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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安小说网 > 夏欢欢君子言 > 第96章
 
于是乎,当夏欢欢在准备着晚饭的时候,君子言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继续编织着手链。夏欢欢中途走出厨房看了一下,着实诧异了一把。

君子言编织的速度非常快,修长的手指,在七条彩绳中来回地交错着,灵活得完全不像是初次编织的人。

夏欢欢不记得以前有见过君子言编织过什么东西,于是道,“你什么时候学过编绳了?”

“需要学吗?”他反问道,“这种东西,只要看一遍就可以了。”

“……”夏欢欢无语,好吧,她是知道他记忆力超强的,但是这也太夸张了点吧。编绳靠的可不止记忆力,还有动手能力。

等夏欢欢烧好了饭菜,感觉君子言编的手链又长了不少。

他拉过她的手,把编织了大半的手链往她的手上套着,比着长度,神情认真,动作一丝不苟,简直就像是那种专门卖手链的行家。

“欢欢是想要紧一些的,还是要松一些的?”君子言出声道。

“都可以。”夏欢欢回道。看着手上环着的还未完工的绳链,她突然有些怔忡,他,该是第一个给她用绳子编手链的男人,恐怕也会是最后一个吧。

“那么就紧一些吧,我想要把欢欢套得更紧一些。”他这样说着。想要她挣脱不开,也想要她一辈子,都只爱他一个!

“嗯,那就紧些吧。”夏欢欢笑笑道,正想再说点什么,倏然,手机的铃声响起在了客厅。

是君子言的手机在响!

君子言的眼在晃过手机上那一排号码后,脸色微微地一变,拿起了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嗯……在什么地方……”简短的通话,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结束了。

收起手机,君子言拿起了桌上的车钥匙,“我出去一下。”

“现在?”夏欢欢楞了楞,显然,刚才的电话对他来说很重要,否则,以他的个性,绝对会先陪她吃完晚饭的,“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他的眸光闪烁了一下,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去见一个人,还点事儿要办。”

“很重要的事儿?”

“嗯,很重要。”重要到他没办法现在不去0可能时间会有点久,不过我一定会赶在9点前回来的。”

“等一下。”她急急忙忙地走到房间里,过了片刻后,又出来了,手上还拿着好几块饼干,“你一会儿路上先充充饥。”不然的话,他又会什么都不吃,然后拖到回来。

“好。”他接过饼干,他匆匆地走出了公寓,而她,并没有看到他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紧张。

银灰色的迈巴赫停在了市郊处一间废弃的厂房前,君子言走下了车。四周极暗,隔着很远,才有路灯。偌大的厂房,四周杂草丛生,在夜色下,显得寂静而阴森。

君子言踩着碎石子的路,就像是无比地熟悉着这里的地形似的,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厂房的门口,然后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喀拉拉!

门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了沉重的杂音。

空荡荡的厂房中,积满了灰尘和蜘蛛网,四周墙壁上的窗户,玻璃早已破碎,银色的月光透了进来,给昏暗的厂房带来一丝亮光。

君子言冷冷地睨看着眼前人,“你把我喊到这里来,到底想说什么?”

厂房的中央,站着的人赫然是梅昕怡。红唇漾起一丝笑意,梅昕怡道,“当然是想和你说正事儿了。不知道君总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在这里曾经对我说过什么。”

君子言抿着薄唇,双眸沉沉地盯着梅昕怡。

自小,他在记忆力方面就强的惊人,更何况是三年前的那件事,那时候,他自己曾说过的每一句话,到现在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见君子言没吭声,梅昕怡又道,“如果君总忘记了的话,我可以提醒你一下,那时候,你把我带到了这里,究竟对我说了些什么。”

那时候的她,不过是一个贫穷无依的学生而已,偶尔接一点不入流地三流小角色演一下,生活的压力,压得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而当她突然被人带到这间废旧仓库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遭遇了绑架,于是还不断地对着押着她来的那些人说,他们找错人了,她家里根本就没能力支付赎金。

那些人自然不会和她多说什么。

而当君子言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自己之前的那种猜测有多可笑。这样的人,高贵而淡漠,一身简单的衣着,却每一样都是名牌,价值不菲。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绑匪,她心中这样想着。

而他,用着一双如同古井般深沉却空洞的眸子沉沉地看着她,问道,“你想要叶南卿吗?”

她一愣,她当然想要叶南卿了!那个男人,几乎有她想要的一切,“我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她迟疑地道。

“如果你想要叶南卿的话,我可以让你得到他。”

“怎么可能!叶南卿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他……对我根本没兴趣。”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却是个事实。

“我只问你,想还是不想?”他冷冷地问道,声音,如同机械一般地没有起伏。

而他那双空洞的眸子,让她心中直打颤着。想想自己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就算再失去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于是她孤注一掷的道,“想。”

当时的她,并没有想到,这个字的回答,会在顷刻间,改变了她的命运!

深吸一口气,梅昕怡看着眼前的君子言道,“那时候,你告诉我,叶南卿在找一个人,只要我去告诉叶南卿,我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么他一定会和夏欢欢分手,转而和我交往。”

君子言的眸子依然沉沉的,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地波动。

梅昕怡顿了顿,又继续道,“那时候,你告诉我要在叶南卿的面前说什么话,只要说了,他就一定会以为我是他要找的人。这几句话,你甚至还让我一字不漏地背下来。不仅仅是话,你还让给我看了一幅图画,让我照模照样地画下来,说叶南卿一定会要看这幅画,而只有看到了这幅画,才会让他真正相信!”

而事实也证明,这的确是对的。当她对着叶南卿说,曾经在幼稚园旁的公园沙坑里遇见过一个男孩,曾经在沙坑里画画给那个男孩看,曾经说过要给男孩一个家的时候,叶南卿几乎是用颤抖的声音对着她说,“如果你还记得你当时画了什么的话,就画出来给我看!”

于是,她在沙堆里画着她练习了好几天的画,终于让她相信,他要找的人,就是她!

“其实叶南卿真正要找的那个人,该是夏欢欢吧!”梅昕怡道,当年,她并不知情,可是现在却已经知道了。

君子言的眸色变得更加幽深,“你到底想说什么?”

“只是想和君总做个交易而已,如果你愿意现在对四海集团停手,保证以后不再和四海对着干,那么我可以依然当做不知道,什么话都不会对夏欢欢说。可是如果君氏集团还要继续对付四海集团的话,那么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夏欢欢!”

君子言的瞳孔骤然一缩,手在几不可见地轻颤着。

梅昕怡的声音还继续在厂房里响着,“君总不妨好好想想,如果夏欢欢知道了当年令她和叶南卿分手的真正幕后人是她现在的男朋友时,她会怎么想,你觉得她还有可能会和你在一起吗?也许她会恨你也说不准,毕竟,她和叶南卿在一起的时候,曾……”

她的话还没说完,下颚已经猛地被君子言的右手扣住,他的拇指和十指深深地陷进了她的双颊中,死死掐住,令得她的上下牙齿打开着,完全没有办法再说下去。

“如果你敢说的话,我杀了你!”如同寒冰似的声音,透着凌冽的杀意。

一瞬间,梅昕怡脊背窜上了一股寒意,他不是开玩笑!他是说真的!如果她对夏欢欢说了什么的话,这个男人,真的会要她的命。

下颚和双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当君子言的手松开的时候,梅昕怡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她的双颊上,还有着他的指印,下颚地骨头,就像是完全麻木了似的,如果不是还能动几下的话,她甚至会觉得已经脱臼了。

君子言居高临下地看着不停喘息的女人,“你该庆幸,你不是在几天前对我说这话。”否则的话,也许他今晚,就会失控,真的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可是,他已经答应欢欢了,会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轻易地去要人性命。

梅昕怡不明白君子言这话是什么,不过她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明白。她满脑子所想的只是如果君子言不答应的话,那么她该怎么去和高碧溪交代。

如果真的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她会没有翻盘的机会,她会真的也南卿越来越远的。而如果有一天,当南卿真的要和她分开的话,那么,她现在所拥有的地位,所拥有的喝彩,所拥有的事业和人生,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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