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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安小说网 > 重生后我不用做寡妇了 > 第062章 丢脸!
 
  “还不是时候。”江寒舟一脸凝重道。
  林逸清问他,“你到底在等什么?”
  “等一个合适的契机,不说能把太子的人一网打尽,至少要让他伤筋动骨,几年内不能再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那估计有点难。”林逸清打击他。
  表面上,他虽然是大夫,但也在暗中替江寒舟处理些不为人道的事情,自然也很清楚,太子暗中的势力有多雄厚。
  要不然,也不会在那样劣势的条件下,干掉前太子,获得当今圣上的器重,并登上一国储君的位置。
  江寒舟却道:“不难。那本账簿,就是现成的机会。”
  他让白青去查过,顾永林的账簿里,记载着十多年前一批赈灾银的真正去处。
  涉案人员,极大部分都是现在太子一脉的支持者,一旦这本账簿拿到众人面前,最能让当今圣上雷霆大怒。
  到那时,就是他的机会。
  林逸清斟酌道:“我曾经听老头子说过,十多年前那桩赈灾银失窃的案子,引得天下百姓质疑当今圣上的德行有亏。一旦得知那些赈灾银被官匪结合中饱私囊,京城的天估计要变了。说起来,顾二小姐还真是你的福星啊!”
  “还用你说?”江寒舟听到他这么夸顾晏,一脸的与有荣焉。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无形狗粮的林逸清:“……”
  这就,突然炫妻了?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岔开话题,“药材都给你准备好了,但希望你用不上。其实,你现在身份敏感,实在不宜暗中跟随陈锋上战场。”
  “西凉带兵的人是大皇子,那人虽然脑子不好,但胜在多年带兵,经验丰富,我担心陈锋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若不是因为他,你觉得我会愿意离开?”
  好好地待在这里,跟他的小狐狸培养感情不好吗?
  许是看出他的郁闷,林逸清嘴巴几乎咧到嘴角,凑过去,神秘兮兮道:“放心,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会替你好好照顾顾二小姐的……哎哟……你干嘛……”
  他被江寒舟的手压住肩头,仿佛泰山压顶,逼得他不得不双膝下跪。
  “好好照顾?”江寒舟手中力道骤然加大,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危险。
  林逸清当场大叫起来,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是说,我会在你回来之前,把顾二小姐的身子治好的。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江寒舟冷哼一声,放开了他。
  肩头的力气骤然撤去,林逸清像是骨头散架般,一屁股儿地坐在地上。
  他捂了捂心口,一脸幽怨。
  这动不动就吃醋的小心眼儿的男人,千万惹不得!
  ……
  同一时间,江平侯府的书房。
  江平侯看着兀自喝茶的白文广,忍了许久,到底还是问了出来,“不知道白少爷深夜到来,有何贵干?”
  白文广放下茶盏,语不惊人死不休,“我听说,侯爷在找一本账簿?”
  “啪——”
  江平侯手中的杯子顿时掉到地上。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人,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不解道:“白少爷此言何意?”
  白文广扯了扯嘴角,说道:“侯爷何必装傻?我既然敢问出来,肯定是调查过的。长夜漫漫,侯爷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装聋作哑上?”
  江平侯想了想,索性也没再掩饰,直截了当地问他,“白少爷对这账簿有兴趣?”
  “很有兴趣。不如我们来谈谈?”
  他微微笑着,整个人沐浴在温黄的烛光中,双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江平侯静静地看了半晌,突然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他想了想,问道:“你想要谈什么?”
  “我知道那本账簿在哪里。”
  白文广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却恍若平地起惊雷,炸得江平侯原地爆炸。
  他腾地站起身,冲过去,急道:“在哪里?”
  “在顾二小姐的嫁妆里。”
  江平侯脸色一变再变,也顾不得掩饰什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过了许久,他才不确定道:“白少爷,你说得可是真的?”
  “侯爷,我骗你有什么好处?”白文广道,“你要找这账簿,我也要找,为何不齐心协力,把力气往一处地方使?再者,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人,难道不该互相扶持帮助?”
  江平侯没有说话。
  他扶着椅子慢慢坐下,暗暗思索着其中的利害关系。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自己大哥手中握有一本账簿,但死活找不到。
  却没想到,白文广不仅也盯上了这东西,还知道了具体的位置……
  他犹豫了下,问白文广,“白少爷,为何要找这本账簿?”
  白文广不答反问,“侯爷又为什么要找它呢?”
  “当然是因为……”
  他下意识就要脱口而出,却在关键时刻停住,后背浸出一层冷汗,反问回去,“白少爷若是诚心想要谈这件事,难道不该先说出你的用意?这样套我的话,有意思?”
  白文广道:“侯爷不必担心,我的目的与你的一样。那本账簿上,不仅记录着你暗中贿赂朝廷大臣的银两数目,也同样有我认识之人的罪证。我和你一样,都想毁掉它。”
  一番话,却让江平侯有些恍惚。
  恍惚又回到了担惊受怕的时候——
  那时,他无意中从金陵知府口中得知,自己的大哥竟然不顾兄弟情义,把他曾经贿赂过王智的事记在了一本账簿里。
  从前他身轻言微,或许没人注意到这些“罪证”;但自从被陛下封侯后,他每天都过得心惊胆战,生怕那本账簿突然冒出来,夺走他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
  得到过,再失去,无异于要他的命!
  于是,他费尽心思地去找那本账簿,却没想到,竟然藏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许是白文广的坦诚,让他敞开心扉,他也没那么戒备,“白少爷如何得知,那本账簿藏在那死丫头的嫁妆里?”
  “我的人去查过,但最后消失了,极有可能是被灭了口。若是那些嫁妆没有猫腻,你觉得对方会如此大动干戈?”
  江平侯却质疑他,“你的人确定是因为账簿而死?”
  他有些不信。
  那个死丫头,可没有这个本事去杀人。
  白文广却提醒他,“我记得,那位大理寺卿就住在顾二小姐的隔壁院子吧?”
  提起那个大煞神,江平侯心神一颤,有些心慌地问他,“如果大理寺卿插手此事,那……那该如何是好?”
  “侯爷别急。我自有妙计。”
  白文广玩味一笑,坐到他身边,低声与他商量起来。
  不多时,书房的门被人打开,江平侯亲自把白文广送到府邸门口。
  “那我静候侯爷佳音。”
  “一言为定。”
  ……
  次日,天气正好,顾晏带着半夏,出门逛街。
  金陵街上依旧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主仆俩慢悠悠地沿着街边闲逛,或买些吃的,或买点小玩具,不多时就来到了林逸清的药铺门口。
  刚停下脚步,林球球就从里头扭着屁股跑出来,围着她的脚边打转。
  顾晏弯腰去抱它,往里走去,却不见林逸清。
  她刚要掀开后堂的门帘,里头却传来一道惊叫声,“不要进来!”
  顾晏:“……”
  这分明是昭阳郡主的声音!
  她下意识地忽视掉那句阻止的话,身子一闪,就看到后堂唯一一张桌子上,两道身影正衣衫不整地纠缠着。
  她愣在原地,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林逸清连忙翻身从桌子上跳下来,脸色苍白又慌乱,连连摆手为自己辩解,“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啊……”
  顾晏脸上写满了不信。
  再一看昭阳郡主,面色潮红,眼神涣散,一双手正极其不安地乱动着,这模样——
  像极了被人下药的样子。
  顾晏前世嫁入楚王府后,也见识过不少腌臜手段,此刻看到这样的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场喊来半夏,又脱下随身的披风,盖在了昭阳郡主的身上。
  她抬头看向一旁六神无主的林逸清,问道:“林神医,这东西……没有解药吗?”
  “解药没有,但我曾经从师父那里学过一些针灸,应该有点用。”林逸清道。
  顾晏急了,“那就赶紧给她扎针啊!”
  她以前从来没发现,林逸清会如此磨磨唧唧的。
  听到她这句话,林逸清一张脸顿时红了,少见的结巴起来,“不是我不给她扎针,实在是她太乱动了。我刚才刚打算这么做,她整个人就缠上来了……”
  顾晏看着他几乎红如猴屁股的脸,一时又惊奇又好笑。
  但眼下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联合半夏,直接把昭阳郡主按住,这才林逸清有了成功扎针的机会。
  没过多久,昭阳郡主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去,眼神也渐渐清明,只是在看到林逸清那张放大的脸时,猛地一拳捶了出去,“登徒子!竟然敢轻薄本郡主!”
  林逸清没设防,直接被她捶到了墙壁上。
  砰的一声,身上的八卦袍瞬间染上灰尘。
  顾晏都替他感到疼,“郡主,你别误会,他是为了救你的……”
  若是旁人,昭阳郡主可能不会在意,但经过这些日子的打探,她知道顾晏曾经救了她的婚事,听到这话立即半信半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顾晏点头。
  昭阳郡主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努力为自己找场子,“既然顾二小姐都替你说话,本郡主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你轻薄本郡主在先,以后见到本郡主可要走远点。”
  林逸清刚从地上爬起来,听到这话,恨不得呕出一口血。
  见过嚣张的,但没见过这么嚣张的!
  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句“不与女人生气”,直到把心头那股怒气压下去,才委屈地看了眼昭阳郡主,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顾晏有些同情他,但更好奇的是两人是怎么撞到一起的。
  只是,当她问出来,昭阳郡主却罕见的支支吾吾起来,好半晌才回道:“你也知道,之前是他救了我,我就打听到他的住处,想来感谢他。结果,一不小心打翻了他一瓶药,就……就这样了……”
  顾晏哦了一声,那神色里明显带了几分揶揄。
  昭阳郡主莫名有些心虚,当场就嚷嚷起来,“本郡主是说真的!你说那人是不是心术不正?好端端的做这些药干嘛?亏他还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竟是个斯文败类!”
  顾晏还没来得及回答,林逸清突然掀开门帘,辩解道:“郡主,请你慎言。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觉得不是斯文败类。”
  “你就是!”
  “不是!”
  “本郡主说了,你就是!”
  林逸清翻了个白眼,没理会她,而是看向顾晏,“顾二小姐,外面有热闹,要不要去看看?”
  顾晏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顿时两眼发光,跟他走了出去。
  “唉,你们……”
  昭阳郡主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犹豫了下,也跟了出去。
  却见大街上走过一个长长的队伍,前方高头大马开道,后面跟着一群侍卫,抬着一个个红色的箱子,往另一头走去。那些人神情肃穆,气质凛然,途中没人说话,足可见纪律严明,像是从军营里走出的士兵。
  顾晏看了看,问林逸清,“林神医,这些是什么人?”
  “看着像是去哪家下聘的。”半夏伸着脑袋说道。
  林逸清拍了下八卦扇,赞赏性地看了眼半夏,“小姑娘,你再猜猜,这是去哪家下聘的?”
  半夏无语,“林神医,奴婢又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怎么知道去哪儿家的?”
  林逸清却道:“要不,去看看?”
  说着,他也不管其他人同不同意,像赶羊一样把人往前方赶去。
  路上人多拥挤,顾晏一步步跟在那个队伍后面,当绕过熟悉的街道和路口,她突然愣了一下,再也无法往前迈一步。
  “这……这是……”半夏瞪大了双眼,看着那停在江平侯府门口的队伍,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只是,那双眼睛里精光闪闪,有着难以名状的激动。
  顾晏隐约想到了某种可能,心头蓦地一颤,有种莫名的情绪在不停翻滚着。
  她正欲走过去,却见江平侯府的大门被打开,江平侯一家三口齐齐冲了上去,脸上泛着红光,仿佛这些箱子都是给他们的。
  江平侯夫人走过去,绕着那些箱子转了一圈,惊道:“哎呀,这都是给咱们的呀!娘的好眉儿,你可真是娘的宝贝女儿啊!”
  顾眉感觉自己狠狠长了一回颜面,抱着江平侯夫人的胳膊,低声说道:“娘,我也没想到,白少爷居然动作如此迅速……”
  半夏一怔,咧出一口森森白牙,瞪着林逸清,“林神医,这就是你说的热闹?”
  亏她还以为是楚王府给自家小姐下聘呢!
  真是白激动了!
  林逸清实在是冤啊,“不是,你们听我说……”
  “说什么?说这些其实不是二房的,而是给我们小姐的?”半夏双手叉腰,十分气愤道。
  许是察觉出自家小姐的失落,她又连忙安慰:“小姐,您别放在心上!不过是看个热闹而已!看完就忘了呀……”
  她的声音不算小,这么一喊,连顾眉都听见了。
  顾眉走到她们面前,得意洋洋道:“二姐姐,这都是白少爷送来的聘礼哦!可惜你这辈子都体会不到这种滋味了!”
  半夏气得捏紧了小拳头,阴阳怪气地反驳回去,“三小姐可真是好福气呢!说起来,这白少爷刚与我家小姐退婚没多久,转眼就跟三小姐下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呢……”
  “小小贱婢!本小姐的事,轮到你来插嘴?”顾眉说着就扬手打人。
  顾晏一把抓住她的手,轻声细语道:“三妹妹,童言无忌!你大人有大量,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怎么说都是要嫁入丞相府的人,这点肚量都没有吗?”
  “你……有本事你就继续这样牙尖嘴利下去……总有你哭的时候!”
  顾眉冷哼了一声,挣脱着抽出自己的手,甩袖走到那些抬箱子的士兵面前,趾高气扬道:“你们都给本小姐抬进去!”
  为首那人从马上下来,对江平侯等人拱了拱手,问道:“请问哪位是顾二小姐?”
  顾眉心头不禁咯噔一声,看了看顾晏,又看看那人,怒道:“你们难道不是丞相府来下聘的?这跟顾二小姐有什么关系?”
  那男子看她像看白痴一样,摇头,“属下等人是楚王府的家将,奉我家主人的命,前来给顾二小姐送点东西。还请把顾二小姐喊出来……”
  这些话,宛如晴天霹雳,骤然炸响在江平侯一家三口的头顶。
  刚才有多得意忘形,现在就有多丢人现眼。
  顾眉不肯相信这个事实,指着那男子就质问出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谎报家门!白少爷知道你这么阳奉阴违吗?”
  那男子有些莫名其妙,但又十分气恼,坚持道:“这位姑娘,您在说什么?我们本来就是楚王府的家将,跟丞相府有什么关系?”
  他话音刚落,巷子口又传来一阵马蹄声,众人抬眸看去,却见两三辆马车缓缓驶来,很快就停在众人面前。
  马车上的都是女眷,第一辆车上坐着的是一名年长的嬷嬷,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走下来。
  顾晏一看到她,双眼一亮,隐隐有些激动。
  居然是楚王府的姜嬷嬷!
  这么说来,那男子说的都是真的!
  接着,一名丫鬟走到江平侯夫人面前,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礼,自报家门,“想必这位就是江平侯夫人了吧?奴婢翠竹,身后的是姜嬷嬷,我们都是楚王府的人,奉主子之命,特来此照顾顾二小姐,直至出嫁。”
  若说之前江平侯一家三口还存着几分侥幸心理,那么,在听完这番话,整个人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周围的百姓亲眼见识到这么大的反转,纷纷指着他们低声议论起来。
  那一声声,像是狠戾的巴掌,扇在那一家三口的脸上。
  顾眉气得脸都绿了,此刻又在众人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直接推开江平侯夫人,哭着跑了回去。
  姜嬷嬷皱着眉头,对这样没有规矩的顾眉很是不喜,但她也算是老人了,很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只是看向江平侯夫人道:“侯夫人,不知顾二小姐现在何处?”
  江平侯夫人到底还顾忌着一点脸面,指着顾晏道:“二丫头就在这儿,你们跟她说吧!”
  她心累地拉着江平侯进了府。
  姜嬷嬷这才看向顾晏几人,起初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带着丫鬟家将走上前,给顾晏请安。
  顾晏对这位姜嬷嬷很有好感,连忙扶起她,笑道:“嬷嬷不必多礼。劳烦你们从京城赶来,快进府休息吧!”
  姜嬷嬷对她有种莫名的亲近感,但也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反手扶住她的胳膊,带着那些箱子,往顾晏的院子走去。
  半夏怔怔地看着,突然拧了一把林逸清,问:“疼吗?”
  林逸清倒吸了一口冷气,没好气道:“你怎么不捏你自己?”
  她果真捏了下自己的脸,疼得皱起了眉头,“这么说来,我不是在做梦?”
  林逸清懒得回答她这个智障问题,转身也往侯府里走。
  而顾晏的小院子里突然挤进来这么多人,略微显得拥挤了些。但姜嬷嬷自告奋勇地安排起那些家将,倒是让顾晏省了不少心思。
  直到此刻,顾晏心里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装满,想起那个英年早逝的人,心头黯然。
  可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她记得,江寒舟也说要送人过来,若是双方人马碰面了,那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她突然急了,特意让半夏喊来林逸清,问起江寒舟的动静。
  岂料,林逸清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是同情,又有几分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想必江大爷自有安排的。”
  “真的?”顾晏将信将疑道。
  “真的!”
  得到他的保证,顾晏也松了口气,便暂时把这件事情放下。
  有了姜嬷嬷一行人,整个小院也变得格外热闹。
  但当晚,院子里就发生了一件事,差点就把顾晏一行人关进了大牢里……
  ------题外话------
  这是初稿!!我先传下,后续会修改的!会修改的!今天实在是时间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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