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只是为了睡觉，为什么不回去乔费斯城堡？还要大费周章跑到我这里来……”
听不到封晔回话，只听到他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十一抿了抿唇，埋首在封晔微微起伏的胸膛上，“但是你能来我也很高兴啊，自从来到东南亚，发生的事情那么多，你又不在我身边，我想要商量都不知道再谁去，有时候我还想，为什么要我留在齐墨身边？为什么让肖潇留在你身边……”
封晔是浅眠的，自然也是听到十一的话，不动声色地扬扬唇角，却没有接话。
“小虞说你和肖潇都是出双入对的，虽然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不会做，但是……”
“别说了……”封晔忽然低喝一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又俯身用力的吻上去。
“我发现你越来越爱吃醋了。”封晔突然道。
“你胡说什么？”十一顿时从他怀里睁开，瞪大着眼睛看他，忽然联想起什么，指着他咬牙切齿道，“你装睡啊的！”
“本来是睡了，但是……”封晔停顿了一下，又笑着说，“你试试被人摸来摸去，还在耳边絮絮叨叨地告白，能睡得着吗？”
“你好好说话！谁摸来摸去，还和你告白啊！”十一恼羞成怒。
“这个醋味我在梦里都闻到了，还狡辩！”封晔凑过来把人搂住，低笑起来。
十一挣脱不开，也就不白费力气了，靠在他身上问，“你来就是来和我斗嘴皮子的吗？”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封晔哼了一声。
十一闻言又怒了，狠狠掐了一下他的手，“蓝帮总部把守森严，你不要命了进来，该不会真的是来和我说这些话的吧？”
“我回答你一次了。”封晔却毫不在意，在她的耳垂处落下一吻。
“疯子。”十一有点痒避开，低咒一声。
“笨蛋。”封晔拉着被子把两人裹起来，虽然是短暂的温暖，但是也值得被留恋。
“你说谁是笨蛋啊……”十一正想要顶嘴，或许也是感受到这个温暖，撇撇嘴也就不继续了，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低声问，“算了，反正我也正打算去找你，我从左泽口中得知，齐墨是杀死威利斯的人，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左泽告诉你？他为什么告诉你？”封晔诧异挑眉。
“一笔交易。”十一也挑眉，有些得意。
“是真的。”封晔点头，“在威利斯死的当天，我就猜到是齐墨杀了他的。”
“为什么啊？”十一皱眉，听封晔这么谁更是的不解，“齐墨不是你的手下吗？”
“你还记得，你曾经问过我的一个问题吗？”封晔问。“你问我，为什么齐墨的眼睛是猩红色的？”
“嗯，是在魔鬼森林后，但是你当时不是说你也不知道？”十一点头。
“在威利斯死了以后，我怀疑了齐墨。”封晔开始分析，“因为威利斯的死状非常奇怪，当时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是一刀毙命，死前没有挣扎，而且我们当时还推断他是被熟人所杀，而且威利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那个人杀死。”
“是的，当时你还和齐墨一起做了一个实验，从而推断了威利斯甚至很可能是主动接受这种情况的。”十一这件事在后来一次见到封晔时，听他详细说起过，但是分析时却也没有听到封晔说怀疑齐墨过。
“威利斯不是会寻死的人，所以当时的他的死法我感到很不可思议，但是转念我想到了一点，那就是速度和力道……”
“所以你想到了拥有速度和力量的齐墨？”十一打断封晔的话。
“是的，所以回来之后，我联系了付梓让他去查齐墨的背景，你知道的，白乌鸦能得到你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很快，我得到了答案。”封晔眉心沉了沉。
“和齐墨的身份有关？”十一猜测。
“没错。”封晔点头，握住十一的手，说道，“齐墨的母亲并非中原人，她是珞巴族人，齐墨是遗传了母亲的基因所以眸子是猩红色的。”
十一点头，但是却有不解地问，“这个和威利斯还有力克的死，有什么关系？”
“威利斯名声不大好，据说很滥情，而且当初有了肖帮给他做靠山，更是目无王法，强取豪夺也是经常有的事情，而他这个恶劣的本性也不是在来到了东南亚有了肖帮做靠山后就有的，在还没有进入东南亚之前，他威什家族也就是个小小的部落，而且就在珞巴族，也就是说，威利斯是齐墨的母亲，还是同乡人。”
十一皱眉，“然后呢？”
“威利斯曾经对齐墨的母亲不轨。”
“什么？”十一顿时惊讶，从封晔怀里起来，看着封晔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对齐墨的母亲不轨……所以齐墨是……”
“不是，当时齐墨已经十岁了，早就接受军营的秘密训练了。”封晔知道十一是想要说什么，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把人拉回来了自己怀里。
“所以齐墨杀了威利斯是为了给母亲报仇。”十一似乎懂了一些。
“是这样的。”封晔也肯定了这个说法。
“那他又为什么要杀害力克呢？”十一又把问题带回来最初。
封晔好笑，低头反问，“我说他杀害力克了吗？”
“可是之前不是说了吗，威利斯会因为说出真相而被真正的元凶盯上，也很有可能会被真正的的元凶灭口。”十一皱眉，瞪了他一眼。
“齐墨杀死威利斯，是为母亲报仇。”封晔平静地叙述，却把这两者的关系都给区分开了。
十一继续提问，“哪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杀死威利斯呢？”齐墨在东南亚这么长时间，多的是机会下手，为什么要偏偏在这个关头杀人呢。
“你说呢？”封晔又反问。
“为了栽赃给那个杀害力克的元凶？”十一打了个响指。
“不是的，齐墨不是这样的人，齐墨如果真的杀人了，他要么不说，要买承认，但是不会嫁祸给别人的，所以杀害力克的，另有其人。”封晔笑着摇头，他对她的手下，特别是心腹的行为作风十分熟悉，所以刚笃定他不是为了这个目的。
“那你说是为什么呢？”
“这个问题，我们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封晔挑眉。
“他会说？”十一狐疑。
“他会说。”封晔再次点头。
十一见他这么笃定，也就没有再追问，沉默了片刻，忽然低咒一声，不满地抱怨，“搞什么嘛，忙活了半天，从左泽手里换来的情报一点用处都没有，真是白白浪费了，早知道问他力克是谁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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