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里真的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大人物，甚至能命令苹果世纪的总裁！就连季总都被科里的身份震撼到失语。
可以想象，能邀请来科里的杜杰，又是怎么的存在，起码能跟科里这样的人物平起平坐。
而自己只因为杜杰的垂青，便成为了科里的负责人！
想着，白灵再次感觉自己脑子有些晕眩。
用力吸一口气再呼出后，白灵才开口，声音微涩着道：“是，我……我会努力的！”
“赞美你的勇气与善良！”科里点头后，又说了句赞美。
低头时，才收敛起脸上灿烂的笑容，恢复优雅的姿态。
……
合同很快拟定好，签订的过程也分外顺利，只有一个小小的插曲。
便是白灵听说自己签订下这个合同。就会有五百万的提成时，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此后，一直魂不守舍，一脸恍惚。
签订完合同，科里并没有多留一段时间的想法，很快起身，提出告辞。
凌瑶与季秋自然要挽留眼前的大客户，希望建立更亲密的关系。
无奈，科里的态度很坚定，一边赞美凌瑶，感谢她的热情，一边摇头。
凌瑶与季秋只能顺从科里的意愿，送科里下楼。
走出会议室，走到走廊的拐角。
季秋看了眼杜杰的办公室，下意识的道：“科里先生，杜先生就在办公室，您……？”
“不必了，杜先生想见我的时候，自然能见到。杜先生若是不想见我，我必须尊重杜先生想法。”科里笑着摇头。
话落，抬起手杖，继续往前走。
季秋站在他身后，目光凝滞一下，再次生出恍惚感。
目光闪动着，跟上去。
几分钟后，站在公司楼下，一辆加长款的劳斯莱斯前，科里冲凌瑶行了一个绅士礼。
抬起头时，不等凌瑶开口，他看向所有人，最后道：“我永远是杜先生的朋友，亚当集团，苹果世纪也永远是杜先生的朋友，因此，只要是杜先生的希望，就是我们的希望。”
话落，复又一笑，转身坐进劳斯莱斯。
凌瑶站在原地，目送劳斯莱斯离开后，目光闪动，流露出有些复杂的情绪。
季秋目光沉凝，最深处才有一抹仍存在的恍惚感。
白灵手里抱着合同，清纯秀丽的脸上，清澈的眼眸中目光迷离。脑海中一会儿是杜杰的笑脸，一会儿是五百万，一会儿是签订合同时的景象。
……
十分钟后，杜杰的办公室内。
他方才放下茶杯，准备靠回去的时候，有脚步声传来。
目光闪动下，杜杰起身，舒展下肢体后，手插进口袋，然后看向门口。
果然，几个呼吸的时间后，凌瑶出现在门口，旁边是季秋。
没有敲门，凌瑶直接走进来。
“喝茶吗？”杜杰嘴角微翘，随口问道。
凌瑶没回答他的问题，只看着他，踌躇一下，开口道：“合同已经签了。”
“哦，好。”杜杰点头。
“我们的客户叫科里，他是亚当集团的执行副总裁，亚当集团的的下属公司中，有苹果世纪。”凌瑶接着道。
“我知道。”杜杰再次点头。
凌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目光闪动一下，有种让季秋离开，关上门后，自己捏住杜杰的耳朵质问他的冲动。
季秋见气氛凝滞，一步踏出。
看向杜杰，微微低头后沉声道：“杜先生，抱歉。”
“嗯？季总跟我说抱歉做什么？”杜杰一愣，露出有些疑惑的神色。
“杜先生不必替我遮掩，那便等于不原谅我。我承认，之前错估了杜先生的能力，地位，导致一些误会发生。现在，我已然清楚一些事情，自然要跟您说一声抱歉。希望您大人大量，原谅我！”季秋低垂着头颅，颇有些诚恳的道。
这些诚恳，三分来来自于不安，七分是对杜杰展现出的能力，人脉的钦佩。
杜杰眨巴一下眼睛，看向凌瑶，发现凌瑶没有回应他。
复又看向季秋，揉了揉鼻子，杜杰一笑道：“我说话可能有些不太好听，但是，我认为的道理是这样的。只有弱者才需要别人道歉，强者只需要遵循自己的道理，践行它。所以，没必要跟我道歉。如果我需要你跟我道歉的话，也不是道歉的事儿了。”
季秋的目光闪动一下，面对杜杰平静，甚至和善的面色时，他却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森冷，随之，心头有淡淡的恐惧滋生出来。
好像杜杰平静的面容下是一片深海，下面是无尽的幽深与黑暗，与不可知的生物。
半晌，季秋才微微弯腰，声音沙哑着道：“我……明白。”
“季总是一个聪明人。”杜杰笑着道。
“季总，您先出去忙您的吧！”凌瑶忽然开口，冲季秋道。
季秋看向凌瑶，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道：“好。”
又冲杜杰点下头，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凌瑶目送季秋离开。
在季秋之后，她关上杜杰办公室的门，在杜杰略有些不安的目光中，走到杜杰面前。
俩人之间一尺之隔，一时，却谁也没有说话。
凌瑶看着杜杰，良久，忽然以温柔的语气呢喃着道：“当我觉得你越神秘，越厉害的时候，我会越恐惧。”
杜杰眨巴一下眼睛，伸出手臂，落在凌瑶的腰肢上，把她搂进自己怀里。
感受到怀里的香软，杜杰轻呼一口气，柔声道：“如果你想，我们可以去一个地方，一个小国家，那里没有人认识我们，安安静静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
“我们可以吗？”凌瑶的声音中满是犹疑。
“我可以，因为我用尽一生，才找到你。”杜杰双眸如深井，满是深情。
凌瑶默然。
良久，她在杜杰怀里呢喃着道：“朝夕是你，一万年也是你，那便随你。只要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就行。”
“我答应你。”杜杰闭上眼睛，语气坚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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