中还另有他人!连忙躲在了墨水身后.“你是人是鬼,怎么会在我的船上,赶紧出来?”

  “哟!是人呢!本将军还以为是一群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黄鹂鸟呢!”朱怀春刚从舫中探出脑袋,就见有的人虎视眈眈的望着他,有的人则是奇奇怪怪的眼神。若说眼神可以杀死人,墨水那双冷冰冰的眼神足以刮他千遍万遍了。也难怪了,谁叫他与他那师妹之前睡在同一屋檐下,叫人胡乱猜疑,如今又同在船舫中,连在龚玥的常意识中,二公子不是有恐水症么!怎么这会儿还躺在舫中游起湖来了。脑海中尚闪过一句话:为了你,即使上刀山、下油海都不怕!这不,连着瞧他们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朱怀春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笑得极其难看,“真是好生有缘啊!居然又见面了!”

  “说,你怎么会偷跑到我的船上来!你偷偷躲在里头,有何企图?”飞舞见着是他,便走在了墨水的跟前,一股作势质问道。

  瞧着大伙儿都极其不善的眼神,朱怀春反问道,“你问我,我倒还要问你呢!我本是在柳树下,湖畔边的船舫中休眸的,你又是何时上了我的船,还将我的船游到了这湖中央来!”

  飞舞听得一愣一愣的,回想着她却是在那湖畔边的柳树下见到了这无人的小船舫,上去那会儿也却是没朝舫中看一眼,墨水让她在上头等着他,她也没听话地就划着浆将船划开了来。见她面部表情丰富,一会儿生得尬尬的,轻轻地扯着墨水的衣摆子,极其微小的声音道,“好像是这样子的!”朱怀春这不便昂首挺胸了走过来!

  “那你也不能睡的跟猪似的!你就是故意的!竟是这般小人!伪君子!”飞舞自是不肯吃一丝一毫的亏!

  “我说你!”朱怀春不太高兴地话吐了一半,见墨水那架势,便将手指头缓缓移向了别处,望着另外两只船上的人儿,笑道:“哟!原来不是梦,还真有美人落水呀!这却是被哪位英雄救的美啊!”

  众人望着他木然!

  “既这船舫本是你的,那便留给你吧!”墨水冷冷道完几字,一个不留神,便揽着飞舞‘嗖’地一下,就飞走了。

  朱怀春“唉唉!”两声,霎时,朱子盏所待的小木船亦如闪电般速度也驶远了。慕清思觉,这内力该是如何深厚,竟能如此行云如水般操控船只,竟顷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然婉儿小姐收起那自巧目盼兮的神情,柳眉微蹙,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慕小姐,你不如与我一同前往,待婉儿告知家父,你是婉儿的救命恩人,家父必会重酬答谢!”

  “婉儿小姐不必客气!今日之事就此别过,再会!”慕清道完,一个功夫也便匆匆离去了。

  朱怀春隔着一丈之余的泱泱湖水,兴起之余正欲开口,见那婉儿小姐一脸落魄地样子,转身便入了船舫......

  眼瞅着那渐行渐远的船只,朱怀春尬尬地收回了手,“怎么也不请我进去休眸休眸!”转身之际,望着这空晃晃的船只,忽然又想着不对,便呼喊着:“唉!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呀!”

  “走就走呗!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将军就还不信我上不了那岸!”便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船头,拿起船桨似要捣鼓了起来,可就望着一眼这汪洋大湖,就头昏眼花了,还有种要吐的感觉。于是边往船舫里头爬着,边碎碎念道:“这还真不是我的技术活儿,怎么就见那丫头划的一溜一溜的。”思及着那飞舞在船头划着船桨,他便躺在船舫里头,还是极其舒服的。那貌似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触水游湖,那时也不知是何来的胆色,还真的舒舒服服地睡着了一会儿。

  ......

  而因着楚府今日的客人众多,午后出来晒日散步的不在少数,每经过一个湖畔亭子,便就听得那欢声笑语声。墨水携着飞舞自寻了个安静的小路上走着。经一荷花池时。从背影望去,见一妙龄身姿女子与一个约摸七八岁的小男童,正朝荷花池里寻着个什么东西。

  “你当真是掉在了这池中!”女子的声音十分温婉,她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轻提了提那长到脚腕处的绿草百褶裙,再朝前轻迈了一步。忽开心道,“我看到了!就在那里!”

  “真的吗?我就说掉在池中了!”小男童笑道。

  “是的,一群鱼儿正在上面游着,所以你才见不着!”女子悉心解释道。

  “是吗?快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小男童十分兴奋道。女子往边上挪开了两步,小男童便顺势靠拢了过去,抓紧着女子的胳膊弯,脑袋径直朝前伸了去。女子显得有些紧张,赶紧另一只手抱着了他的小身子板,道:“你小心些!”

  “鱼儿鱼儿啊!你们居然这么顽皮,引我过来陪你们游玩,还害我丢了东西在里头,这下又顽皮地想将它藏起来!不过,岂知,怎可躲得过我的火眼金睛呢!”小男童顽皮搞笑的话语惹得那女子笑得甜甜的。

  他又顽皮续道,“等我取回信物,看我如何收拾你们!要不,将你们都抓起来,炖汤了喝!”

  “不要不要,我们再也不敢了,我们可一点儿也不好吃的,若没有了我们,这里就一点儿也不热闹了!”女子忽变着调子假装是池中的鱼儿,陪着上演了一出好戏,逗得男童咯吱咯吱笑。而她又变回温婉地声音道:“好啦!你就不要再吓唬他们了,都吓跑他们了,他们都已经认错啦!”

  小男童一面正经道:“好吧!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放过你们!”

  这场面望着,听着却是十分地温馨还抢眼。只不过,俗话说得好,好景总撑不过三分热,那男孩儿脚下忽地一滑,连带着女子眼见着就要跌落入池中。

  飞舞着急不过三秒,墨水如幻作了一抹白影就将男孩儿与那女子双双都提了上来。

  “小少爷,少爷!”这时,一浓眉胖脸的粗婆子连喘着气儿,颠颠地跑了过来,一把抱住男孩儿哭啼道,“少爷没事儿吧!吓死缸婆子我了!”胖脸粗婆子自称缸婆子,穿的并不像其他富贵家仆人一般的粗衣布料,既是整洁又是中上等的缎子。这着急亲近的模样,不是亲人,便也是时常照顾着这小男童的,就是她口中的小少爷。

  “奶嚒嚒!我没事!”小男童开口安抚她道,又望着墨水,指着他道:“是他刚刚救了我!”他唤他奶嚒嚒,那便就是其府中的乳嚒嚒了!

  “缸婆子替小少爷谢谢好汉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请授缸婆子一拜!”话落,这缸婆子还真的就十分客气地叩谢了一拜。

  刚拜完,就转了个身,像换了个生面孔似的,瞪着那浓眉大眼瞄着那一旁的妙龄身姿女子,指着她,十分不客气地道:“哼!是你将我家少爷险些挤下池中去的。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怎生得一副蛇蝎心肠!”

  飞舞心中不由得一咯噔,这莫不是误会了。她口中的小少爷扯了扯那缸婆子的衣裳,轻声劝唤道:“奶嚒嚒!不是的。”

  “小少爷莫怕!我这就去禀告王妃!不管她是何居心,今日她也是做了伤害小少爷之事!若是秉承了王爷,任她是哪家府子小姐夫人,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缸婆子一副中气十足般模样,听她之说,这小少爷应是王府的公子。

  而这普天之下,能称王爷的不就是,唯那一位荣王府的荣王吗!且那妙龄女子不由眉头紧蹙,脸色甚是难看了些。当然,他们一并以为,这是因缸婆子的一番话引起!而她扑朔迷离间望着那男孩儿怔了怔。心中汹涌万泉,“他就是他与那郡主的孩子,府中的小王爷吗?竟都这般大了!”

  “哎呀!奶嚒嚒,你弄错了!她没有挤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要滑下去的。”王府小少爷急了,又开了口辩解道。

  缸婆子十分疼惜地揽住了他,不怀好意地朝女子一望,又絮絮叨叨着,“哎哟!我的小少爷,你可千万又别胡乱做了好人!有缸婆子在呢!咱不怕惹事!再说等过几日咱就回荣王府了,到时候咱就是名正言顺的王府的小王爷了!谁敢招惹咱们,有王爷替咱做主呢!”

  女子又闻言一惊!他终于肯将他们接回了吗?终于还是承认了他们不是嘛!她的脸色骤然间变得一阵青白,不知道的,定以为她是害怕了的缘故。

  “哎呀!奶嚒嚒!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小王爷显得有些着急了,续道:“是我自己贪玩,看到了池中的鱼儿,一时兴奋!便将腰牌掉落到了池中,夫人见到了,并一起帮我寻找的。然也是我自己不当失足,差点连累了这位夫人的。”又指责着缸婆子道,“你怎可不分青红照白就怪罪这位夫人呢!你若不信,我便可对天发誓!”

  这小王爷可当真要发起誓来了。缸婆子连忙阻止道,“哎哟哟!我的小祖宗,我信,缸婆子我信就是了!这誓可不能乱发的!”连忙还做了个阿弥陀佛地模样。

  “给!”此时,墨水嘴角微扬,将救他们之时,从水中一并挑起的那块腰牌递给小王爷道。女子望着那火焰般的红色腰牌,再熟悉不过了。她记得,他曾几何时也给过她一块一模一样了的。他还说,以后便为她打造一块只属于他俩共同拥有的令牌。只不过,以后便从此再无以后了......

  “大哥哥!你好厉害,竟一并将我的腰牌拾起来了!”小王爷羡慕夸其道。缸婆子接过腰牌,谢天谢地一番,边为他系上,边絮絮叨叨着,“我的小祖宗啊!这令牌可是王爷特意为你打造的,王府上下就你一位小王爷,此令牌自是独一无二的,咱可得好好保管着!”

  “缸婆婆,你真啰嗦!我自然知道啦!”瞅这言语,这缸婆子应平常就是这般絮絮叨叨,不闲话多,不过那也是出自真心担心这位小王爷吧!本是充满一股子甜蜜乐趣的气息中,那女子竟无故转了身,准备离去着。

  “夫人,这位夫人!请留步!”缸婆子忽然叫住了她。女子停住了脚步,默默提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微笑着道,“郡王已将事讲明,嚒嚒还有事吗?”她称小王爷为郡王,而郡王也属实是小王爷的真正称号了!乃见她一身自带儒雅书香之气,缸婆子对她深鞠了个躬,道歉道,“缸婆子误会了夫人,缸婆子这便给夫人道歉!”



  “嚒嚒不必如此,此事本就是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已,再者,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女子淡淡笑之。

  “听夫人口音,夫人是来自京城吧!”缸婆子灿灿笑问道,又道,“夫人莫见怪,缸婆子虽跟随着王妃和少爷在潘州待了六年有余!可也是在京中活过了些许年头!”

  “夫人您也住京城里头吗?那改天我可以到夫人府上登门拜谢吗?”小王爷开心地笑着,眼中充满了期待。缸婆子觉得,她家小少爷似乎很喜欢她,便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不是京城人!”岂知,女子忽然答道,她的笑容有点僵,望着小王爷期盼中的眼神又暗淡了几分,她似乎不忍心于此,微微别过头去,不经意间转了身,匆匆别过道:“如果有缘,兴许我们会再见!”

  明明是想最好是永远别见的,可不知为何,偏偏竟会说出再见二字!连她自己都甚觉得好笑!再见还是别再相见吧!只要是是和那个他有关联的人,她都不想、不愿再见!

  只是,她以为,她的曾经已如那歌中故事,随着时间年华,会让人间循渐忘。可却不知,人生在世,莫过于看不透,舍不下,斩不断......

  “这哪家夫人啊!性情竟这般!”飞舞不经意间又续道出“奇惑!”二字,可转眼间又见那小王爷不明所以地望知于她,她掂量几下,也不好解释几分,便讪讪笑道:“我的意思这夫人竟是这般做好事却不留名的奇女子!”

  “水儿哥!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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