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羞辱性的动作，让戚东铭心内恼怒不止，低垂的眼里也快速划过一丝恶意，但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
他扭了扭中年肥胖的身体，把下巴从陆寒川脚尖挪开，讪讪的道：“寒……寒川，我也谈不上背叛吧？”
“是吗？”陆寒川调整了一下坐姿，讽刺的俯视着他，“这些年里，戚家的公司能有现在的发展，全靠我的扶持，戚家的合作商也是因为陆氏集团的关系才愿意跟你合作，也就是说在商场戚家跟陆家是绑定的，可你……”
话说到这儿，陆寒川忽然嗯哼一声，皱了下眉。
他扭头朝身边的女人看了一眼，“你刚刚在干嘛？”
傅小瑶面不改色的收回掐在他腰上的手，淡淡道：“没什么，惩罚你一下。”
谁让他这些年帮戚家的。
“惩罚？”陆寒川口中绕转着这两个字，随即略微一想，就想通了她所谓的惩罚指的是什么了。
“你现在倒是小心眼了。”他捏了一把她的脸。
傅小瑶把他的手拍下去，“我才不是小心眼呢，你扶持哪家公司都行，都跟我无关，但是唯独戚家不行，所以我肯定不高兴。”
地上的戚东铭听到这话，抬起眼看向傅小瑶，那眼神说不出来的复杂，有愤怒，有不满，还有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放心，不会让你不高兴的。”陆寒川捏了捏傅小瑶的手，对她保证。
傅小瑶哼了哼，没有说话了。
陆寒川把目光重新转回戚东铭身上，脸上的点点柔情消散，化为了面无表情的冷漠，“这些年，戚家背靠着陆家谋取了多大的利益，我想你应该清楚，我不求你戚家能够帮助陆家什么，可你是怎么做的，转头投靠了陆家的仇人，所以对背叛我的人，我为什么要去救？”
“......”戚东铭被陆寒川说的哑口无言，一张有了沧桑的脸上满是通红，整个人心虚气短的。
“戚雅我不会救的，她是死是活与我无关，所以你找我，是找错了人。”
陆寒川这一句话，浇灭了戚东铭所有希望，他彻底的慌乱了起来，“寒川，你不能这样啊，我知道我们父女两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是小雅怎么说也跟你有过一段感情，你就不能看在过去的份上救救她吗？你真忍心让她去死吗？”
“是啊，你真的忍心吗？”傅小瑶也顺着戚东铭的话，目光紧盯着男人。
她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就如戚东铭说的那样，戚雅跟他在一起过，两个人怎么也有一段感情，而男人往往最难以忘却的感情，就是来自前任的。
所以，她很想知道，他真的忍心不救戚雅么。
傅小瑶这一开口，让戚东铭有那么一瞬间的惊讶。
他不知道这是傅小瑶在试探陆寒川对戚雅的态度，还以为她在帮他劝陆寒川救戚雅呢。
因此再看她的眼神除了复杂之外，还多了一丝满意。
“对对，寒川，你一定不忍心的对不对。”戚东铭再次挪到陆寒川跟前，“我知道你对小雅还是有感情的，只要你救小雅，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保证，什么都行，我只有小雅这个女儿了，我不能失去她啊。”
他装作可怜的哀求，希望能成功打动陆寒川。
然而陆寒川没打动，倒是让傅小瑶心里很是不爽。
她站起来，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寒川，你能出去吗？”
“怎么？”陆寒川抬眼，跟她对视。
傅小瑶缓缓将头转回来，把目光放到戚东铭身上，“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谈谈。”
知道她想谈什么，陆寒川没有异议的站起来，“好，谈完了叫我。”
说罢，他把手插在裤兜里，抬起长腿出去了。
咔嚓！
房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站着的傅小瑶，以及地上被绑着起不来的戚东铭了。
不知道怎么的，戚东铭感到有些不安，他瞪着脚尖，把身体往后挪了挪，拉开了跟傅小瑶的距离，“你想跟我谈什么？”
傅小瑶没有理会他的话，噙着让人看不懂的眼神围着他绕了一圈，最后在他跟前站定，才轻启有些苍白的嘴唇，“你刚刚说，你只有戚雅这一个女儿了，是吧？”
听到这话，戚东铭瞳孔张了张，脸上掠过一丝心虚，说话的有些结巴了，“是......是啊......”
“真的吗？”傅小瑶环起手臂，嘲讽的俯视着他，“可我怎么听说，戚雅还有一个姐姐呢？”
“胡说！”戚东铭跟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大声反驳，“哪来的姐姐？我又没有私生女！”
“没有吗？”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傅小瑶捧腹笑了起来，笑声充满了讽刺、
戚东铭内心越发的不安了，他恼怒的瞪着傅小瑶，“你笑什么？”
“我笑你无耻！”傅小瑶回道。
戚东铭气煞，“你......”
“我？我说错了吗？”傅小瑶指着自己，“难道你不无耻吗？在原配妻子孕期出轨，还上小三跟她肚子里的孩子上位，这不是无耻是什么？戚雅就是那个小三的孩子，她不就是你的私生女么？”
戚东铭气得不行，还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傅小瑶又笑了，“无话可说了对吗？看来你心里也清楚，戚雅就是个私生女，只有我！”
她拍着自己的胸脯，把脸凑到戚东铭跟前，眼神仇恨的看着他，“只有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女儿！”
戚东铭双眼瞪大，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你怎么会知道......”
“嗯？”听到这话，傅小瑶怀疑的眯眼杏眼，“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也是你的女儿？”
戚东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漏了嘴，连忙转头过去，不敢对上她惊怒的眼睛，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傅小瑶伸出手，捏住戚东铭的下巴，把他的脸强硬的转过来，“你知道，你知道我是你的女儿，你别想骗我，难怪你之前看我的眼神那么复杂，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你的女儿，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大声质问。
戚东铭紧闭嘴巴，不肯回答。
傅小瑶情绪激动起来，加紧手中的力度，把戚东铭捏痛，“说啊，你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是一开始看到我就知道了，还是……”
“我不知道，我没有别的女儿，我只有小雅一个女儿！”戚东铭猛地扭头，把她的手甩开。
傅小瑶听着他这犹如宣誓般的话，脑子里空白了一瞬，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
过了几秒，她冷静了下来，脸上激愤的表情也缓缓归于平静。
“是嘛，只有戚雅一个女儿，看来你并不承认我的存在，也是，一个能在妻子怀孕出轨的男人，就说明他根本不爱那个妻子，又怎么会对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感情呢，是我想多了，我竟然还对你有过期待！”傅小瑶自嘲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也流了出来。
“期待？”戚东铭眸色闪了闪，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算计，随即爱出一副慈爱的嘴脸，“你真的想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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