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了杜凌枫，星星送过去的第一时间，江城就给我打了电话，我迟疑了几秒才接起，将先前酝酿好的话说来。
“为什么？”他说，我竟有一丝心虚。
“没为什么，星星既然想见你，我只是想满足他。”我淡淡地回答，江城没说话，我准备挂了，他才开口。
“如果你是想用星星来求我放过广富……”
“我还没到利用儿子那般拙劣可恶。”我打断了他的话，有点儿生气，那头再度陷入沉默。
“没事的话，我挂了。”
我口气不善，他再度开口。
“谢谢你。”
我愣住了。
我该说什么呢？
我发现什么都说出来，电话那头已经掐断了来电。
我恍惚地坐在办公室里，恰时传来敲门声。
“进来。”
叶雅拿着文件走进来，我就知道逃不掉这一劫。
“这是跟索菲亚那边的合同，执行长你有时间看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直接签约，他们那边会尽力配合我们的周期拍摄工作。”
叶雅说来，我看着文件，索菲亚这两年在国内确实小有知名度，重点是她曾在推特上很明确地表示喜欢中国，所以选她作为品牌代言，确实不错。
“我会研究下的，这些日子辛苦了。”
我宽慰地说来，叶雅礼貌地笑了下，然后……然后转身，走了？
“叶雅？”
我叫住了开门的她，叶雅疑惑地回头看着我。
“执行长还有事？”
果然相比起瑟琳达，叶雅确实有时候性子太冷淡了些，就昨晚那一幕，要是瑟琳达撞上，今天铁定职场里就是我的八卦座谈会了。
“那个，昨天下班时候，就……”我实在难以启齿，而叶雅却第一时间为我解围。
“执行长不必跟我解释，你有你的私人空间，我不会乱说的。”
叶雅笑着跟我说，我汗颜。
“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既然被你看见，我觉得出于上司的品行问题，我还是得跟你解释下，我希望我的下属能无条件信任我这个人。”
“执行长，虽然我们相处才短短时日，但是你的为人，我们职场一致觉得没有问题，这也是我们无条件这些时日奋力干活的原因，至于解释，恐怕你要是真解释起来，没有个把小时，估计说不完，如果您下班后有空，我倒是可以成为你的倾听者，咱们还可以喝一杯。”
叶雅轻松自在地开口，完全让我的尴尬处境化为虚有。
“谢谢你，叶雅。”
千言万语，我却只想到了这一句。
“那我先去忙了。”
“嗯，一定得对瑟琳达保密哈。”
我还不忘嘱托一句，叶雅不苟言笑的脸也柔和了，眉眼里带着笑意。“谨遵吩咐。”
虚惊一场，化险为夷。
我呼了一口气，只不过跟秦蓁那小丫头说的话，却一直在我脑海里转悠。
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路易斯会被动接受，他终究会抵抗住压力，推掉这门亲事，但隐隐的，我却心发堵。
秦蓁这个丫头看着确实是真心喜欢路易斯的，这么多年如一日，不太可能是一时兴起要嫁给路易斯，虽然江城给她创造了机会，但比较是结婚，如果没有足够大的勇气，一个女人怎么会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呢。
所以……在这一点上，困扰我一宿的问题就是，我跟秦蓁相比，我绝对没有这个丫头爱路易斯。
最起码这个丫头满心满眼都是路易斯，而我心中羁绊的东西太多，这样的我，真的能给路易斯带去幸福吗？又或者换个方式问，我跟秦蓁比，能让路易斯的余生都被无限的爱意簇拥着吗？
答案，似乎很显而易见。
距离他们订婚还有一周多，我看了下时日，刚好和我们拍摄广告的时间相撞，希望一切都能顺利解决吧。
我刚如是期盼着，门又被敲响了。
“进。”
这次瑟琳达和叶雅还有雷斯三个人一块来了。
“怎么了？”
三个人同时愁眉苦脸，我就知道事情又出了岔子。
“发生什么事了？”
“执行长，恐怕我们的拍摄不能如期执行了。”
瑟琳达自责地说来，我心狠狠一沉。
“怎么回事？都先坐下吧。”
三人面面相觑，坐在了我办公桌前的座椅上，然后瑟琳达把手机拿出来，放了语音记录。
“很抱歉，瑞安导演近期要参与一部大成本制作，先前说好的拍摄工作恐怕我方无档期了，实在抱歉……”
语音公式化的结束，我错愕地看着瑟琳达。
“执行长，这是我刚刚接收到的信息，我方才已经打电话跟对方确认过，他们回绝了我们。”
“那备用的呢？”
突然回绝绝对没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有人在阻碍。
“也联系了，说是都没空。”
“……”
“执行长，有人也在整我们瑞沃啊，不会还是唐德的人吧。”
“不知道，但瑞沃最近这个势头，同行使绊子也正常，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我们猜也没用，你们看看还能联系上好的导演吗？这是瑞沃第一次首发推广策划，决不能半吊子，明星都找好了，没人拍，岂不是笑话。”
我冷声道，三人一脸沉重，叶雅最后开了口。
“执行长，要不要试试也请国外的导演制作咱们这次的广告。”
“成本呢，一个国际巨星想必已经超我们预算成本了，两则广告，即便我亲力亲为不要劳苦费，再请个国外不错的导演，需要多少钱？再者，国外的人思维有几个能贴合国内市场，了解国内文化，恐怕凤毛麟角，明星可以按我们的广告方案来，但是导演的想法却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所以不切实际。”
我否定了叶雅的提议，气氛再度凝重了起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都快冷静不下来了，这次来开拓市场，比想象中难太多。
“执行长，其实还有一位备用的导演，他应该有档期，但是人家不屑跟我们合作，从一开始，我第一个联系的就是这位导演，但人家明确表示不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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