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咬着朱唇,看着安景琛当着自己的面,将秦言抱起来,拼命地暗示自己不要难过,不要想太多。
但该死地眼泪,怎么也克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转过身,不想被他看到。
“你在家等我。”
安景琛经过安颜的时候,留下这一句话,然后抱着秦言疾步离开。
赵十八气得手都抖了,“太,太过分了!!”竟然当着安颜的面,抱着另一个女人,这,这就是马上要娶安颜的男人!!
见安景琛真就这样走了,赵十八勃然大怒,提步就要拦着,就被安颜的手拉着,看着她摇了摇头,苦涩地声音:“不要去。”
“安颜,难不成你真的这样乖乖回家等他?”
赵十八精致的脸上布满怒火。
“我不想过去。”
她怕,怕看到安景琛比另一个女人的在意超过自己,更怕他发现秦言比自己更适合他。
“安颜。”
最终,赵十八只能放安景琛离开,却无比担心地看着安颜。
————
此时的安景琛心念安颜,以最快地速度将晕到的秦言送进了李沂蒙所在的医院。
李沂蒙看到安景琛抱着一个女人急匆匆到自己的诊室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安颜。
结果放在检查台上一看,却是秦言。
“她怎么了?”
“突然晕倒了,看样子应该是发烧了。”安景琛剑眉一蹙,语气透着一丝阴霾。
李沂蒙心系秦言的情况,一时也没有留意到安景琛脸色的不同。
赶紧拿起听诊器开始检查。
一边的安景琛见此,正准备转身离开。
“你去哪?”
“回去。”
安景琛淡漠的嗓音刚落,躺在检查台上的秦言咛嘤了一声,极其不安与难受的样子,一张白嫩的小脸因为发烧的原因变得通红。
“你出去帮我找个护士过来,她这个样子必须打退烧针。”李沂蒙声音夹着一丝焦急,眉宇几乎拧成一条直线。
找护士,找退烧针,挂号之类的事,最终轮到安景琛身上。
哪怕安景琛一脸的不悦,在李沂蒙恳求地目光中,只能一一办好,最后直接打了一个电话给秦家,让他们找人来照顾秦言。
“阿琛。”
李沂蒙解下白色口罩,将往走廊另一头着急离开的安景琛叫住。
“说。”安景琛眸底满是不耐,但修长的腿还是停了下来,看着走过来的李沂蒙。
李沂蒙无奈一笑,“哪怕你表现地再怎么不情不愿,冷血无情一样,但我知道,你还是将她当成陪伴多年的朋友。”
安景琛眉心微跳,“你就是要说这些的?”
“我知道你不会等到她醒来,但还是替她谢谢你,谢谢你能将她送到医院来。”李沂蒙真诚地说道。
听完,安景琛提步就走。
李沂蒙瞧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唇角轻扬,感觉自己一直担心地问题其实还好,现在只要秦言自己想通了,一切都能恢复原样了。
————
回去的路上,安景琛一连闯了两个红绿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别墅。
车子一停,直接将钥匙扔给了大门口的管家,“她回来了吗?”
“小姐刚回来。”管家一边接过钥匙,一边恭敬地回道,“现在在二楼的房间休息。”
“好。”
安景琛大步流星地朝着楼梯走去,到了卧室门口,着急之下,直接推门而入。
背对着他正在里面换衣服的安颜吓了一跳,赶紧拿着衣服捂着前胸,转过身看到是他时,又羞又恼,“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安景琛看着她嫩滑如丝绸般的肌肤,如上等的白玉一样,散发着淡淡莹光。
那如天鹅般的脖颈优美极了,特别巴掌般的脸上,那一双如小鹿般湿润的清眸,一眨一眨的,看着他心痒痒的,一时间也忘记该说些什么,情不自禁地朝着她走去。
安颜见他过来,俏脸泛起淡淡红晕,手忙脚乱地想穿好衣服,可越慌乱,扣子怎么也扣不上。
感觉到一道黑影覆盖过来,她一怔,抬起头就碰到他长长地下巴,那双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直直看着她,闪烁着让她悸动的情愫。
“干,干嘛离这么近?”她结结巴巴地问着,脸颊上的温度直线飙升,清澈地感受着自己‘呯呯呯’的心跳声。
“那你干嘛害怕我靠近你?”安景琛星眸弯起,闪过促狭的光芒,打趣着。
安颜脸更红,娇瞪安景琛一眼,“反正你离我远点,我衣服还没有穿好呢。”
或许安颜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会她的声音柔软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气息,在这个暧昧流动的空间让男人眸中的色泽愈发暗了。
他抬起女人小巧的下颚,对准她诱人的朱唇准备吻下去。
结果安颜转过头,让他落空,他倒也不恼,轻声问道:“生气了?”
安颜洁白的贝齿咬着唇瓣,没有吭声。
“真生气了?当时的情况是”
他刚欲解释,一只葱白般的手指挡在他薄唇中间,挡下他要说的话,一双清澈而温煦的眸直直看着他,“琛,你爱我吗?”
安景琛毫不犹豫地点头,“爱。”
“那就够了。”安颜脸上浮现一抹浅笑,弯弯的眼角如月牙儿一样,像皎洁的月光,“我相信你。”
所以她不应该胡思乱想。
因为只要这一刻的他爱的人是自己就够了。
“不要怀疑我对你的爱,安颜。”
安景琛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只恨自己以前没能好好保护她,才让安颜承受在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苦与磨难。
安颜听言,抱着安景琛的手微微一顿,继尔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悄悄闭上双眼,她不是怀疑,是害怕,是不安,这样渺小的她,哪里值得他不顾一切地去爱。
明明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是那么厌恶自己
————
医院。
秦言醒来,看到守在一边的人是李沂蒙时,凤眸闪过一丝黯寂。
落在李沂蒙的眼中,自是了然心知。
“醒了,发了一夜的高烧,总算退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喝水吗?”李沂蒙关切地问道。
秦言点头。
喝了半杯水之后,秦言才开口,第一句就是:“是阿琛送我来医院?”她目光紧紧锁在李沂蒙身上,就好像在等一个非常重要的答案。
“是。”李沂蒙很无奈,却没有否认。
秦言原本沉寂的眼眸蓦地一亮,就好像寒冬腊月的黑夜里亮起的小火苗。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