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见面，让向阳意外，也让姜宝儿意外。
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而有关姜宝儿的那个“交换条件”，姜宝儿并没有说出口，向阳也没有多嘴问下去。
两人在餐厅分别，卫昊开车来接向阳。
向阳上了车，卫昊疑惑道，“哥，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送啊？你不是讨厌朱梦么。”
向阳随口道，“朱梦是怕我临阵脱逃不去见面，才提出送我去餐厅。”
卫昊挑挑眉，一脸坏笑，“这个富家姑娘怎么样？长得好看不？性格呢？她是不是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向阳略有尴尬，“我觉得……我国男性，多多少少有点过于自恋了，是我国水土问题吗？同一水土出生的男性，都带着点自恋基因？”
卫昊发动车子，歪了歪脑袋，一脸不解，“我怎么感觉你在骂你自己呢？还是我理解错了？”
向阳转移话题，“你最近还在看网络小说吗？”
卫昊连连点头，“看！必须看啊！下饭就靠小说了。诶哥，我给你推荐一个脑洞作者，叫京祺，哎哟卧槽这个作者真的绝了，人长得还漂亮，是我梦中情人没错了。”
向阳听不懂卫昊在说什么，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了微信消息，是姜宝儿。
姜宝儿给向阳提醒，“我今天会晚点回家，要麻烦你也晚点回去了，就说我们一起去看了电影，可以吗？”
向阳回复姜宝儿一个“ok”的手势，发完信息，向阳好奇心作祟，点开了姜宝儿的朋友圈主页。
朋友圈里的动态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一些商业活动，健身日常，以及参加音乐演出的照片，每一张照片都是精修过的。
卫昊好奇，探头偷瞄向阳的手机屏幕，犯着洋贱，“哟，看人家姑娘的朋友圈呢？好看不？都发了啥？”
向阳关掉手机屏幕，懒散道，“反正比你的朋友圈好看，不像你，拉屎放屁都要发个状态。”
卫昊“切”了一声，“那你赶紧打开我朋友圈，给我第一条点个赞，满100个赞，我能吃顿霸王餐。”
向阳一脸无奈，“我说你能搞点洋气的东西吗？”
向阳不自觉地挥动起了手势，“搞点高大上的，虽然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土low，但你能不能让大家觉得，你发的日常动态，配得上你这张混血脸。”
卫昊并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不是哥……朋友圈，不就是集赞吃霸王餐的地方吗。那列表好友，不就是用来拼多多砍一刀的吗……不然还能干啥吃……”
向阳彻底无语，他转过身子，面向车窗外。
向阳重新打开手机，点开柳小柔的对话框，又看了两遍柳小柔的朋友圈。他百看不厌，虽然柳小柔和卫昊一样，喜欢发一些“拉屎放屁”的内容，可他就是觉得，柳小柔的屁比卫昊香百倍。
向阳编辑了一段话，发送给柳小柔：“收购的事儿稳了，你看你明天或是后天，去我公司走个面试流程，然后我们就开始收购的计划。然后，我们直接去和各个商户谈判。”
即刻，柳小柔回复了消息，“好的没问题，明天就可以。我现在在医院陪阮洁琼，洁琼刚和朱家闹掰，朱家人把洁琼妈妈气进icu了。柏凯也在，我们在安慰洁琼和阮叔叔。”
向阳回复：“我一会儿叫人送点水果和礼品过去，明天一早，我去蛋糕店接你。”
卫昊载着向阳，在市里兜了两圈，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卫昊和向阳回了向家。
一进家门，朱梦便候在了家门口，迫不及待，“怎么样？聊得还不错？我说了姜宝儿是个不错的姑娘吧！”
向阳瞥了朱梦一眼，换了拖鞋。
大厅里，向明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向阳冲着朱梦说道，“我并没有觉得，姜宝儿对我有很大的兴趣，你有点夸大事实了。”
朱梦上手拍着向阳的手臂，“哎呀向阳！人家怎么说都是个姑娘，你要是让人家亲口承认她对你有意思，那多不好意思啊！”
朱梦期待道，“你们聊得怎么样？”
向阳略微提高音调，故意说给向明远听，“聊得还不错，能感觉到她对我有好感，我们还一起去看了电影，我感觉她挺可爱的。”
朱梦兴奋着，急忙走到向明远的身后，邀功道，“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他们俩能成！老公，这可是我的功劳，对不对！”
向明远故作深沉转过头，眼底是遮掩不住的满意。
向明远故意端着架子，“聊得来是好事，毕竟你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孩子，家境也是门当户对，你们自然是聊得来。”
向明远松了口，“收购那件事，你就放手去做吧，以集团的名义。如果最后亏本了，就当是做慈善了，也没什么大碍。之前有关那条街的发展，政府还找我们这些企业家商讨过，询问我们有没有开发的意向，现在你去做，可以打着经济复兴的噱头，能给集团长长脸。钱而已，亏就亏了，不过……”
向明远郑重道，“要好好和姜家来往，对姜宝儿用点心，我是看好这个姑娘的，你知道我的意思。”
向阳应付着笑了笑，“知道了。”
向阳转身上了楼，卫昊跟随而去。
朱梦依偎在向明远的身边，撒着娇，“老公，这事儿可是我张罗的，你是不是应该夸夸我？”
向明远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宠溺，“你又想买包了？这次又看中哪个限量款？”
这时，朱梦的手机来了消息。
朱梦看到对方的昵称，即刻起身，“老公我去个洗手间。”
洗手间里，朱梦点开对话框，对方发来了许多照片，紧接着，发来了一段话：“朱小姐，你让我调查的这个人，我调取了一些监控摄像头的画面，这个名叫柳小柔的女生，和向阳、向柏凯，是相熟的关系。”
给朱梦发信息的人，是朱梦此前联系过的私家侦探。
朱梦这一次找侦探调查柳小柔，全是钱虹的主意。
其实，朱梦对柳小柔并没有兴趣，她是想着，随便调查点把柄，交给钱虹，让钱虹出出气就好。可眼下，连续几张路边监控摄像头下的画面，让她有了意外收获。
照片里，柳小柔和向阳，以及向柏凯，一同坐在蛋糕店的门口吃饭大笑，场面和谐。
朱梦当即明白，这个柳小柔和阮洁琼，以及向阳和向柏凯，都是好朋友的关系。
而如今，向柏凯的眼睛，已经和常人无两样。
朱梦陷入沉思，她倒是想会会这个胆大包天的柳小柔，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撺掇阮洁琼。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姑娘，能和向阳、向柏凯如此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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