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长仔细盯着常空,道:
“没见过他真人,听说过,落霞山地,在周家大战罗汉会,又在萧府大战玉面剑客萧百微,武功十分高强。”
那人一边说,一边盯着常空上下打量他,道:
“是不是你?”
常空勉强笑了下,道:
“正是区区在下。”
丁铃看了看常空,问那道长道:
“他很有名?”
道长道:
“最近崛起于江湖,后起的武林高手。”
丁铃又打量了下会常空,道:
“是吗?他的武功很高?能不能打过我大师兄?”
那道长正要回答,一个声音呵呵笑道:
“丫头没大没小,何止你大师兄,连为师也是不及他的。”
一个蓝袍道人从大殿中出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中老年道长。
任平和众年轻道长急忙弯腰行礼,齐道:
“掌门师父!”
蓝袍道长五十多岁,黑发有须,儒雅温和。
微笑着点头:
“免礼,都免礼。”
丁铃飞跑过去一把搂住道长,叫道:
“爹!”
“嗯!一大早就跑出去,现在才回,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爹,在外面镇子上。”
道长过来,向常空两人一揖,道:
“常大侠,丁姑娘,贫道有礼了。”
常空和丁秋云急忙回礼,丁秋云道:
“晚辈丁秋云常空见过虚月子前辈。”
道长呵呵一笑,道:
“两位请入内稍歇。”
于是丁秋云和常空跟着虚月子来到殿中,众人坐下。道童端来茶水,那茶清香怡人,味道上乘。
众人在内说了会话,虚月子告辞离开,留任平陪同两人游览道观。
虚月子一走,几个年轻道长就从门外跳进来,也都坐下。
其中一人看着常空,道:
“阁下真是常空?你们打败了罗汉会?”
常空道:
“没有,不知他们去哪里了。”
任平给常空两介绍了一下,有谭明志、马明平、何明德、袁明正、朝明清等。
另一个二十多岁的道长道:
“为何?斩草要除根,为什么不去追捕?”
“找不到他们。”
一个道长笑道:
“仙城山不过如此,连个区区罗汉会都对付不了。”
丁铃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常空,这时忙道:
“那个青莲派的道姑真的都被罗汉会的人害了?”
常空道:
“有几位吧。”
几个道长忙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给说说,你们是怎么和罗汉会的人结下梁子的?那些罗汉会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常空不愿意把静清清空等人的死像说书一样的说,看了看丁秋云,她又想要和这些人打成一片,以便留在山上写她的武林志。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从周家开始说起,捡凶险的地方说。
常空言说细腻详细,说得也是通畅流利。
几个道长睁着大眼听着,个个像听说书一样。说到静清等人被害,年轻道长们一个个义愤填膺。
又说到那铁鹰凌霄子等人。
众人大骂凌霄子:
“名门名宿,竟然与贼为伍。”
又有人不相信铁鹰等人的武功,一个叫马明平瞪着眼看着常空的道:
“那铁鹰是什么人?武功真的很高?比那十三人如何?”
“看和谁比,我没见过仙城大侠,不知道比起来如何。但和金莲寺的宗圆宗明比起来,铁鹰和那个白狮要高得多,宗圆宗明宗真这三人加一起大概勉强能敌铁鹰。”
“什么?”任平和谭明志等人惊呼起来,谭明志看着常空,笑道:
“常兄开玩笑了吧?我听师父说过宗明等前辈,他虽不在那十三人中,但也是当今武林的一流高手了,三个这样的一流高手才能敌住那个‘铁鹰’?胡扯,天下有这样的高手,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过?”
常空道:
“这是事实。”
袁明正道:
“这个,常居士,这怕是不太可能,小小的罗汉会,怎会有这么多高手?”
谭明志又要说话,丁铃叱道:
“怎么不可能?你们忘了我爹在卧牛山遇到过的那个雨点剑?爹也说他在江湖武林中从未听说过此人,但那人的武功连爹爹都打不过。中土武林藏龙卧虎,你们没见识而已。”
袁明正笑道:
“哎哟,小师妹刚一见人家就帮腔,也不怕任师兄吃醋!”
丁铃站起来就要打他,袁明平慌忙跳起来,躲到任平身后。任平道:
“别说说话,叫师父听见了又骂,师妹坐下,别闹!”
丁铃抚了一下乱了的头发,眼睛不由自主的嫖了一下常空,脸红红地坐下。任平眼睛一直盯着常空,这时道:
“常兄接着说,那铁鹰用的何门何派的剑法?”
“这个不知道,我看不出来。”
常空不愿意说他用的是神界剑法,省得和他们越扯越远。
谭明志道:
“哦,看不出来?”
马明平道:
“这铁鹰这样厉害,为什么江湖上从未听说过他?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此时先前那个听说过常空名号的叫何明德的道长道:
“常居士并没有虚夸,去年那时我也在汝南,和正远道长他们见过面,说起过那些人。真是太可怕了,周青山也是仙城山高手,黄鹤派的张青松张前辈,明派长老杨前辈,六合门易江维,凤凰山周迟蒲,哪个不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这些人当时都死在那些人手中,这些人端的不是一般的人。”
几个道长沉默下来,马明平道:
“那,常兄,后来呢?”
常空又说起从金莲寺去汝南的路上和在萧百微家的事,谭明志听到常空说丁秋云空闻等人中毒,自己只能一人挡着铁鹰赵无极等人时,不由又讥笑起来,道:
“常兄说得是真的?萧前辈我们都知道,玉面剑客,你一人独挡他和铁鹰?”
常空又见他嘲笑,不由怒气上涌,冷冷地道:
“何止?还有另外两人,武功都不比萧百微弱。”
谭明志道:
“仙城山的人何时来的?”
“后来,”常空道,“我和他们打了一会。”
谭明志面露微笑,道:
“只怕赤阳仙祖等人早到了吧?你不要把赤阳等人和你一起对敌的事说成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丁铃忍不住道:
“明志你好无礼!你们不要欺负人家。”
任平又问常空道:
“空闻掌门宁前辈他们都中了毒?你一个人对付那些人?”
丁秋云此时在一旁微笑道:
“他说得句句属实,实际上当日情形比他说得还凶险得多。”
袁明正嘿嘿一笑,道:
“那如此看来,常兄的武艺当真是惊为神人,一人独挡四大高手,其中一个还是个顶尖高手。不如这样,我们眉山也是地处边陲,可能是见识不够,不知江湖上现在出了这么多高手。但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指着任平道:
“他是我们眉山派首席大弟子,武功在我们中间最佳,你若赢了他,我们就信你,你敢不敢和他比试?”
常空以为耳朵听错了,冷冷地看着他,道:
“你要我和你们的大师兄比武?”
谭明志一直面带讥笑,道:
“怎么?不敢?”
常空看着谭明志那讥笑的笑容,实在无法忍受,道:
“不如你先来和我比试一下?”
丁秋云怕常空又要伤人,忙打圆场道:
“算了吧,大家也只是说说而已,这些事也不必较真。”
任平突然喝道:
“谁和你们说说?我就不信你们真是常空丁秋云!莫不是两个江湖混混冒充他们来此招摇撞骗!”
丁秋云脸一红,也生气了,看着常空,道:
“你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只是别伤他就行。”
常空慢慢站起身,对任平道:
“那就请了。”
任平跳起来,飞身来到大殿外。
众人都一涌而出。
都在大殿前面的平地上站定。
丁秋云把自己的剑抽出来递给常空。
那边任平也抽出长剑,把剑鞘递给谭明志,摆了个“仙人指路”
常空站在原地,动都不动,就随便拿着剑。任平双脚一前一后,正要跳起。
却听一人喝道:
“放肆!当我不在家?这是要干啥?任平你还要和常居士比试?你有几个胆子!”
来人正是虚月子,旁边还跟着两人。那两人一个四十多岁,面皮白净,两撇黑胡子在嘴边飘荡,神态斯文儒雅至极,一身青衣,像是个书生。另一个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子,眼若朗星,眉如柳叶,鼻子秀气挺拔。身材高挑,肌肤白皙。
殿门东首是一片青松树,少女站在那里。那顾盼之间,神采飞扬,如一颗宝石点缀在青松之间。山风吹来,绿色的衣衫飘起,如碧荷荡漾。
常空如遭电击,一时呆呆地站着在那里,虽然周围一群人看着,却也忘了尴尬,就那样直直地看着那女子。其他年轻道士们倒也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女子。
丁铃和丁秋云站在一起,一直看着常空。这时扭头看了看那女子,不屑地对丁秋云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虚云师叔的弟子,哼!看她那骚样!”
丁秋云见常空直直地看着那少女,心中不由失落,听丁铃如此说,却也忍不住想笑,道:
“你怎么这样说人家?”
丁铃道:
“怎么不能说?你别看她冰清玉洁的样,她没心的!”
任平突然长剑一挺,双脚在地上如溜冰一样的急速滑过,长剑直向常空咽喉刺去。
常空身子直直的一动不动,脚也像他一样向旁边滑开并在地上划了个弧,到了任平的右侧,一剑拍在他右膀上。
“砰!”的一声,任平身子飞跌了出去,摔倒在地。
谭明志一见,抽剑跳起,飞身扑向常空,长剑自上向下划个弧向常空面门刺来。常空身子又向旁一滑,一个侧踹,正踹在谭明志的腰上。谭明志像只脱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殿前的台阶旁边。
其他几个弟子一见,纷纷拔剑,正要上前,虚月子喝道:
“都干什么?疯了吗?”
那些弟子停住。
虚月子道: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都滚!”
谭明志趴起来,还要过来,虚月子一把揪住他,摔手给他一个嘴巴:
“丢脸还嫌不够!”
袁明正扯着任平等人离开。
丁秋云见常空下手一点不给虚月子面子,不由尴尬,怕恼了虚月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虚月子却笑道:
“来!来!常大侠,丁女侠,我给你们引见,这位是我师弟虚云子华青松,这个是他弟子关敏。”
几人见过,虚月子请常空两人又来到大殿,几人坐下说话。虚月子叫人把任平谭明志几人叫来,把任平等人训了一番,喝道:
“你几个,常居士好意来山上拜访,你们不好生接待,还寻茬和人交手,打得你们活该!还不给我赔礼道歉!”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