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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安小说网 > 陆梓梓方梓梓霍萧霍二牛 > ☆、吐闷血
 
关于这场南央公主义捐的宴会, 所有收到请帖的人家明面上都是给了如今这风头正劲的南央公主的面子, 纷纷到场。

而陆椀椀, 也知道陆梓梓没这么好意邀请她,说不定就是为她所设的鸿门宴, 她这次倒想认真听取三皇子的建议暂且先离陆梓梓远着些,称病推辞。

可陆梓梓早想到了这招。

故此宁贵妃派来自己身边的大宫女亲自去给陆椀椀送了请柬, 什么?三公主病了,那便要快快请太医来瞧瞧,若真病了,是何病症总得禀明了贵妃娘娘, 公主凤体为重自得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一遍;若没病……那敢问三公主这般推脱是为何意?

如此一来即使陆椀椀心里恨得要死也必须憋屈地去了南央公主府, 届时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只是她没想到, 陆梓梓居然居然憋了这么一个无耻的损招在等着她!

因为等到了南央公主府,入了宴会正厅, 陆椀椀才发现陈宜生的母亲和妹妹居然都在,而且正一脸阴郁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想来也是从陆梓梓那知道陈宜生那事的幕后真相了!

陆椀椀咬牙,明白今日自己也别想清静好过了!

在场的人见进来的是三公主,眼神里的意思便有些意味深长了,看看陈家母女再高深莫测地悄悄打量一番三公主的神情, 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今日这场义捐宴会想来会热闹得很呀……

“呦,三姐姐来了,快快请入座罢……”陆梓梓非常有主人家的自觉, 满身璀璨光华艳压群芳,那张让陆椀椀嫉恨得牙痒痒的绝色容颜,此刻正对着陆椀椀巧笑嫣兮,看着真是亲亲热热的姐妹俩。

可在陆椀椀眼里,这个让万物失色的绝丽笑颜就像一朵怒放的食人花,看得她心中一抖,之前被陆梓梓揍过的那些羞于见人之处又开始隐隐作痛……

果不其然——“啊呀呀,三姐姐可是来迟了,让妹妹我翘首期盼好是久等,不成!可得罚酒三杯,不然我可不依,众夫人小姐没说是不是呀!”陆梓梓矫揉造作地娇嗔。

“对呀,谁让三妹来晚了,可得好好罚你才是!”二公主会玩,最爱凑这种热闹瞎起哄。

“是呀,三公主殿下可要罚酒!”

“公主小酌三杯吧……”

有些平日里与几位公主走得近的夫人小姐们并不知各种内情,也开始着玩笑,维持着场面话。

陆椀椀暗自磨牙,直觉陆梓梓已经开始给她下套了,刚想开口以不善饮酒为由就拒绝,便被陆梓梓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抢先道:“快!把本宫珍藏的那桂花壶御酿端上来,三姐姐一向珍爱美酒酒量好,我姐妹二人许久未见,今日妹妹要好好与三姐痛饮一番!”

桂花酒?!

陆椀椀眼皮一跳,心中恨及,陆梓梓这贱人果然是想整她!

陆椀椀指甲死掐住手心,想再次找个借口让陆梓梓换种酒,可依旧先被陆梓梓抢先堵死了去路,“诸位恐有所不知,这壶桂花御酿可是宫中有着五十年精湛手艺的老酿酒师傅精心酿造的,多种珍惜原料,只一批十瓶,父皇甚是喜爱,多次夸赞此酒妙哉,有幸得父皇赏赐两瓶,今日与诸夫人小姐们一道品鉴,不过可得先让本宫以此酒好好招待三姐姐一番!”

陆梓梓笑得温婉,故意在“招待”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旁人察觉不到,只陆椀椀在心中将这邪恶的笑容撕碎了千百遍。

话都到这份儿上了,陆椀椀还能说什么,她皇帝亲爹都亲口夸赞过的御酒,今日还被当成珍稀佳酿众人共享,她若说想换酒必定要被陆梓梓这贱人借题发挥了。

两个玉壶酒瓶被端上来,放在陆椀椀案前,陆梓梓亲自上前倒出两杯,酒水清澈,一入杯中,那醇厚酒香中带着的桂花香便飘散在众人鼻下,在场之人都要叹一句,果真是好酒。

陆梓梓端起其中一杯,笑得温柔无害,朝陆椀椀敬了一下便仰头一饮而尽,而后朝陆椀椀举着空杯,示意轮到她了。

宴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陆椀椀身上,她实在是被逼得无奈,牙一咬,端起酒杯飞快往嘴里一道,还没等酒过舌便囫囵地咽了下去。

陆梓梓笑得花枝乱颤,她再接再厉有满上杯,连饮两杯,而后看着对面的女人强忍痛苦,面带菜色仇如喝毒/药般灌下剩余两杯桂花酒,她通体舒畅呀!

仇敌对立,知彼方能取胜,前世作为情敌斗了一辈子,陆梓梓自是知晓蒋卿宜万分厌恶桂花,丝毫闻不得其香味,连桂花酿也不行,一旦闻到或尝到桂花之味,便会头晕,呕吐不止,瞧过名医都说身体无碍乃是心病。她不清楚陆椀椀这具身体对桂花的反应如何,但只要芯子里是蒋卿宜,这奇怪心病十之八九是跑不了的,果然瞧着这女人面带菜色的样子,还真让她给猜准了。

“呕……唔……”

一股恶心之感从心头涌到喉咙口,刚刚才灌下的酒也反胃涌了上来,在即将冲破喉咙之时陆椀椀急忙用手捂住。

“呦,三姐怎么了,是酒不合三姐的心意?”陆梓梓强忍笑意假惺惺关怀道。

所有人的实现再次集中到捂嘴的陆椀椀身上,不能让自己辛苦淑丽多年的形象毁于一旦!陆椀椀狠狠心一闭眼,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将那反呕上来已经在嘴边的酒液混着酸液又给生生地咽了下去……

陆椀椀脑袋也晕乎乎的,过才许久在众人越来越俱深意的目光中缓过脸色来,她用帕子拭了拭嘴角,面色略显僵硬地解释补救,“哦,此酒既乃御酒,怎会不合心意,只是我来时未曾进食,腹内空空,又喝得急了些,故此一时间有些受不了这酒劲,失态了……”

不愧是蒋卿宜,这会儿工夫便能想出应对的话,陆梓梓暗自撇撇嘴也没再做过多纠缠以免太过显眼,她不着痕迹地瞥一眼一旁笑得端庄得体,却用冷森森的目光望着陆椀椀的陈夫人,毕竟这只是开胃小菜,后头还有“硬菜”等着蒋卿宜呢!

酒过三巡,殿中气氛正热,陆梓梓瞧着也是时候了,便放下酒盏适时开口,“如今正逢边疆战乱,本宫曾亲历戎狄,知晓其残暴野蛮,深有感触,我大周将士们浴血奋战令本宫心中感慨,便发起了此次义捐作为大周公主尽自己一点绵薄心意,咱们能在京安居乐业全靠将士们在外拼杀,诸位夫婿父兄们也皆是在朝为官,我们也算为大周出力为朝廷尽心意……”

陆梓梓说得真诚,目光一一掠过在场众人,在面色僵硬的陆椀椀身上略作停留,而后继续道:“本宫捐一万两白银,和一万件铠甲,众夫人小姐尽心力而为之既可。”

“我父兄皆在沙场浴血奋战,心中忧思,别的也帮不上什么,这样也算尽一份力,我卫府出三车伤药,五千担粮草!”卫凝不愧是她的闺友,第一个积极响应。

有了好的开端接下去的事便顺当多了,大家伙纷纷踊跃义捐,有捐钱也有捐物,平日与太子一系走得近的多捐点,关系不近的便维持表面功夫意思一番,这本是人之常情,陆梓梓也并未在意。

陆椀椀见此倒也放心了些,如今太子统管后方粮草,这种事到头来美名在陆梓梓好处在太子,她可不想便宜了他们,于是待轮到陆椀椀时她不动声色低调地捐出五千两想就此完事,这既不是多但也不是最少,陆椀椀原以为她低调行事便可就此过关,可是明显有人是不想放过她……

陈夫人望着八面玲珑的陆椀椀冷笑一声,朗声道:“我陈家为将士们义捐四万两!”

陈夫人声音响亮,原本有些喧闹的会场静了那么一瞬,她意味深长地望向陆椀椀,“大周将士在外浴血奋战,我等女流之辈帮不上别的忙,只能捐些钱财以尽绵薄之力,四万两虽少些,然多与少都是一番心意,三公主说是与不是?”

陈夫人话音一落,满场诡异,相对于陈夫人的四万两,上一个三公主捐的五千两寒碜的可不止一星半点,陈夫人这是明晃晃地意有所指呀,这陈家和三公主之间的恩怨纠葛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呀……

还未等陆椀椀开口辩解一番,就另有一个脆生娇嫩的声音横插进来,“啊呀,我记得当初我家三哥哥可是给三公主殿下送过不少贵重珍稀的钗环首饰,都说昨日之事不可留,就是把那些首饰贱卖了一不止五千两,三公主这是……”

“玉姐儿不可胡言!”

陈夫人打断责怪自己说话的女儿,可神情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而后她转向陆椀椀淡淡浅笑道:“小女无状,回去妾身定会眼里管教,还请殿下见谅,另我陈家捐多少都是出于陈家人自己对大周将士们的爱戴,公主捐多少出于自愿妾身自不敢多说!”

陈家经营三朝,根深树茂,她今日接受了南央公主的邀请出现在此便是陈家站队太子的态度,也不会去怕了三公主,陈夫人这番话看似平淡其实刀刀扎心,去宴厅的气氛已近死寂。

陆椀椀快要咬碎了银牙,她只捐五千两一是因为不想为陆梓梓做嫁衣、便宜了太子等人。更深原因是因为如今她手头根本没钱财。

这一世的三公主,生母不过一卑微宫女出生,母家别说帮衬不拖累他已经不错了,皇帝又漠不关心,除了每月按规制领的月例,根本就没有多少其他进项,她重生时这具身子十三岁,这么些年来她苦心谋划攒下的银子基本都被她经营打点、收买和布置暗线去了,剩到她手里花销不多。从前她能去蠢笨的五公主那谋些好处,加上宁高贵妇以前看她不错,也会怜惜地不时周全她,而陈宜生也确实给过她不少珠宝首饰甚至还有不少银票。

可如今她苦心的经营被宁贵妃毁去大半,不克扣她份例已经最大的宽容,有没了陈宜生周济,而这样便宜太子的事,三皇子也不会来帮她买单。说来没人信,大周皇家的三公主确实囊中羞涩呀……

陈家这起子跗骨之蛆是打定了主意与她对着干,陈宜玉这番话是想将她名声搞臭,陆椀椀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只不待她想法子反击,就有人出来打圆场了——

陆梓梓不慌不忙起身,笑眯眯替陆椀椀“辩解”,“陈姑娘年纪小许是听错了,我三姐可是最温柔贤惠的,方才她捐的不是五千两,而是五万两!”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晚上还有两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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