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族圣女是怎么死的？”虎王怒目而视，身上杀机惊天而起，远远锁定了楚孝仁。
灵漱踏前一步，想要硬抗那股杀机，胸口却猛地一窒，犹如遭受铁锤重击，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同为超凡境界，她却连对方惊天而起的杀意都挡不住。
虎王的实力，强横到何种地步？此刻在他杀机毕露的一瞬，恐怕在场诸人，都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
虽不如鬼帝那般神鬼莫测，但已不远矣。
“在下不知，我一直以为兄嫂依然还在人间，不知道她已经离世。”楚孝仁话语中，有一股浓郁的悲伤。
当年那个惊艳世人的妖族少女，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天妒红颜的命运。
“不知？”虎王眉头一皱，杀意越发浓烈，“既然不知，那就用你们整个楚家的命来还吧，今日……若要我妖族退兵，楚家，必须一个不留。”
这是威胁，也是重新达成盟约的条件。
听见这话，楚孝仁和灵漱脸色瞬间惨白，呼吸沉重，几乎站立不住。
为了平复妖族的怒火，他楚家成了牺牲的对象，无论是圣殿还是联邦帝国，为了大局，必然会应下这件事。
纵然楚家在众议院有长老席位，此刻，也没有任何用处。
“虎王，圣女之殇，我楚家已然付出代价，我兄长不但被逐出家族，更是永世不得在踏入灵都地界。”楚孝仁强撑着道，“当年之事，虽是我楚家之过，但兄嫂与兄长也是两情相悦，自愿为之，我楚家对圣女也没有半分不周。”
“如此便可偿还吗？”虎王怒气难消。
他凛然望着众人，再度沉声道：“要想继续休战，可以！我刚才说的条件，必须答应，不然一切免谈。”
圣殿和联邦长老院的人一脸不甘，但也不敢贸然拒绝。
楚家的生死，他们说了不算，必须由众议院各位长老和圣殿殿主共同决定，这是人族最顶层的庞大世家底蕴。
“回答我，战还是不战？”虎王怒啸，杀意惊天。
他生来便是暴躁脾性，容不得这些人如此吞吐，妖族大军集结，要战便战，他从不会畏惧。
“此事，我们在此无法决定，还得返回灵都之后，由长老们和殿主共同决议才行。”圣殿领头的男子沉默了片刻，还是如实回答道，“虎王放心，圣女的事，我族一定会给一个交代，还请多给我们一些时日。”
“如此……那便战吧！”虎王不再听此废话，战意熊熊燃烧。
他庞大的身躯横空掠过，直奔人族聚集之地，虎爪如利刃，卷起风暴和元素乱流，直取楚孝仁。
“慢着……圣女虽香消玉殒，可她还留有血脉。”灵漱咬了咬牙，突然大声说道，“虎王要将我楚家斩尽杀绝，是想连圣女血脉也一起斩杀吗？”
虎王听此话，身影猛地一顿，落在灵漱跟前，死死盯着她。
躁动的妖族大军在他吩咐之下，止住了前进的步伐，只见他冷冷问道：“我族圣女的血脉何在？”
“就在秋叶城。”灵漱感觉重重山峦压在自己身上，冷汗淋漓而下。
楚晚的身份本是秘密，但为了解救整个楚家，如今，也没法再隐藏下去了，就算让她前往妖族，相信也会一辈子平平安安。
整个人族众人听见灵漱的话，猛地一惊，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当年圣女与楚孝义那混蛋，有一血脉尚存？”圣殿首领眼皮一跳，极为震惊，“你们楚家……真是瞒天过海啊。”
“难道你说的那女孩，就是……楚晚？”聂城主猜到一些，忍不住问道。
“正是！”灵漱点了点头。
“这……”聂城主身体一颤，忍不住退后一步，一阵叹息。
如今楚晚在人族的身份，已经截然不同，作为整个联邦帝国公认的神女，未来能够带领人族复兴的存在。
如果就这么交给妖族，他实在不甘。
圣殿首领和联邦众议院等人，听见聂城主的话，一时也不由紧皱眉头，暗骂了灵漱几句，难以决断。
虎王见众人神色不对，对于当年圣女留下的血脉，不由更加好奇。
“不能将楚晚交出去。”人群中，余老突然吼了一声，“纯净的火灵元素，你们知道有多难得吗？错过此机会，恐怕人族真的会永远沉沦在黑暗里。”
眼见众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余老无所畏惧地站了出来，与虎王眼神针锋相对。
“天澜学院？”虎王看见老者衣服上的印记，眼睛一眯，淡淡道，“就算叶天澜亲自在此，都不敢如此跟我说话，你一个超凡境初期的蝼蚁，哪来的胆子？”
虎王一生好斗，实力虽算不上世间顶尖，但与整个灵族的三圣五帝相比，也不过只差上半步而已。
而且他肉身强横，贴身肉战，更是无可匹敌。
在场的诸位，除了鬼帝之外，无人是其对手，所以他说话才如此嚣张，逼迫人族答应他的条件。
“以势压人，没什么了不起的。”余老淡淡笑了下，继续说道，“楚晚虽然是圣女血脉，但也有我人族一半血统，虎王若要她回归妖族，应当问过她本人的意见才行，她若不愿，我们也无法强求。”
“我不去。”不等众人思考，一个声音就穿透人群，陡然出现在所有人耳内。
众人回首，只见一个空灵秀丽的少女盈盈走来，眼神里，充满了倔强，那神情，完全无所畏惧。
当她出现的那一刻。
虎王眼神一凝，就看见了她身上被压制在体内的妖气，一股与当年圣女浑然相似的气息迎面而来。
“锁灵禁制？”虎王感受到那股淡淡透出来的气息，脸色骤变。
“你有灵阙之症？”虎王身形一闪，就到达了楚晚身边，激动地看着她，“你若不跟我回妖族，恐怕撑不过几年。”
“什么灵阙之症？”楚晚一片茫然。
倒是整个人族众人听见这几个字，脸色陡然一变，流露出一片伤感。
“你母亲生下你的时候，想必已经是重伤之体，所以才没能挨过来。”虎王有些怜爱地看着楚晚，“她将毕生本源灵气化作封印，留在你体内，就是想压制住你的灵阙之症，你若不跟我回去，死了，就是对不起你母亲。”
“我根本就没见过她。”楚晚有些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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