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楚切着盘中的食物，放进口中。
她味如嚼蜡的模样，落入顾清濯眼中。
男人微眯鹰眸，一颗心上上下下悬着。
她不喜欢这些安排？
叶全不是说越浮夸越好？
不管怎么样，这段时间也准备了这么多，总要有个结果。
顾清濯假咳一声，按计划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手提袋，递过给云楚楚。
“看看，喜欢吗？”
云楚楚迟疑了一瞬，搁下刀叉，接过手提袋，往里一看，竟然是LV经典款的女士包。
“包包我不缺的……”云楚楚想还给他。
顾清濯当然不会答应。
“送你的。平时看你上下班背的包有些旧了……”
虽然叶全的追求攻略中说，送包没有女孩不喜欢，可他还是不确定她的心思。
“顾清濯，你不用这样……”云楚楚叹了口气：“你总是一言不合送我礼物，我很尴尬的。你的礼物一个比一个贵重，我还礼也不好还。况且，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下一秒——
“如果我想要有什么关系呢？”
云楚楚瞪大眼，而男人直视她，坦诚而期待的目光让她无所遁形。
见她不发一言，像遇到了什么难题，他当然不肯放过她，“我们之间，明明可以不只是朋友和上下级关系。云楚楚，做我女朋友。”
她没想到他真的说出来了。
云楚楚垂头沉思。
他心里跟猫爪挠心似的，轻声道：“别逃避——”
她抬头和他对视，坚定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她话音刚落，看着男人脸色渐渐凝重，心里有点忐忑。
他这么骄傲的人，大概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拒绝吧，她不会是第一个拒绝他的女生吧？
……
另一边，叶全迟迟没有接到顾清濯指示，不敢进行下一步。
顾总不会是失败了吧！
……
云楚楚埋头吃水果沙拉，不敢再看他。
顾清濯见了，怒极反笑。
“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不可能？”让他死个明白。
她想也不想，含糊道：“首先身份就不合适……”
“没人能管我女朋友是什么身份。”顾清濯不屑地嗤笑一声。
“你也说了，女朋友。”她苦笑。
他皱眉，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云楚楚就知道他没考虑太深，兴许也压根想不到她的顾虑，解释道：“我想过要是我恋爱了，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我不想随便找个人恋爱一段时间，后面还是惨淡分手。顾清濯，你很好，可我们恋爱观不合。”
“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后一定会分手？”他不悦。
“你又不会娶我，这样的恋爱有什么意义啊。”
“谁说我不能娶你？”他脱口而出后，自己都愣住了。
云楚楚当然比他还震惊。
“呃？你别开玩笑了。”她想起顾老爷子好像乐于促成她和顾清濯，可是顾母好像不太喜欢他，还有其他满怀恶意的亲戚。
她自己家的事已经够糟了，可不想再趟顾家的浑水。
“比我条件好的女孩太多了，世界那么大，你多去看看，就会发现我有多平平无奇。”
他的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落寞：“不需要为了拒绝我贬低你自己。在我心里，你——”
“我吃好了。”
她拿起一旁的餐巾纸擦嘴，打断他的话。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今天的精心安排，我有感受到你的真诚，但是……很抱歉。”
云楚楚起身对他鞠了一躬，全程不敢看他的脸。
他没说话，坐在原位动也不动，望着她道别后急促离开的步伐，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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