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过滴水不漏本就是破绽，疑心不用多加撩拨便纷纷冒头，只是求证的过程稍有波折，但不会花费太多时间。
幕后暂且不提，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挽回战氏的股价和zero的形象，澄清不行，发布会造势失败，那就砸钱，全面铺开宣传，不愁客户流失。
本也不是直接针对战氏的，所以战夜承没有苏乔安那么糟心，但要回到最开始也需要些手段和时间。
至于苏乔安，果断采取资本攻势，苏离莫无条件赞助，让她开始大手笔的宣传，完全不去管那段视频，这样更容易刷好感度。
吃瓜的好事群众多数是没什么经济实力的学生党或者工薪族，而zero的珠宝属于奢侈品，那些吃瓜群众转化为客户的可能性太低，没必要因小失大。
苏媛涵看着好不容易搅黄的发布会在一笔笔钱砸下去之后逐渐被人淡忘，zero本身受的影响也逐渐减小，气得扭曲了一张美艳的脸。
她就知道，只要有苏离莫在，想动苏乔安就难上加难，这块绊脚石又臭又硬，无法化为己用，只能除掉！
苏乔安没想到的是，在这风口浪尖，司静宁给她打了电话，慰问一番后问，“乔安，zero的珠宝有多余的吗？下场路演没配饰，救济一下我吧。”
从路颜夕嘴里，苏乔安知道自己和司静宁是好朋友，但她忙着拍戏和转幕后，她回来这么久，两人还没正儿八经的见过面，此刻接到她的电话，她是感动的。
佩戴污点品牌的首饰容易招黑，况且，zero并不如那些如雷贯耳的国际大牌，司静宁此举，无疑是为zero站街，对她，或许不太好。
相比于大波的宣传，司静宁的号召力更胜一筹，她正当红，几乎无黑点，粉丝群里藏着无数土豪，get同款的风潮历来盛行，让她佩戴一套出席，基本可以洗白了。
“你经纪人不找你拼命？”苏乔安压下心头的动容，调侃道。
司静宁瞥一眼旁边黑着脸的宋黎琛，笑了笑，“我自己的工作室，我还是有点话语权的，经纪人忙着管理工作室签的新人呢，哪有空搭理我这个快要过气的老女人？”
没空的经纪人瞪着眼睛，气得胸膛起伏，姐妹情深他管不了，但这话快把他气死了！
明白她这么说是想减轻自己的心理负担，苏乔安不和她矫情，“我一会儿让杰西卡给你送过去。”
“多送几套过来吧，川城的明天结束，然后要跑别的地方，快递不靠谱。”司静宁顺着话头接下去，自然无比。
苏乔安勾唇笑，“什么时候结束？”问的自然是宣传期。
司静宁让宋黎琛调出行程表，“两场发布会，五场路演，后期不知道会不会增加。”
电影赶圣诞节上映，如今已经十一月，要不了多久，后面没写在合同里的宣传，她可以选择不参加。
“档期挺紧张啊。”苏乔安轻笑，“回来请你吃大餐，感谢我家影后美人雪中送炭。”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吃什么。”司静宁低笑，心情不错。
“没问题，想吃什么吃什么。”苏乔安豪爽挥手，财大气粗。
“好，我去试衣服，回头聊。”司静宁冲着服装师点头，掐断电话。
战夜承回家，明显感觉到苏乔安的心情变好，这是这几天重霾之下乍现的第一缕曙光，他不由得挑眉，“什么事这么开心？”
苏乔安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笑得眼睛眯了起来，“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哥哥好，闺蜜好，老公好，什么都好。”
战夜承继续表示疑惑，苏乔安把下午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他表示情理之中，紧接着发问，“为什么我排在最后？”
“啊？”苏乔安一时呆愣，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上一个问题。
这种无意义的醋也要吃吗？苏乔安失笑，亲了他一口，狗腿道，“最重要的都留在最后，压轴！”
战夜承别扭的哼了一声，心满意足。
杰西卡送去的珠宝第二天就派上了用场，是司静宁在川城的最后一场路演，效果十分好，下午的路演，天还没黑，zero的新品销量已经在慢慢往上涨了。
这大概就叫因祸得福，不至于起死回生那么神奇，但大趋势转好，苏乔安很是欣慰。
公司总部在中天国际，这意味着苏乔安每天下班都要经过墨氏的集团大厦，这也是战夜承总是要过来接她下班的原因，不想让她和墨景灏碰见。
今天例外，战夜承要去见客户，苏乔安自己下班，生活就是这么戏剧化，她碰见了墨景灏，纯属偶遇。
上一次见面至今，两人已经快两个月没见面，陡然碰见，竟有几分尴尬。
逐渐恢复的记忆里，墨景灏这三年来的形象一点点被推翻，苏乔安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一刀两断还是该感念他三年的照顾。
“还没吃晚餐吧？”车流里无法前进，默契靠边停车透风的两人面对面，墨景灏语气平平。
下意识想否认，却被他仿若看穿一切的眼神弄得一阵心虚，苏乔安索性直白，“嗯，没吃。”
墨景灏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商场，“去那儿吃吧。”不是征求意见，不是邀请，像是再自然不过的约定俗成。
苏乔安没动，不自觉抿唇。
“前面车祸，得堵好久。”墨景灏搬出一个摆在眼前的理由，“我们走过去。”
苏乔安看着堵得望不到尽头的车队，默默叹气，最终决定先去吃饭，她中午忙，只对付着吃了几口外卖，这会儿确实有点饿。
餐厅是墨景灏喜欢的冷色调装修，一成不变的西餐，连餐前酒都和他在rc的时候一模一样，给她点的也是这三年来的习惯样式。
“zero还好吗？”等餐间隙，墨景灏随口问，状似漫不经心，实则预谋已久。
“还行，有宁宁倾情站街，不好怎么对得起她带货女王的头衔。”苏乔安回答轻松，企图让气氛不这么尴尬。
然而，对面的墨景灏依旧板着一张脸看她，半点不领情，让她的小心思白费，似乎更加尴尬。
好在，餐点及时上来，美食的万能魔力化解了这对视的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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