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拧紧眉头，忍不住向前两步，想看清楚一些。
谁知，“嘭——”一声，脑门直直撞到了电梯门。
“哎”颜如玉才回神，自己一时气过头，误以为他就在自己前面。
“嗤——”她的举动被后侧方江启凡看到，忍不住笑出了声。
颜如玉捂住额头扭过去，生气地质问着他，“你笑什么？”
“难得遇到笨蛋，长得太喜感，忍不住笑出了声。”江启凡嘴角轻勾，利用自己的‘职业优势——毒舌’故意嘲讽她。
“你你这个跟踪狂，大色狼，整天像冤魂一样，现在干嘛还跟着我？”颜如玉气得脸都红了，刚好自己的确做了件傻事，她无法辩驳。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
江启凡不想搭理她，越过她想走进去。
颜如玉却故意挤了他一下，先他一步走进电梯，趁他还没按电梯之前，自己先按了。
江启凡扫了眼她按的楼层，眸底划过丝惊讶，故意说道：“我看你病得不清，不该去找律师，应该去12楼，看心理医生。”
“你才有神经病，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去找心理医生，我心理又没问题。”颜如玉发现这个男人，嘴巴属于那种高级毒。
就是骂人不带脏字的那种，腹黑狡诈阴险小人！
“你不是心理有问题，是得了臆想症，幻想有男人跟着你。”江启凡安静站在那儿，云淡风轻说着。
“哼！你说起这个，我就跟你算算，2年前那次我明明看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跟踪我，我躲在那儿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你，你才有臆想症，你嘴巴是欠揍吧，要不要让你回味一下我的拳头？”颜如玉说着，已经往握成拳头的手吹了口气，对他凶巴巴地挑了挑眉。
江启凡忽而想起换行李那一事，淡淡道：“你是男人吗，为什么要用拳头说话，现在也不是远古时代，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山、顶、洞、人？”
“你混蛋，你骂我！”颜如玉从来没见过想他这种，骂人还能从容不迫、面带微笑的古怪人！
江启凡嘴角的笑意深了些，“看来你的理解能力也有问题，我明明是在和你说道理。”
“好啊，你要说道理是吧，我就告诉你，我说道理的方式是什么！”颜如玉被他的话气炸了，大步朝他走去。
江启凡摸摸鼻子，后退了两步，“君子动口唔！”
“嘭——”一声重响，颜如玉不客气地给他来了个过肩摔。
电梯门刚好打开，电梯门原本就对着律师行，结果电梯门刚打开，传出如此重响，里面的人的目光，一致落到电梯里。
颜如玉可谓是摔得兴致勃勃，拍拍手上的灰后，气呼呼说道：“我不是君子，我只会动手，还有，我务必提醒你，有那么句古话，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以后少得罪女人！”
颜如玉收拾了一顿江启凡后，像是做了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无比骄傲扬起小下巴，大步大步从电梯跨出来。
面对众人错愕的目光，她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甚至还对他们说道：“我跟你们说，那个是跟踪狂，腹黑、狡诈、阴险小人，你们认准他了！”
众人心里大惊，他可是我们的老板，我们肯定认得他啊！
颜如玉走进律师所，来到前台小姐跟前，又恢复一脸乖巧状，礼貌说道：“你好，我是颜如玉，我刚才接到面试通知，现在来面试的。”
前台小姐咽了把口水，“你请跟我来！”
她心想，估计这女孩也过不了面试这一关了。
颜如玉跟着她往里面走去，她一路走进去，还欣赏着律师行的装潢，心里啧啧称赞，这家律师行的老板真有才，能把自家门面装修得这么漂亮，肯定是个很不错的人！
来到面试室，小姐让她先坐一会，一会面试官就会进来。
她安分坐在里面，耐心等着，心里不断回想着可能会问到的问题。
这一份工作是自己大学毕业后第一份工作，她特别看重。
“老板，面试的颜小姐已经在里面等着。”
听到前台小姐的声音，她更是抖擞了精神，坐得笔直，面带微笑，心里暗示着，颜如玉加油，颜如玉，你一定可以的！
“嗯！”江启凡和另一名男子一并走进来，往前面的办公桌走去。
颜如玉微笑着抬头，好奇即将要面对的面试官，究竟长什么模样，看到其中一个是‘跟踪狂’时，整个人愣了。
她嘴角抽搐，如遭当头一棒！
前台小姐却已经开始给她介绍，“颜小姐，这位是我们的老板，江律师，还有这一位是向律师。”
老板？
江律师？
颜如玉吓得不亲，脸色煞白，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擦，他居然是这家律师行的老板，自己刚才对他，不
不仅揍了他，刚才又摔了他？
颜如玉越想，肩膀越拉耸，那张可爱的小圆脸写满崩溃，自己完蛋了！
前台小姐刚才可是‘肇事见证者’，很明白她现在正在想着什么，她嘴角微微勾笑，对江启凡颔首后，退出去。
向东不知道他们刚才的经历，还以为她是怎么了，好心问一句，“颜小姐，你是哪儿不舒服吗？”
“我心痛！”她说话时，还捂住了胸口。
能不痛吗？
就算不面试，八成已经猜到自己被轰出去的结果。
江启凡全程看着她面部变化，冷笑，他们真有‘缘分’，现在连天都帮着他。
他肃起脸，往桌面敲了敲，“颜小姐，给你一分钟，请你作自我介绍！”
颜如玉抬起头，泛着水光的大眼一眼不眨盯着办公桌前的男人，笔挺的西装，头发被他梳得一丝不苟，双手随意放在桌面，嘴角勾着一丝很轻微的笑，整个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儒雅谦俊，但在颜如玉眼中，却不寒而栗。
他现在是要取笑自己吧！
向东看看江启凡，又看看颜如玉，心里有些好奇，难道他们认识？
“颜小姐，你可以开始了。”向东又看了眼时间。
“颜小姐，如果你不是有心来面试，请回。”江启凡说话时很认真，对于工作，他从不拖沓。
颜如玉一咬牙，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双手交握，对他们礼貌鞠了个躬，“我叫颜如玉，今年”
颜如玉一口气把自己准备的自我介绍说完，眉心微微泛开一丝涟漪，接下来，他会怎么对自己？
向东一边看她的简历，又问道：“你应聘的职位，你清楚它的职责和工作内容吗？”
颜如玉高兴地笑了，对这个问题，她可是有做过功课的，于是乎，她的回答近乎完美。
接着，向东又问了两个基本的问题，便看向江启凡，“江律师，我的问题问完了。”
江启凡原本靠着靠背，听此，挺直了腰脊，整个人显得更加高大，无形的压力，迫使颜如玉变得更加紧张。
江启凡看着她，目光清湛，就像面对陌生人似的，“颜小姐，说说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
缺点？
颜如玉眉头一挑，眼睛骨碌一转，想了想说道：“我最大的缺点，为人可能比较冲动，这源于我的急性子性格”
听到这个答案，江启凡笑了，这是间接性解释她‘粗暴的行为’？
“谈谈你一次失败的经历吧？”江启凡又抛出问题。
失败的经历？
她能说，她人生以来，最失败的经历，就是揍了他一顿吗？
“在小学的时候，我参加省级跆拳道比较，仅仅拿了季军，这是我一辈子最失败的经历。”她倒是实诚，直接把真正失败的经历说了出来。
向东觉得她直率得可爱，忍不住笑了。
江启凡若有所思，提问道：“颜小姐，你从小就热爱跆拳道，参加各种大小比赛，有怀疑过自己有暴力倾向吗？”
果然，颜如玉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
问得问题，越来越有攻击性。
颜如玉咬牙，“我很确定，自己没有暴力倾向，我家里是开跆拳道道馆的，从小我就在道馆长大，这是受家庭氛围熏陶的结果。”
“请问颜小姐，对于是非黑白的区分限界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连向东也疑惑看了眼江启凡，这些问题，早就超出面试提纲。
颜如玉严重怀疑他，不，肯定是在假公济私。
怒火已经焚烧掉理智，她脱口而出，“请问江律师，你对于公报私仇的做法，有什么想法？或许说，你会怎么做？”
江启凡避而不答，直白道：“我看颜小姐应该去应聘记者，想必会更合适。”
颜如玉气呼呼看着他，没有说话。
面试过后，眼看着他们离开，她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自己第一份面试的工作，就这么泡汤。
目光悠悠，她看着窗外的高楼，以现在的位置俯视，脚下川流不息，阳光打照的金融区，就如它的身价，寸土寸金。
原以为，自己能在这儿顺利开启职业生涯，没想到，冤家路窄。
五分钟后，这种等待结果的过程，比直接杀了她还要痛苦。
当向东再次出现她面前，心跳加速，“砰砰”的强烈震动声，整个心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
向东面带微笑，伸出了手，“恭喜你颜小姐，成为加入我们律师行的大家庭。”
什么？
她录用了？
颜如玉僵直站在那，机械性转过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很刺眼，不是在做梦。
她又狐疑的想到了江启凡，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他居然会录用自己，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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