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见状，连忙现身定住了夜沉渊身上几处大穴！
同时他严肃的说，“冷静一点！小渊，别急！”
他一边说一边帮夜沉渊定魂，过了许久，夜沉渊的气息才慢慢稳定。
之前在预知中，他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所以仓促间毁掉夙镜，也和他情绪不稳、冲动有关。
但这样做，也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
不管师傅追逐夙镜追逐了多么久，不管它对她的意义有多重要，既然是陷阱，那就必须毁掉，不然师傅很可能和上辈子的他一样，明知夙镜危险，却还是为了执念义无反顾。
为了防止夙镜被毁之后，师傅再次集齐它、利用它达成夙愿。
所以他在毁掉夙镜之前，先将夙镜激活了。
夙镜只能使用一次，一旦他激活，就算师傅有朝一日集齐了碎片，她也不能使用，只有他可以。
而他眼下并不想用夙镜达成什么，更不想因此付出代价，所以他必须尽快将镜子毁掉，终止他和夙镜之间的“交易”！
不然交易继续下去，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故而夙镜必须要毁，一刻都不能拖！
厉老见夜沉渊终于冷静了一点，有些发颤的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渊，你明知小初要用镜子救人，为什么还要毁掉它？”
在厉老的理解中，夙镜就是一个能让元初任意穿梭的神器，根本没想到它的限制有那么多，立意那么歹毒。
夜沉渊刚想说话，却吐出更多的血来，吓得厉老连忙说道。
“行了行了！我不问了，你先别说话，你情绪波动得太厉害了，不想走火入魔就给我冷静一点！”
夜沉渊其实已经冷静很多了，至少没有之前毁掉夙镜时那般疯魔。
“我没事……师傅她……”
若不是灵力差点崩溃，他刚刚也不会任由元初跑掉。
厉老道，“小白已经跟过去了……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你之前的情绪好可怕！”
夜沉渊闭了闭眼，半响才低声道。
“抱歉，我之前……好像入魔了。”
尤其是毁掉镜子的时候，他一想到元初浑身是血的叫他名字，他就浑身发冷，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再就是夙镜被毁后的神器反噬，催化了入魔的程度。
“什么？入魔？！”厉老还以为夜沉渊没有入魔，只是有入魔的征兆，谁知他还真入魔了，只是及时醒过来了而已！
厉老紧张的给夜沉渊查看身体，发现他不仅经脉断了大半，就连境界都开始不稳了！
他皱眉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小初闹成那样？！”
夜沉渊接连吞服丹药后，好了一点，但他并没有解释，只说自己窥探了天机，有必须毁掉夙镜的理由。
天机不可泄露，厉老一听就皱着眉，没有多问，只是之前小初说她命不久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元初跑出来后，头还是疼得厉害！
她认识的夜沉渊不是那样的！他应该是温柔从容的，而不是极端疯狂的！
他还当着她的面毁了夙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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