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凤歌说：“她真叫你老公了？”
“叫了。”南冬城承认。
“你们到什么地步了？上床了？”
“没有。”
“你少骗我，没上床，她怎么会叫你老公？”
“真没有。”
“那我问你，”何凤歌迂回地问：“她发现你是正常人没有？”
南冬城回答：“她怎么可能发现，我装了这么久的盲人。”
“我不是说眼睛，”何凤歌说：“我说的是你那只腿，她没发现你没有废？”
南冬城好笑：“根本就没同床，她怎么发现得了？”
“还真的没同床，啧啧啧！”何凤歌说：“同屋睡个女人，你不想入非非？倒底怎么忍住了的？”
“没必要告诉你！”
“还卖关子！”
“不跟你说了，我忙公事了。”
“你忙吧，等你空了打给我。”
南冬城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厉传奇说：“你舅舅的好奇心真强烈。”
厉传奇哈哈大笑：“我也好奇啊，南叔，您倒底用什么计策让卫初萌改口把你叫老公的？”
南冬城说：“等你结婚以后就明白了。”
厉传奇还想缠着问，内线响了，安小简报告：“南总，厉特助，开会的时间到了。”
“好。”他应了一声，忙着收拾开会要用的资料。
南冬城趁这个时候看了看手机上面的监控——宾利车上，他安有定位装置，所以宾利一发动，他就知道了。
从定位装置来看，宾利是直接开往草鞋街的，他心里纳闷，这个女人不去买东西，又跑回家做什么？
他真的怀疑是不是两个女人轮流在他面前出现，不然为什么老回家？
从今天晚上开始，他每天一定要验证她的身份。
厉传奇收拾好了，南冬城站起来，两个人往小会议室走去。
*
卫初心把车开回草鞋街，停在租的房子外面，再下车步行到农贸市场——农贸市场比较乱，过道狭窄，她怕把车子弄脏或者挂花了。
在市场上购买了一大堆食品带回去，她先敲门，叫初初，妹妹没有应声。
她知道昨天晚上把妹妹吓着了，今天初初的警惕性又提高了不少，她也不敢催，只能继续唱那首妹妹最熟悉的歌：“轻轻敲打你的窗，叩醒你的梦，让我给你唱首歌，给你快乐……亲爱的亲爱的初初，你在哪里啊，快来抱抱我！”
唱完了，她又叫：“初初，你在吗？姐姐回来了！”
卫初萌终于出声了：“我在。”
这声音比往天小了很多，如果卫初心不将耳朵贴在门上的话，几乎听不见。
声音不仅小，还有一些惊惶和不安，这让卫初心很内疚，为昨天晚上自己的冒失自责不已。
她暗暗下决心，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要先敲门、唱歌，等妹妹答应了再开门进去。
她用钥匙打开门再关上，屋里黑得跟晚上没有两样，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昨晚这一吓，妹妹又下意识地想躲在黑暗里。
“初初！”她不知道妹妹这时候躲在哪里，轻轻叫着：“我回来啦，你在哪儿呢？我买了好多菜，还有很多吃的，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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