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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醉倒别家

“屈妈?前院因何喧哗?”门帘掀起,一个女子手捧脸盆走了出来开口好奇的问道。

屈妈是这家下人,连忙接过木脸盆朝屋里看了一眼悄声问道:“小姐,老爷身子可安泰?”

“还是那样,吃过王大夫开的药,已经睡下了,走咱们外面说。免得惊扰了父亲大人。”

女子走到院子里,手指拨弄了几下苗圃中秋菊的花瓣听到还不时传来人声,眉头一皱问道:“前院是怎么回事?”

“哦,回小姐话,那是门房发现有一个醉汉喝多了,在咱家门外吐了一地,整个人都趴在那堆污物上。正在叫人收拾打扫。没事的,一会就好。”

“嗯,今个是试花魁,南城不宵禁了,说不得又是一个喝多的浪子,着人找望楼的巡更哨卫给送醒酒楼醒醒酒去吧。”小姐毫不在意的挥了一下。

这望楼就是每个街坊入口的那个治安岗楼,晚上打更的更夫跟着巡逻的哨兵一起游走整个街道进行例行巡逻,这南城繁华属于烟花圣地自然喝酒路倒的人也就多了。他们除了巡逻打更之外就有一个职责就是搜罗这些醉汉,把他们都抬到醒酒楼。

醒酒楼可不是什么酒楼客栈,那是一个临时看守所,就是一个大棚子里面铺满了稻草,一般和望楼的厕所马圈在一起,甚至直接就是马厩边上堆放马草的地方。

这些醉汉被更夫给抬来之后就朝里面一扔,也不管你是什么皇孙贵族啊还是平头草民,让你风吹一宿之后,第二天!人清醒了是吧?

这时候,人家官差才来细细盘问,你的身份核实之后,让村长里长要么街上的保长带着家属给保出去,当然了银子是少不了的。要是没钱那么就送去做几天苦役,要是你身份说不清楚那么就下大狱去吧。

一般周围的住户但凡有人走失了,第一件事情就是跑望楼来看看,说不定还真的给你找回来,稍微塞上一点孝敬银子,就行了。

这家小姐这么说话也是人之常情,遇到这种事情交给维持治安的人员处理最为妥当,这屈妈也略微行礼就去前院了,去了片刻就跑了回来。

小姐眉头一皱开声问道:“又怎么了?可是那人闹将起来了?听声音怎么把人搬进来了?”

正说着话,屈妈后面带着两个丫鬟和看门的门房,七手八脚把一个男子给拖了进来,小姐连忙捂着脸侧过身去说到:“不是说了叫望楼来人弄走吗?怎么还抬院里了?”

“回小姐!这人咱们送不了望楼,巡更的来过了,就是巡更的敲门叫我们才知道这人倒咱们门口了。”

“为何?”

屈妈满脸无奈的跺脚说到:“小姐啊,这人穿的是医生衣服,这是参加医科考出来的学子,家事清白,望楼不敢收留。按照规矩倒在谁家门口谁就要照应。只好先把人抬进来了,放在外面人家巡更的不让啊。”

秦朗喝多了吐了一地,然后就趴到自己涂的那堆呕吐物上,这浑身上下可够肮脏的了,可这身衣服背后那是一个大大补子。这医科考给每个学子都送一件白衣,衣服背后写着今年秋闱北城郡医官署医科考天字五号字样。

这衣服一个号房就一件,就凭这件衣服那就是如假包换的医生了,他趴在人家大门口一醉不醒不要紧,这路过的巡更哨卫可巡街路过时候就发现了。

打着灯笼一看这醉汉背后那大大的字,别的不认识医官署几个字还能不认得吗?那个医官署衙门的招牌可写的巨大,常年在这里巡更怎么不认识啊,一看就是医生才穿这个衣服。

今天不但是试花魁,同样还是医科考实考完事的日子,这身穿医科考医生制服的学子喝多了也是正常啊,这种人身份绝对清白,不清白没法参加考试。

连身份证明都不用出示,就凭衣服就断定身份了,这种情况就不能草率的送醒酒楼去醒酒了。这群人也是看衣服办事,你要是绫罗绸缎一看衣服就是贵族子弟富家儿孙,他们都给送正儿八经的酒楼去,甚至还找人给伺候着,说不定还拿个赏钱。

只有那些穷鬼喝多了才扔到马厩去,醒酒楼设置那是太祖时候提倡勤俭,对于酒类这种需要靡费大量粮食来生产的东西特别控制,也非常厌恶那些宿夜酒醉之徒,就设定了醒酒楼来训诫一番。

太祖本意那是好的,这是教化子民不要留恋烟花诫勉饮酒误事的一个好法子,可下面这群人具体办事起来,那就是当作敛财的手段,只要看到酒醉的就扔进去,第二天收钱才放人,成了他们的外快。

可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扔,这要看身份的,要是弄错了真的把有身份的给扔进去,还不惹来巨大麻烦啊?就曾经有更夫给把王爷世子一大帮子都扔马厩,第二天被抄家砍头的事情发生过。

为了自身安全,这群人就学会了看衣服识别身份,秦朗的白衣黑字那是清晰无比,既然如此这种人最差也算是读书人,可不敢扔马厩啊。

那么就产生了一个不成文规矩,高富帅送酒楼伺候,矮穷挫送马厩收钱,这种不高不低读书人躺谁家门口就砸谁家门,你们这些住家户给收留就行了,反正不能躺大街上。

朝廷要的是路不拾遗这才是太平盛世,这有人醉倒路边要是冻死了醉死或者患病了又是一桩案子,地方衙门又要追究他们职责,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敲门。

这就让秦朗给送进院子里了,小姐也是知道这个规矩,侧着身子看了一眼秦朗的衣着,读了一下背后的字说到:“天字五号?这是天字号考生,据说天字号那是非富即贵,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进去,想来身家必是清白……这种身份的人怎么没有人随行伺候?”

低头想了一下说到:“……送……”嘴唇动了几下,又犹豫起来,她家并不富裕,除了父亲大人一个房间之外,就是自己一个房间,剩下一个房间是屈妈和两个丫鬟挤在一起的下人房,要说有地方的就是门房那边有个床铺,可是安置此人之后,门房就没地方睡觉了啊,难道要五六十岁的老门房席地而睡?善良的她可开不了口。

老门房看出小姐面带难色,晓得其中利害连忙拱手说到:“小姐莫要作难啊,这位想来是要个公子,这吐出来都是山珍海味,身上还带着胭脂水粉的香气,看样子肯定是去秦河边游船或者去好娱楼看热闹喝大了。既然屋里不方便,就暂时委屈这位睡我那个床吧,我伺候着想来他醒了也不会吵到您和老大人休息。”

“如此甚好,委屈你了!你们两个帮手送这位……嗯这位公子去门房歇着吧……这味道太大了,给他找件衣服换上。”眉头紧皱用手帕捂着鼻子躲在一边说到。

刚说完,这秦朗就哇又是一大口喷出来,弄得小姐花容失色连忙躲的老远,老门房也不敢多耽误就又七手八脚把人拖自己房间去。

这两进的房子,进门就是有个门房的,那是看门的人住的地方,每天起来净扫庭院,有人敲门就出来开门。这老头已经年过半百满头白发,把秦朗费劲弄到床上,倒了一碗水给喂下,可是左右打量片刻只好摇摇头出来。

对着屈妈说到:“屈妈啊,这位公子身子上都污了,这换洗衣裳我可没有啊,您看这如何是好?”

屈妈挑门帘朝里面看了看,嫌弃酒臭味太大,皱着眉头捂着鼻子低声说到:“我们都是女人衣裳,这里就你一个男人,我们咋办?总不能用老爷衣裳?算了!我去求小姐看看,是不是施舍他一件老爷的旧衣。”

回到后院,把事情一说之后,小姐也没有在意去里屋翻箱倒柜找了一件父亲的旧衣服递给了屈妈。屈妈刚刚捧着衣服离开,小姐把房门刚刚要带上,就听里面老父亲醒来问道:“何事?”

小姐心中暗叹还是惊扰了父亲,不由心中苦闷,这老父亲身子一直不好,老病又犯了,这才喝了药好容易睡下,又为了这破事吵醒。老人家一醒过来恐怕这一夜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暗叹一声,趴在门缝低声说到:“父亲大人可好些?”

“没事!老毛病,不碍事,外面吵什么?刚才好像来人了?”

小姐连忙说到:“回父亲大人话,那是有个医科考医生喝多了倒咱们家门口,被巡更的看到拍了咱家门让咱们收容。孩儿已经安排老门房那边照应了。天色不早父亲大人早点歇息吧。”

“咳咳……咳咳咳!唉呀,睡不着,医科考医生?嗯我去看看……看看”一听父亲大人要起床,连忙推开门跑进来把鞋子拿出来给父亲大人穿好。

这位老人家快步走了出来,随走还不断的咳嗽,小姐只好一边搀扶着一边拍着他的背说到:“哎呀,都这么晚了父亲大人何必亲自前往,想来他醒了要进来行礼问安,再见不迟的。”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医科考医生也是学子,孔夫子外室门徒尔,老夫当一观,你一个姑娘家多有不便,还是……哎!家中无男丁事事多烦忧,改日还是给你找个夫婿为好,否则老夫这一走,你如何自处?”

“哎呀,瞧父亲大人说的什么话,孩儿还小,我想一辈子陪着父亲大人左右。”

“哼不小了!都十七了,你说说你这北城郡偌大地方怎么就没有一个学子你瞧上眼的?我可听说了这段时间台家那小子没少往咱家跑!那个台家子可是混账东西,你少跟他牵扯!听到没?”

“父亲大人放心好了,就算瞎了眼,您闺女也不会搭理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的!”

“哼!这就好!”

推开门房的房门,这时候屈妈抱着一个木盆承装这秦朗的脏衣服正好要出来,看到老爷来了连忙行礼。

大手一挥,说到:“你且退下吧,早点歇着。”

这房间太小,老门房和屈妈都出去之后,老爷和小姐这才进到里面,看样子秦朗的脸已经被擦拭过了,脸上的污物已经清理过,这身上也穿上了老爷的旧衣服。

小姐连忙解释说到:“他的衣服已经污了,屈妈来求,我就拿了父亲大人一件旧衣舍了给他穿。”

“嗯,甚好!”点了点头老人家坐在床头,轻轻抚须表示赞同,这毕竟是一个学子,给他一件衣服换洗,也是应当的,总不能人家醉倒你家吐了一身,你连衣服都不给一件让他肮脏邋遢的迷糊睡吧。

看秦朗面相白净,那小手一看就是读书人的手,眉宇之间有书卷之气夹杂一股说不出的气质,想来只有贵族家族才能调教出来吧。

其实这哪里是书卷气更不是贵族气,那是大学生特有的一种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文化人,就算醉倒了也是一股从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高傲、自大、自负、自以为是、自我感觉良好等等等!

静静的看了一会,老人家就又开始咳嗽起来,这啃啃咔咔的声音把迷迷糊糊的秦朗吵醒,他还在酒醉之中,开口迷糊的说到:“这吟诗何难?古有曹植七步成诗!我秦朗……点头成章,信手拈来……喝……”

“呸!臭不要脸!喝成这样还佩言诗?”小姐捂着口鼻小声慎到。

老人家将吵醒了他,努力压下咳嗽声,喝了一口水笑着说到:“少年郎啊……既然你信手拈来,说说什么诗可好?”

“父亲大人,他一个醉汉你和他说这些做什?”

“少小瞧人……我给你说,我斗酒诗百篇载满船,满肚的经纶任海阔,天涯何处不相逢,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给你来一段……就刚才那个啥……酒那?给我酒……我要喝酒!”

“呸!呸!呸!不知道哪里念的歪经!天涯何处不相逢,下句那是同是天涯沦落人!这柳暗花明又一村倒是佳句。”小姐连连呸出声,但是也承认最后一句那是极好的句子。

秦朗迷迷糊糊伸手找酒,他还在迷糊之中,还以为是在好娱楼之中和几个哥们喝酒,嘴中嘟囔着,手比划着端着酒杯的样子。

老人家也见怪不怪,略微一笑说到:“你要是说这些可算不得信手拈来,那是前人佳句,容不得你胡乱拼凑哦。”

“酒来赋新词!”秦朗迷迷糊糊的吼道。

老人家从床头桌子上端起一个大碗递给他,秦朗迷迷糊糊接过来就喝了一大口,还叫嚷好酒好酒,说着还打了一个酒精度含量很高的酒嗝,他喝的哪里是酒,那是白开水罢了。

用袖子一擦嘴,秦朗闭着眼嘟囔道:“紫陌风光好,绣阁绮罗香。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先自少年心意,为惜殢人娇态,久俟愿成双。此夕于飞乐,共学燕归梁。

索酒子,迎仙客,醉红妆。诉衷情处,些儿好语意难忘。但愿千秋岁里,结取万年欢会,恩爱应天长。行喜长春宅,兰玉满庭芳。…………呵呵……都没声?被秒了吧?吓尿了吧?厉害吧?……哈哈这种我肚子里很多很多……就不告诉你……别看老子学理的,这武不行可是文也不怕!有本事放马过来……”

说完他晃晃悠悠要起来的架势突然抽了筋骨一般,咣当一下又倒在床上,呼噜呼噜就打起了呼噜,人睡着了。

倒吸一口冷气,老人家双目圆瞪赞叹道:“好词啊!好词!十九句,句句词牌,他这是刚才去喝喜酒了吧!不知是那家教出的公子?这北城郡有名的学子我都认得啊……哎呀可惜了此人是学医科的,暴殄天物啊!此子若是学文从科举,凭这才情夺个举子轻而易举。可惜可惜啊!”

转头疑惑的问道:“儿啊?你是如何知道他是医科考的医生而不是秀才的?”

还在沉醉于刚才秦朗朗诵的诗词意境之中,那诗词里面前半段描写一对新人的你侬我侬的爱情,后面是对新人们进行的祝福。

这词意境非常好,文中十九句,句句都包含词牌名,可以看出这公子真的是有才华出口成章。这可不是前人佳作,也并非生搬硬套,这是真本事。突然听到父亲大人问自己连忙慌慌张张缓过神来说到:“回父亲大人话,孩儿是见这公子来时穿白衣,后面补子写着医官署医科考天字五号字样,这今天是医科考实考,想来他就是参加医科考的医生,只是不知他……”

正说着话,门房挑起门帘低头说到:“老爷,小姐!这位公子的几样东西我放在哪里可好?”

“放桌子上吧,免得人家起来身说落了什么。”随手一指,就让老门房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也没什么都东西,只有两个钱袋,一个绣着曾字,一个绣着方字。老门房说钱袋里面每个都放了五十两银子,一共一百两。

除了这些银子,还有就是遗落在门外的一个灯笼也被拿了进来,还好灯笼没有碰倒,里面的蜡烛已经熄灭了,但是上面可写着医官署衙门右院字号,这灯笼巡更的也看了,就凭衣服和这个灯笼他们也不敢碰一下,秦朗身上的钱财自然也没有丢,要是别人早就被扒光了,到时候酒醒了找人家要都没用,一句话发现你的时候你就光洁溜溜哈哈。

手中拨弄了几下钱袋里面的银子,又把银子放了回去,指着灯笼点头说到:“这位公子身上揣着白两银子,手中提的是医官署衙门右院的官制灯笼。看样子啊……”说着拿起一个钱袋说到:“嗯,钱袋,你看看谁家的绣工?”

撇了一下嘴,轻轻摸了几下,就放下钱袋说到:“这是方家的二小姐方惠儿的手艺,这地方的扎线就是她独有的标记。父亲大人你是说??”

“哼,一个右院的灯笼,加上方字的钱袋,这不是摆明了吗这位公子很可能是右院院判方大人家二小姐的那个……嗯这不好说,不好说!”刚想要说下去,突然发现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出口比较好,毕竟涉及人家女孩子的清名。

也难怪这位老人家想差了,毕竟这种钱袋是方家二小姐亲手缝制,这种说不定是二小姐送给这公子的银子,自己怎么好插口乱说,平白污了人家名声?不过,这方家也真是的,怎么能够如此做派?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居然和人暗通款曲私相授受简直不堪入目啊,明天一早老夫就去方府好生闹上一番!

“父亲大人?”小姐仔细看了看钱袋,把里面银子都倒出来然后翻转过钱袋指着里面说到:“父亲大人,您可别乱想哦。你看这上面绣着诗句哦,千针万线灯不熄,转颈峨眉看房东,轻言漏夜早安歇,只语儿呀欠小心。这是人家方惠儿姑娘送给她爹爹的。您千万别瞎猜。而且这银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官银,这分明就是方大人自己送给这公子的,恐怕他学业优评赏赐的学资哦。”

刚刚还脸色不渝,听女儿一分析连忙脸色转好点头应道:“是老夫错怪了,女儿教训的对!千针万线灯不熄,转颈峨眉看房东,说的是自己千辛万苦绣钱袋,而转头之间看到房子东边父亲的房子里面灯火彻夜通明的景象,老夫错了!”

这里手小诗,只是人家方家二小姐随手绣上在里面的,描述的就是深夜自己在房中绣钱袋荷包,转头时候看到房子东面自己父亲房间里面还点灯,就轻声呼唤一声叫爹爹早点睡觉,接过他爹回了一句你自己绣东西小心别扎手。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老头子自己想歪了。

觉得刚才误会了人家方家姑娘,自己有点脸色挂不住,这就要起身回房间,可是刚要起身就咳嗽起来,越咳嗽越难受,小姐连忙倒水拍背,这声音一大可把刚刚酣睡下的秦朗又吵醒了。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耳边有人咳嗽的烦人,大声的吼道:“吵啥!?入夜而咳不止,年老体衰,胸中锣声,闷响喉鸣,老痰粘喉不出者,用雪梨一个,苦橙一个,雪梨拌糖一勺,苦橙拌盐半勺。蒸煮榨汁而饮咳止也!……”

嘟嘟囔的把病情和方子都说清楚了,掉头抱着枕头继续睡下去了,可把床边上的小姐惊了一跳。

老人家起身忍着咳嗽走到门外说到:“既然这医生都开方了,你去照办,看看可否有效。”

“父亲大人,他这么年轻,还酒醉……这方子还是别用了,那王大夫的药还有些许,我去给您再熬一副吧。”

“不了,王大夫医术高明,可是我的病自己知道,他的方子有时管用有时候没用,而且不能多吃,吃多了更加伤身。这公子虽然口吐醉酒之言,可说的不过是两种果子罢了,就算放点盐糖也无碍,就当老夫晚上吃个果子解渴了,你去办吧。”

见说不过去,只好点头应下,转身向厨房走去,“爹爹这是怎么了啊,居然听那公子的醉话,这三更半夜丫鬟想来睡了,还是自己动手吧,雪梨苦橙倒是家里还有……那公子果然是有些才情,那词写的真好。”

这家的小姐自己进厨房开火上灶了,脑子中可总也挥之不去就是秦朗刚才朗诵的诗词,不由的托着香腮有些发痴起来。

那词中情谊款款溢于言表,又把朋友对新郎官的祝福描写的非常到位,描写了一个非常好的夫妻和乐融融的美好景象。

开头紫陌,说的就是新郎官带着人吹吹打打迎亲接新娘的情景,新娘子在绣阁梳妆打扮的场面,后面写了新娘子和新郎官情投意合,终于喜结连理。那人月圆夜几个字就说明这是正月十五好日子成就好事。

短短十九句话,字字珠玑,从新郎官接新娘子,说到了他们为何喜结连理,又描述了婚宴气氛,再写了自己对他们一对璧人的无限祝愿。好才华啊……

哎呀,锅烧过了,急忙起身小心的用布垫着把里面的汤汁倒出来,还放在冷水盆中稍微降温。用冰凉小手抚了一下脸庞,不觉一缕红霞飞面,略微有些微微发烫。

哪家姑娘不怀春?这小姐早就到了婚嫁年龄,每每漏夜也是窗台望月,心中苦闷。不是自己姿色欠佳,反而是长得出众而惹得那些浪子踏破了他家门栏。

他爹那是家教森严,又是老学究,呆在家中女训读万遍,给他选的那些才子一个个都是书呆子,知书达理是不假可是好生无趣的很。

知书为明理,那些一个个被父亲大人看重的才子,不是举人就是进士,功名在身是不假,可是拿来一问要么夸夸其谈要么五谷不分,要自己委身嫁入这些人家,那是委屈了。

在小姐自己心中,自己如意郎君那是应该……正胡思乱想之间,听到父亲又咳嗽起来,连忙端着碗跑了过去。

“父亲大人?可好些?”

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汤汁味道酸甜带咸,喝的挤眉弄眼,但是也一口全都喝光了,刚才还咳嗽难忍,连气都喘不上来,弄得胸口疼,现在这一口喝下之后反而好多了。

连连点头说到:“果然有效,哈哈,你看为父现在说话都清爽多了,这气不喘了,这胸也不疼了,咽喉也通常许多。好,很好!这方子记下,喝这东西总不会伤身,比喝那苦药强太多了。哪怕止的一时也可以平日常备嘛!”

小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喜笑颜开的说到:“那就好,只要父亲身子清爽,这不算什么,以后着屈妈多多在厨房备上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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