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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安小说网 > 重生后我不用做寡妇了 > 第087章 楚王还会回来吗?
 
  江寒舟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沉静望着洞顶,没有立即回答。
  像是失去生机的草,透着几分颓然。
  顾晏见状,心知自己这么问可能触犯了他的禁忌,识趣地岔开了话题,“接下来,你是怎么打算的?”
  躺着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薄唇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道:“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楚王……楚王还会回来吗?”
  顾晏偷偷地看着他,神色里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甚至,还有点小紧张。
  江寒舟从石壁边拔下一根草,叼在嘴里,双手枕在脑后,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也不急着回答。
  眼前的女子,着一袭粉色衣裙,在山洞里温黄火光的衬托下,愈发显得冰肌玉骨,有种人面桃花的娇俏与明艳。
  世上好看的女人不少,但好看又聪明的,却不算多。
  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相识到现在,她总是会用独特的处理方式去满足她的探知欲。
  但身上又像是长了两根触角,一旦遭遇了阻挠,就会飞快地缩回来。
  就比如,她知道他不想透露九死一生的经过,又换种方式,问起他对后续的身份安排。
  识趣,体贴,还带了些谨小慎微。
  可真是个有趣的人。
  无数思绪不过一瞬间,他突然出其不意地拉过顾晏。
  顾晏猝不及防地扑倒在他的胸膛上,无意中扯开了那方单薄的衣领。
  指下是胸前那一方肌肤,结实而温热,她像是被烫到般,想要移开手。
  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她呼吸一滞,垂下眼帘,一动不敢动。
  “你……你要做什么?”
  少女的声音甜而娇柔,江寒舟心头痒痒的,突然揽住她的腰肢,把人搂进了怀里。
  顾晏惊呼一声,就要挣脱开来,头顶却传来他低沉醇厚的声音,“乖,躺下来歇会儿。至于你想知道什么,我慢慢跟你说。”
  他只是恰到好处地环着她的腰,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顾晏连“自我防卫”都没理由用上。
  实际上,他心里却在暗暗惊叹,男女的身体构造之奇特。
  女子的腰,果真如想象中的那般柔软纤细。
  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如此亲近过任何一个女子。
  这虽是第一次,却也让他由内而外感到满足。
  顾晏依偎在他的胸膛,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脸颊又开始发烫。
  第一次与一个人靠得这么近……
  真是考验她的心脏承受能力!
  她想,既然暂时牺牲了自由,总要讨回一些东西吧?
  于是就问道:“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什么问题?”江寒舟眉眼里皆是慵懒之色,见她又想要挣扎,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你说楚王啊!楚王自然要回京,准备成亲的。你放心,你这个楚王妃的名头,肯定跑不掉的。”
  顾晏大囧。
  重点是这个吗?
  江寒舟又道:“之前,我遭遇了刺杀,死里逃生来到金陵养伤,也没想到会遇见你。不过,既然遇见了,那你就逃不掉了。”
  “赐婚的圣旨,是你请陛下赐下的?”顾晏又问。
  “对。”
  顾晏莫名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有些隐秘的欢喜。
  至于这欢喜从何而来,她并不想去深究。
  一时间,气氛静谧而美好。
  许是身侧的气息温热而有安全感,不知不觉间,她却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夕阳西斜,山洞里的火堆已经熄灭,身侧也没了江寒舟的身影。
  她慢慢起身,刚要走出去,江寒舟就弯着腰走进来,勾着唇笑道:“睡得可好?”
  顾晏没敢看他,一脸羞恼。
  “既然睡好了,就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了。”
  顾晏啊了一声,“这就回去啦?”
  “不舍得?”江寒舟玩味一笑,“看来,你很喜欢与我独处啊!”
  顾晏:“……”
  真是不知羞。
  她已经不想去辩解,提着裙摆红着脸,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一阵低笑声,她脚步一顿,跑得更快了些。
  洞外天地广阔,四周皆是郁郁葱葱的松柏,没了山洞的逼仄感,心胸都跟着开阔。
  不远处是一条溪流,站着数名黑色服饰的侍卫,个个腰佩刀剑,气势内敛而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杀意。
  白青正持剑而立,看到她走出来,连忙行礼,“属下见过顾二小姐。”
  顾晏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这时,江寒舟也走了出来,拉住她的手,边走边道:“回去再说。”
  他已经重新戴上了面具,遮住了那样俊美的面庞。
  许是知晓了他的身份,顾晏对他的亲近没那么抵触,手挣扎了几下,没能挣扎出来,也不再做无用功,任由他牵着自己。
  白青看着两人的举动,眼神变得古怪,但到底没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顾晏得知,白文广果然在他们掉下悬崖后,派人来搜寻两人的下落。
  只是,还没找到他俩,就与白青等人碰上,短兵相接,魂归西天。
  一想到白文广有此损失,她心情也变得美妙了一些。
  他们直接回了客栈。
  得知江寒舟安然无恙地回来,厉文彦无比兴奋,甚至顾不上去为难顾晏,当即吩咐客栈的掌柜奉上好酒好菜,美其名曰,为他们洗涤灵魂。
  饭桌上,他一个劲儿地往江寒舟碗里夹菜,喋喋不休道:“师兄,你可把我吓死了。若是你不能安然归来,我只怕要剖腹谢罪了。”
  “那你就剖吧!”
  江寒舟语气凉凉的,手里不停地给顾晏夹菜。
  “师兄,我这么关心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一天一夜,我也有派人去找你的。”厉文彦努力为自己辩护。
  江寒舟瞥了他一眼,“想知道原因?”
  厉文彦点头,“想。”
  就算死,也要死个明白。
  江寒舟:“那我们来算算旧账。客栈的动静,你可知道?”
  “……”厉文彦捧着碗,眼神闪躲,“师兄,我突然就不想知道原因了。”
  说完,他拉开门,逃也似的离开。
  顾晏从饭碗里抬起头来,看了看厉文彦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说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对他的。”
  “他对你不尊敬。”江寒舟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理所当然道,“这只是教训。”
  顾晏看到青菜,就跟看到仇人似的,也无暇去顾及厉文彦的事情,直接把青菜拨到饭碗的边缘,给自己夹了块肉。
  “光吃肉不好。”江寒舟苦口婆心道,“你好歹吃点青菜!”
  顾晏摇头,“不吃。”
  “为何不吃?”
  “这些年吃怕了。”顾晏没详细说,但脸色明显有点不自然。
  其实,自从爹娘去世后,她无依无靠的,起居住行只能看二房的脸色。
  那时候,她还胆小懦弱,根本不敢、也没有能力去反抗二房的各种安排。
  她的堂姐妹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唯独她与半夏自力更生,不得不窝在那个小院里。
  平日里,不仅要应付陆嬷嬷等人明里暗里的刁难,吃不饱穿不暖,还做过很多不可想象的活儿来维持生计。
  能吃一顿肉,曾经成为她们主仆几年里最大的奢望。
  哪里像现在……
  想起那些过往,她忽然有些恍惚,神情有些落寞。
  江寒舟眸底深处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怜惜,给她夹了一块肉,叹道:“以后没人不给你吃肉。但前提是,多少都要吃点青菜。否则,若是岳父岳母知道你这么挑食,估计要怪我没照顾好你了。”
  顾晏听到这话,腾地红了脸。
  自从挑明身份后,这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彰显自己的存在。
  这次更是连“岳父岳母”都搬出来了……
  真是,不害臊。
  她默默地用筷子扒拉着碗中的白米饭,声音娇娇柔柔的,“江大人,你现在还没恢复身份呢,能不能注意一些?若是被人听见了,可少不了一番折腾。”
  “你在担心我?”江寒舟笑问。
  顾晏:“……”
  这随时随地就扯关系的厚脸皮,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她没再言语,低着头,默默吃饭。
  江寒舟却无比惆怅。
  本来想借此机会拉近两人的关系,眼下看来,这进展没有那么顺利。
  摘下面具,已经势在必行。
  一顿饭,在两人的各有心思中悄然过去。
  次日一早,几人启程回金陵。
  客栈门前已经停着一辆马车,等顾晏登上去后,便在白青的护送下缓缓离开。
  客栈二楼的客房里,窗子半开,站着两个人。
  分别是顾眉和苏晋北。
  看着那辆被重重保护的马车逐渐离开,顾眉眼里划过一丝恶毒,恨恨道:“这个顾晏还真是命大。都掉下悬崖了,居然还没死,如今又勾搭上了江寒舟,以后想要动手,估计会更难了。”
  提起“江寒舟”,她唇瓣的嘲讽弧度更深了几分。
  要说顾晏与江寒舟没有关系,她是绝对不信的。
  亏得顾晏平常还摆出一副为楚王守节的架势,背地里却经营着这样的勾当。
  真是一对狗男女!
  苏晋北似乎没听到她的话,眼睛盯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一脸深思。
  “表哥,你倒是想想办法呀,”顾眉却急了,“再这样下去,那个顾晏转头来对付咱们,可怎么办?”
  “你不去招惹她,她不会对付你。”苏晋北道。
  顾眉愕然,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让我放过她?你可别忘了,我爹是怎么死的?”
  苏晋北看了她一眼,神情漠然。
  顾眉却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打算,当场叫起来,“表哥,你变了。以前你不会替顾晏说话的,现在该不会被她迷惑了吧?我就说嘛,那小贱蹄子长着那样祸国殃民的脸,除了勾引男人,还会做些什么?”
  “够了!”苏晋北皱眉,不悦道,“你别忘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落魄孤女,有什么好让你忌惮的?你若是看不惯她,直接让白文广替你收拾掉,不是更好?”
  他难得露出如此严肃的神情,而顾眉自小又很怕他,被这么一吼,也没敢顶嘴。
  等他神色和缓些,她才有些不服气道:“表哥,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这不是担心你被顾晏蛊惑了吗?如今知道你没这想法,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她夸张地拍了拍胸脯,让人去安排回金陵的具体事宜。
  白文广已经先一步回去,行程好像很赶,甚至没有跟她道别。
  可她也能谅解,此刻又因知道顾晏和江寒舟还活着的消息,回去的心情更显急切。
  她要把这个消息尽快告诉她的白少爷。
  屋子里静了下来。
  苏晋北靠在窗棂上,眼神依旧望向安义县狭窄的街道。
  那里,马车已经不见踪影,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诉说着这个小县城的热闹。
  这一趟与白文广的筹谋,没能把江寒舟搞死,多少有些遗憾。
  但更让他介意的是,此行出现了一个意外……
  他不允许这样的意外。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把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从脑海中驱散。
  ……
  当天晚上,顾晏就回到了金陵。
  江寒舟把她送到府门,仔细叮嘱了几句,就坐上马车去了林逸清的药铺。
  而半夏早已得到消息,等在了门口。
  甫一见到她,小丫头顿时冲过来,抱着她哭嚎,“小姐,您可回来了。奴婢做了噩梦,梦见您掉下悬崖回不来了。可把奴婢吓死了。”
  顾晏被扑了个踉跄,一把抱住她,哭笑不得道:“我出门之前,真该找你算算卦。”
  做个梦,都能成真。
  半夏脸上泪痕未干,啊了一声,小脸煞白,“您说真的啊?真的掉下悬崖了?”
  刚说完,她哇地一声就哭了。
  顾晏一个头两个大,连忙安慰她,“没有的事。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半夏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到底顾念着她舟车劳顿,没有再说什么。
  主仆二人刚要回院子,路上却遇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江平侯夫人。
  现在应该是顾二夫人了。
  江平侯死后,江寒舟并没有放过他,而是遵从皇帝的旨意,把该有的罪名都添了上去,连同账簿上其他官员一起接受朝廷的惩罚。
  降职的降职,斩立决的斩立决,而江平侯人已死,侯爵也被朝廷收回。
  为此,顾眉与顾二夫人还跑到她面前狠狠闹了一通。
  许久不见,她差点忘记,这府邸里还有这么一个恨她入骨的人物。
  半夏见对方来意不善,连忙扯着她的衣裳,低声道:“小姐,顾二夫人脸色好可怕,死气沉沉的,就像是厉鬼一样。咱们还是不要跟她多接触了,赶紧回去吧。”
  “别怕。”顾晏安慰她,抬步往前走,而后停住,笑意盈盈道,“二婶婶,好久不见。现在天气凉了,怎么不回屋歇着?”
  顾二夫人眼神如毒蛇般狠狠盯着她,咬牙切齿道:“顾晏!把二房害成这样,你满意了?”
  顾晏讶然道:“二婶婶这话说得可真不对。二房之所以变成这样,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若不是二叔贿赂金陵知府,与其狼狈为奸,也不会被朝廷揪出来惩治。我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可做不了什么。”
  “你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江寒舟的关系。为了搞垮二房,不惜以身勾引大理寺卿,你可真是下贱!”
  “啪啪啪——”
  顾晏柳眉倒竖,左右开弓地扇了她几个耳光,厉声喝道:“二婶,你不会说话,我可以教你,但千万不要见谁都咬。有些人不是你能骂的。”
  她眉目冰冷,气质凛然,尤其眸光锐利如刀,看人时,仿佛凌迟。
  顾二夫人触及那样的目光,心底有些发怵,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你以为,侯爷死了,你就万事大吉了?只要丽妃还在,二房就不会倒下。你想要报复二房的想法,怎么都不会实现。”
  顾晏暗自冷笑。
  她早就从江寒舟那里打听到丽妃的近况。
  应该说,此事影响最大的,应该要数什么都没做就受到牵连的丽妃。
  本来丽妃在宫中得宠,就容易成为众矢之的,娘家又那么不争气,多少人等着那个机会狠狠打击和报复回去。
  现在,丽妃的处境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这些事情,她是不会对顾二夫人说的。
  她冷哼一声,带着半夏离开。
  顾二夫人狠狠瞪着她的身影,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
  另一边,江寒舟先把顾晏送回府后,直接去了林逸清的药铺。
  药铺后堂是一片很大的空地,停放着三副棺材,里头装着的,正是厉文彦派人连夜运回金陵的药人。
  此时,棺盖半开,药味弥漫,林逸清正捂着帕子,站在一旁仔细查看着。
  “如何?”江寒舟大步走来,问他,“可有看出什么眉目?”
  林逸清摇头,“暂时看不出。这些药人,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江寒舟便把安义县之行,捡了些重点,告诉他。
  他沉默了会儿,又问,“你想要确认什么?”
  “这些药人要怎么样才能练出成型的?”江寒舟问他。
  林逸清想了想,突然冲进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你要找什么?”江寒舟问他。
  他答:“我突然想起来,很多年前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有关于药人的记载。我现在找找。”
  好一会儿后,他才从一堆医书里找出一本陈旧的书,拍去上面的灰尘,翻开看了看,喜道:“就是这个。上面记载着,药人现世是在八年前,由一个医术高明的人炼制而出,这人是……是……怎么可能?”
  他脸色大变,手一抖,那本书啪地掉在地上。
  江寒舟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弯腰捡起书,翻了翻,目光突然顿住。
  这书上记载着的,是药人的炼制过程,以及一些注意事项。但由于书本陈旧,不少记录已经残缺不全,唯独那署名清晰可见。
  颜真大师。
  林逸清的师父。
  “我应该想到的,能炼制出这种复杂的药人,岂会是泛泛之辈?”
  林逸清嘟哝了句,捂着脸,神情沮丧。
  江寒舟拍拍他的肩膀,“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药人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好,主要还是看使用之人心术正不正。心术不正之人,拥有一批药人,才是祸端。”
  “你不懂,”林逸清蹲下身子,语气沉闷,“尽管书上记载的不是很完整,但我已经想起来,那些炼制药人的过程。多年前,西凉国曾经有人炼制出这种怪物,还被西凉皇帝抄家灭族,你是否又知道原因?”
  “什么原因?”江寒舟问。
  “因为药人的炼制过程极其残忍,”林逸清烦躁地挠了挠脑袋,说道,“我记得,师父曾经说过,药人首先需要一个极好的胚子,再灌以各种药物,让那胚子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在这过程中,正常的人会失去神智,会发疯,甚至会失去性命。一个未成型的药人,可谓百里挑一,成型的药人更是极为难得。可你想想,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炼成怪物,那已经不能称作人了。”
  “再者,若是失败,药人还必须要及时毁去。否则,容易身体腐烂,引发疫病。我猜测,去年金陵那一场疫病的蔓延,就与这些药人有关。”
  江寒舟静静地听着,突然提出一个关键的点,“你说,给人灌药后,会出现什么反应?怎么才知道失败还是成功?”
  林逸清拿过他手里的书,翻了翻,努力回想着。
  过了一会儿,他才神色凝重道:“书上记载,给人灌药后,会出现脸色发红、身体发烫、昏迷数日等情况,这是最表面的现象,至于经脉、内息等是否有异样,这里并没有说到。不过,你为何问得如此详细?你该不会想要炼制这批药人吧?”
  他身躯一震,不敢置信地盯着江寒舟,生怕从对方口中得出肯定的回复。
  江寒舟脸色差到了极点,周身气温骤然下降,整个人犹如一把锋芒毕露的剑,欲要斩遍世间魑魅魍魉。
  认识他这么多年,林逸清从未见过他露出这副模样,不禁急道:“你倒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此次去安义县,我好像遇到了你口中所说的药人胚子。”
  “谁这么倒霉?”
  “我未来的王妃。”
  林逸清顿时站直了身子,脸上有震惊,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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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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