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楚烨的停滞，让顾香凝看到了希望。
陛下心里还是有她的！
忙不迭爬过去，满是希冀地抓住龙楚烨龙袍的一角：“陛下，调换皇子一事，臣妾也是被人陷害的。”
“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你？”龙楚烨嘴角上扬，像是看将死之人。
“臣妾的孩儿自怀上就由顾太医保胎，可没想到孩儿诞生下来却是先天病体，未活过两时辰就夭折了，恰逢皇后娘娘产子，顾太医怕臣妾追究他的责任，就胆大把皇后娘娘的孩儿抱给臣妾，臣妾实在不知景儿是皇后娘娘的孩子啊！”
不知？
龙楚烨眯着眼看身下的女人，从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会演戏？
一句“不知”就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
顾太医是该死，顾香凝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后的红梅耳坠为什么会在你手上？”这件事必须问清楚，要是他弄错人，也不会和倾城产生那么多误会。
顾香凝仰着头，看着头顶眸色沉沉的男人，感觉站在她头顶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随时可以倾轧下来，让她魂归黄泉的阎罗。
第一次，顾香凝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不仅知道皇子调包的事情，还知道她冒认红梅耳坠。
可皇子调包的事她提前有准备，找好了替罪羊，冒认耳坠的事，简直让顾香凝措手不及。
当年邪教的余孽，都被父亲赶尽杀绝，知道那件事的人，这个世上就一个宁倾城。
难道是……
顾香凝越发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泫然欲泣道：“是不是皇后姐姐在临终前说了什么？那红梅耳坠就是我的啊，烨哥哥你忘记了，那年大雪，我背着你走了很远的路，后来我就摔下山崖，我为了你差点没命……”
“一派胡言！”
龙楚烨眸色如锦鲤般血色，沉痛无比：“倾城如果是喜欢嚼舌根的人，她就不会惨死。以前你和倾城是无所不谈的好姐妹，后来因为什么事变得疏离？朕猜倾城把救我的事告诉了你，你利用倾城高傲的性子，提前偷盗了朕身上这枚耳坠，然后冒充耳坠的主人。
你明知道我爱的是倾城，却冒領倾城的爱，就是想夺走倾城的皇后之位，然后来满足丞相扩充势力的目的。”
“不是的！”顾香凝摇头，痛哭流涕，她一开始当皇后是为了家族扩充势力，可后来她输给了自己。
她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爱上龙楚烨。
如今龙楚烨把真相说出来，顾香凝觉得无比的委屈：“烨哥哥我是真心的，我没想过逼死皇后姐姐，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
“够了！”龙楚烨一阵烦躁，以前看顾香凝哭，感觉她每一滴眼泪都让他心疼，如今揭开她丑陋的面具，感觉她的每一滴眼泪都让他恶心，时时刻刻提醒他，他也同样是害死倾城的凶手。
“朕不管你真心还是假意，从今日起，小皇子抱回承华殿，朕亲自抚养。”
“陛下夺走臣妾的孩子？”
龙楚烨冰冷至极的眸光看过去，里面全是满满的讽刺：“那是倾城的孩子，朕才不允许有你这样居心叵测的女人在他身边。”
“不要！”顾香凝尖叫，像是要抓住最后守护她的救命稻草：“你不能那么残忍，小皇子从出生到现在，臣妾都悉心照顾，完全当成自己的孩子，陛下怎么能那么残忍，让我们母子分开？”
残忍？
比起这女人对倾城的残忍，他简直太仁慈了。
龙楚烨心中闪过上千种让顾香凝死去的方法，都被他一一否定了。
让一个人痛苦的活着，比让她死更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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