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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安小说网 > 特工小妻,你别跑 > 第27章:爱与恨的交织
 
沈月睁大那双颤抖着睫毛的眼睛,里面闪着亮晶晶的水泽般的光芒,望着对面眼睛里一番冷嘲热讽的林宇迷离着双眸。

忍,一定要忍,终有一天,就算杀不了你,也要同你同归于尽!

“你,究竟把他们,怎么样了。”沈月将两人挪开了一小段距离,咬牙切齿的问着。

“游戏结束之后,你就可以知道了。”

这个男人在一点点的践踏着她身为一个女人的自尊!

“我不会反抗,你来要了我吧。”沈月终于继续不下去了,将脸挪了开说道,实在是不愿看到这个恶心的男人一眼。

“主动的女人才有意思,继续。”

什么!混蛋!

“我从来没有过伺候别人的经验……”沈月愤愤的说着。

“那我很荣幸是你的第一次。”说着将沈月的嘴按在自己脸上,拼命的亲吻起来。“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会生气的。”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他生气之后的后果有可能是不会告诉自己亲人的情况。

沈月将眼一横,反身扑了上去,混蛋,禽兽,你竟然连一个年逾九十岁的老人都不放过!你,禽兽不如!

“奶奶都九十多岁了,求你了……”

“她老人家崴到脚还不都是因为你让她满世界的乱跑吗?以后让她住在我这里,我会给她养老的。”

而面对着疯狂扑上来的女人,林宇嘴角笑的更深了,这个女人疯狂起来的样子,似乎很久都没有享受过了呢。

一阵翻云覆雨后。

各有所思。

“你,可还,满意?”沈月吐出来的声音,低的就连她自己似乎都没有听见。见对方并没有对自己的话做出回应。

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被人按下了接听键,里面的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回少爷,刚去医院看望了他们,老人家只是走路太多崴到了脚,其他的并无大碍的。”

沈月挪动着一丝不挂的身子,朝发出声音的手机方向爬去,在听到奶奶没事时,整个人就这样跨了下去,也不知是累的,还是终于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了。

“你放过他们,我任由你处置。”哽咽的声音里,多了一份哀求。

“我说过不动他们就一定不会动,除非你违反了我的命令。”林宇挑起来沈月的下巴,像看着一只狼狈不堪的小狗一样看着她,“祸不及家人,希望你能好好的听话。还有,给我解释下你为什么想着逃跑!”

“我,不能给你找回扳指。”

“哦?”林宇眼中精光一闪,“为什么。”

“因为它,并不属于你,我不能给你。”

“我说过,这是他的临终遗言。”

“在没有见到他的墓碑和尸体之前,我无法相信你。”沈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放过他眉眼间一丝一毫的神色。没错,每次跟他近距离的接触,她都有种错觉,这个男人和死去的程昱实在是太像了,由不得她不怀疑。

“很好。”林宇嘴边勾起一抹高深的笑,“明天我就让人带你过去瞧。”

沈月紧闭着双眼,到现在竟然在犹豫着要不要去,不去的话不能相信这个男人的话,去的话,却不知该用什么心态来面对。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些年,还是依然不能释怀“你为什么这么执着的替他守着那枚扳指。”林宇平整了呼吸,从床上坐起来,看似不经意间的说着,顺手点燃了一支香烟。

“这是我和他的事,我只同他讲。”

“如果他还活着,他一定很恨你。”

“我知道。”我也恨过他。

林宇鼻孔里冷哼一声,脸上阴笑不改的说着,“女人的心思还真是琢磨不定。不清楚状况的人,还都以为你依旧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呢。”

说着收拾好衣服朝门外走去,不忘将被单朝女人身上一甩,替她盖上,“下次别再穿这么恶心人的衣服!”

沈月气闷,你以为我愿意的吗!你这个禽兽!流氓!混蛋!哐当一声,是枕头下的玻璃碎片砸在房门上的声音!恨不能现在就杀了这个人渣!

可悲催的是,她还不能回到房间的林宇,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从酒柜里拿了一瓶白兰地,倒入矮脚杯中,一面拉开窗前的淡蓝色尾砂窗帘,整个人慢慢的陷入了沉思,就连手中的力道紧跟着一紧,都没有发觉自己为何这么恨。

“我知道。”

哼,听到方才沈月说句话时,林宇胸中就是一阵气闷,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是的女人,愚蠢的女人!

还记得她第一次说这句‘我知道’的时候,那个以前的自己就决定爱上了她。而她依然愚蠢的不自知。

那年,林宇还是程昱。黑影组织的老大。却不想因为那些长自己一辈并不服从自己的黑影的叔公们设计,差点丢掉了性命。不仅他们派出去的杀手在追踪程昱,就连飞鹰特工组也得到了他逃亡的消息。一时间,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搜寻着他的下落。当初受到埋伏的程昱,身边的几个好兄弟都遭遇暗杀,而他也是身中两弹,性命垂危。

走投无路之时,他从路边劫了一辆吉普车,开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的她的院子里。

沈月小姐,我是程昱,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不认识你。

求你了。

本以为她不会让自己进门,而程昱也决定用手中根本就没有子弹的枪恐吓她,却不想那个眼睛里闪着明亮神色的女子犹豫着,眉眼处再没有一丝的高傲和冷漠,哀伤里透着绝望和孤独。

半响,她侧了侧身子。

不要把血滴到地板上,我讨厌那种气味。

有没有白酒,剪刀,针线,火机还有生理盐水之类的东西程昱快速的撒上止血粉,拿橡胶皮带扎住伤口上方的血管,拿出剪刀来拨动着弹头周围的腐肉,嘴里紧紧堵着的毛巾已经被他咬住,不住的发出丝丝的呜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淌着,可落到被单上的只有汗水,没有一滴眼泪。

这些年都已经习惯了这种麻木的疼痛。

纱布不断的沾满了他的鲜血,一卷卷的从床头滚落到地上,顿时,连地板上都是红通通的一片。

“对不住,还是弄脏了你的屋子。”

说这话时,程昱整个人几乎疼的没有了任何力气,加上长途奔波,流血过多,一向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此时竟像是只被放了血的山鸡一样,没有了丝毫的危险性和斗志。

一双宽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了惊慌失措的沈月。

沈月小姐,有一件事情,我需要你的帮助。

你说,我尽量。

程昱略微惊讶,看着面前眉宇间紧锁的女子,不负方才惊慌的面容。

可是,我还没说是什么事情。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你不会让我做危险的,或者我做不到的事情。

程昱眼睛里闪着光亮,怔怔的看着那张神色坚定的女人,只一瞬间,时间恍若被定格了一样,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发现,早在这个时候的他,一颗封尘已久落满灰尘的心扉,已经不知不觉间被人从外面悄然打开。

清理完伤口,把弹头拔出来的程昱,将用酒精消毒过的针线递到沈月面前。

针线活做的怎么样。

还不错来,让我瞧瞧你的做工如何。

是什么流落指尖,缠绕着千丝万缕的柔情。

沈月手指笨拙而又慌乱的帮他缠绕着纱布,一头长发划过程昱脸颊时,心头也跟着一痒。

我睡一会,你记得叫醒我。我没有醒的话,还得麻烦你在后院掘几寸之地埋下我,好吗。

程昱说完这话,整个人因为方才取出弹头挖开肌肉太过疼痛,已经昏了过去,像是一只失去了利爪的老虎,已然变成了一只病猫。这个时候只要沈月拿过旁边的一把手术刀,就能立马结束这个曾经给她带来过噩梦的男人的生命。

只是,她没有。

从白酒里捞起来的针线,被一双白嫩的女人的食指一转打了个活接后,开始刺向两瓣被人剥开了的肉体。刺鼻的腥味流转在空气里让人作呕。鲜红的皮肤被人用利器割裂开来,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骨骼。上面还有一根血管在微弱却顽强的搏动着。

谢谢你,没有杀掉我。

醒来后的程昱对着沈月用力的扯开一个浅浅的笑容,却是使足了浑身的力气。

沈月只是望了望房间里滴满了鲜血的床铺,和扔满了纱布的地板,淡淡的说了一句,

我没有杀你,是因为我找不到替我打扫卫生的人。我讨厌这种气味,你负责清理掉他们。

程昱嘴角苦笑一声,

我也讨厌这种气味。

沈月秀眼一瞟,嘴角间无不是冷嘲热讽,

你们这些杀人如麻的人,不应该是很喜欢这种气味的吗!

程昱听到这话笑意不改,苍白的脸上那条触目的疤痕也跟着一抖,

我喜欢的是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鲜血的气味,而不是自己的。

当时的程昱还感觉到很是庆幸,上天能让他在有生之年遇到这样一个,可以让自己将心里所有枷锁解开并倾诉的女人。可是他哪里能料想到,命运从来都只是玩弄着众人,多年后的一天,这个女人亲手将他曾经欠过她的一条命要了回去。

在自己陷得最深的那一刻里。

为何那个时候的你不杀了我,却要在我爱你爱的刻骨铭心的时候,用着我送你的那把手枪,将子弹射向我胸膛。

临死前的绝望感早已代替了身体上被穿透的剧痛,如烙铁般火热的子弹从身体里穿梭而过,留下了一颗千疮百孔的躯壳。

沈月,如果有一天我还能醒过来,我会用尽我全部力气告诉你,我有多恨你!

可程昱,即便现在的林宇,依然不知道这样一个道理,爱有多深,恨就有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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